9月16日,星期二。
下午第一節課下課,班長貝桔將所有人攔了下來。
“等一下,大家請等一下,有件很重要的事,我認為有必要告訴大家。”
“什么事啊,貝桔?”李杰親切地問。
他好像對貝桔抱有好感。
“最近,我從高年級那里打聽到一條很有用的消息,想告訴大家。”
“小桔快說啦,我和其他班的朋友約好了,等會一起去奶茶店。”有女生道。
“在這所學校,如果月考成績連續三次低于年級平均分就會降級。我們是實驗班,降級的話,就會被調到普通班。”
“哈?”
絕大多數學生都非常吃驚,少部分甚至發出驚訝聲。
“貝桔,會不會是他們騙你的?”
“我問了很多高年級,其中還有學生會的學姐,他們都這么說,我想消息的真實性高達百分之九十。”貝桔最后補充:“下周就要月考了,周末的時候還請大家認真復習。雖然最近穿越者的事很火熱,但他們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大家還是要把重點放在學習上。”
“班長還真是個好人呀!”路小凡望著講臺上忙碌的貝桔,小聲說。
“你的語氣怎么聽起來那么奇怪?”魚鈴說。
“有嗎,沒有吧。”路小凡轉頭看向魚鈴,“我只是覺得,一般人都不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最多和自己的朋友說一下。”
“所以你才交不到朋友。”
“被你這么說,我是真的難受。話說回來,你怎么看?”
“對我們而言,有意義嗎?”魚鈴問。
“確實沒有。”
法律是用來審判犯法的人和約束有犯罪想法的人,同樣這條消息對學習好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呃,沒有,我覺得干好自己的就行,節能才是真諦。”路小凡小聲說,他的視線移到正前方。
察覺路小凡的異常反應,魚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前排的男生露出調侃的眼神,正在打量她和路小凡。
見此,魚鈴也失去了討論的興趣。
貝桔走下講臺。滯留的學生一邊談論降級的事,一邊和同伴有說有笑地離開教室。
魚鈴和路小凡也走出教室,一前一后去往社團活動室,往常的社團課魚鈴通常會直接回家,但今天李梅老師特意囑咐過,社團課她有重要的事宣布。
路小凡問:“魚鈴,你說李梅老師今天要說什么?”
“不知道。”
“我覺得是社團活動。”
路小凡會這樣猜測,并非無的放矢,據荒野求生社的某成員透漏,他們不僅要學習荒野求生知識,還要真正體驗荒野求生。
相比荒野求生社,災難救助社完全沒有社團活動,每天的社團課,魚鈴根本很少去社團活動室,路小凡則在活動室悠哉地刷視頻看小說。
災難救助社的活動室在四樓最右端,他們抵達活動室后,便各自干起自己的事。
現在時間來到3點20,社團活動已經開始20分鐘,李梅老師還沒來,路小凡剛懷疑她是不是忘了,結果門口傳來腳步聲。
說起來李梅老師在教室和在社團像是兩個人,這種感覺還真不好說明,反正溫柔又強勢的她,在社團活動室偶爾會很不正經。人多的時候表現出或溫柔或嚴肅的形象,人少的時候就很隨性,這是社團課開展一周下來,路小凡對李梅的認知和感想。
李梅走入活動室,“你們兩個都到了啊,先暫停一下手中的事,今天有重要的事宣布,我們的社團活動終于敲定了。”
她放下手中的資料,隨意坐了下來。魚鈴和路小凡都看向她。
“災難救助社的本意是,災難來臨之際,要知道如何應對災難,以及如何幫助其他人。但由于災難這個詞語的含義太廣泛,要求高中生正確處理任何有可能到來的災難,實在有些強人所難,所以,上頭對災難救助社的社團活動進行了一些更改和調整,為了讓你們參與到‘救助’中去,社團活動從原本的預防災難,變為幫助學校中有困難的學生,比如,你們這樣問題學生。”她直言不諱地指出魚鈴和路小凡是問題學生。“社團名字也將從原本的災難救助社改為災難救助與問題咨詢社。”
“請等一下,老師,你說我是問題學生,這點我必須要反駁。我自認為從開學到現在沒犯過錯,平時小心翼翼,也沒遲到早退……不如說我是正兒八經的好學生才對。”
對于李梅老師把魚鈴歸類為問題學生,路小凡覺得沒問題,但自己怎么也成了問題學生?當然后面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真說出來怕是又要領教魚鈴的毒舌,“你要不要死一次”像是這樣。
“自己說自己是好學生就很有問題了。”李梅老師駁回路小凡的辯訴。
“但是我本來就是好學生。”路小凡不為所動,要是現在扯開話題和她詭辯,指不定話題會偏離十萬八千里。
“李梅老師,我覺得,我也是好學生。”魚鈴舉手,大眼睛一眨一眨,雖然我逃課,但我還是好學生。
“是是是,誰不知道你是南極以南,北極以北的好學生。”李梅老師敷衍了事。
路小凡繼續道:“如果你非要說我們是問題學生,請拿出證據。”
李梅老師呵呵一笑,“證據嗎?好呀。我就直接問了,你們有朋友嗎?你們各自的人際關系怎樣?有異性朋友嗎?”
咔……魚鈴和路小凡宛如被閃電擊中。
“老師你要問我們有沒有朋友,請先定義一下怎樣到怎樣才算是朋友。”路小凡不可能那么輕易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