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亞沙村的情況我都了解,這次調查非常感謝。”
克雷格伯爵將手中的記錄文件放下后說著,旁邊沙發上的羅恩正喝著茶。
“伯爵大人會怎么處理這件事呢?”
“嗯,是啊這件事牽扯到英格麗德王國,搞不好會成為外交事件呢。”
克雷格伯爵雙手抱胸思考著對策,佟嘯和佟銀這兩人都是英格麗德王國佟家族的要員,尤其是佟嘯更是繼承人之一,如果佟嘯的信息被佟家族得知的話,那肯定會來星壤公國要人。
“哎呀,可惜伯爵大人日理萬機,屬地的小事早就交由女兒管理了。”
“嗯?你的意思是?”
克雷格伯爵好奇的看著沙發上的羅恩,而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將杯子中的茶喝完。
“伯爵大人應該去和國王大人敘敘舊,畢竟幾天后領地的天氣就不好了,可能會下雨吧?”
克雷格伯爵聽到羅恩這番話感到好奇,但想了想又哈哈大笑起來。然后立刻收拾東西動身前往星壤公國首都。
第二天一早克雷格伯爵的馬車就出發了,艾麗西亞好奇的看著遠去的馬車,一旁的羅恩還表現出與自己毫無關系的表情。
“父親大人的事先不說,亞沙村的具體解決方法你想好了嗎?”
艾麗西亞剛回家門就問到,羅恩則將一旁的兩把木劍拿在手里和艾麗西亞一起前往伯爵府后方的訓練場中。
“大概的解決方法已經決定了。但具體的還要再想想。”
“嗯?說說看?”
艾麗西亞接過木劍,兩人開始了空揮訓練。
“首先就是佟嘯的處理辦法,雖然他是英格麗德王國佟家族的繼承人,但他自己已經放棄了繼承權。”
“他就算放棄繼承權也是佟家族的成員,可不是一句放棄就能斷絕的。”
艾麗西亞回答到,羅恩將手中的木劍橫在眼前,將木板上的倒刺取掉。
“是啊,不過他現在是逃難到星壤公國的難民,每年難民那么多我們又不知道他是佟家族的繼承人,你說是吧?”
“但我們不是......哦,我懂了,你是想直接把他當做難民處理,這樣就算英格麗德王國找到我們說他是佟家族繼承人,我們只要一口咬死不知道就行。”
“孺子可教也。”
羅恩用木劍敲了敲艾麗西亞的腦袋,只要一口咬死不知情,就算直接把佟嘯砍了,佟家族也不會因為一個‘難民’將此事徹底公開。畢竟家族繼承人放棄繼承權去和平民女性私奔這件事,就算是開發程度更高的星壤公國也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情。
“那佟銀呢?那可是佟家族在任魔法導師啊。”
艾麗西亞一邊說著一邊擺好木劍,準備對著羅恩進攻。
“他就更簡單了。他是在任魔法導師,那我們就要用好他的這個身份。”
“怎么說?”
艾麗西亞一劍砍來,羅恩抵擋后撤了半步。
“一個在任的將級魔法師,偷渡到其他國家還使用大規模殺傷性魔法,一般如何處置?”
“你是想把他咬定為間諜嗎?”
艾麗西亞對著羅恩再次砍去,但被羅恩一腳踢開了劍身,羅恩的木劍隨之也架在了艾麗西亞的脖子上。
“送上門的俘虜,為什么不要呢?”
兩天后,英格麗德王國果然派來使者來到了丹林城。此時克雷格伯爵還在首都,伯爵府的所有事物明面上全部是由艾麗西亞·達亞負責。莉亞將使者帶到會客廳后,艾麗西亞和羅恩二人已經坐在一旁等待著。
“突然打擾實屬抱歉,我是英格麗德王國佟家族的使者佟散。有要事想要和達亞伯爵親自面談。”
“不巧,家父很早就前往公國首都與國王大人洽談事物了,現在達亞家族事物全權由我負責處理。”
佟散看了看眼前這位身著藍色禮服的女性,開口問到。
“請問您就是艾麗西亞·達亞大小姐嗎?早就聽聞您的事跡......”
“好了,客套話就免了。所來何事直說吧。”
佟散見客場話沒有起效,便重新直起身說到。
“今日來,是為了佟家族的繼承人佟嘯和將級魔法師佟銀,前幾日二人在達亞家族領地內被捕,如今佟家主想要將二人接回,還請行個方便。”
“佟嘯和佟銀?有這事嗎?羅恩?”
艾麗西亞假裝不知情的詢問著身旁裝作管家的羅恩。
“是的,大小姐。確實有這件事,不過我們也是在昨天才知道這二人是佟家族的。但是......”
“但是什么?”
艾麗西亞問到,羅恩裝作一臉難為情的看了看一旁的佟散,在艾麗西亞的‘授權’下羅恩‘勉為其難’的說到。
“二人當日便被抓捕且行刑了。”
“什么!!!”
一旁的佟散瞬間瞪大眼睛暴跳如雷,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看著艾麗西亞,用壓抑著巨大憤怒的語氣說到。
“達亞家族竟然直接傷害佟家族繼承人!這件事我想星壤公國的國王大人應該不好推脫責任吧?你們是想直接挑起兩國的戰爭嗎!”
“唉,使者大人。怎么會呢?達亞家族一直保持著平等互惠的原則,只不過佟家族這二位實在太特殊了,當時我們只知道是一個難民勾結外國間諜意圖謀反,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們與佟家族的關系。”
羅恩來到佟散一旁,‘略表歉意’的說著。佟散自然也不敢再隨便亂說,畢竟羅恩已經搶先一步將他們提前定好了罪名。
“那為什么達亞家族沒有事前調查清楚二人的身份!”
“使者大人您也是知道的,達亞伯爵走后所有的事物都交給了艾麗西亞大小姐處理,此前艾麗西亞大小姐廢寢忘食的為英格麗德王國新通商路線做周旋,而且勾結間諜意圖謀反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我想放在英格麗德王國也不會留著反賊夜長夢多吧?”
佟散滿臉怒氣額頭青筋暴起的看著羅恩,羅恩適時的擺出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佟散也無法對羅恩的這套理論進行反駁,最后只得草草告別然后離開了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