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迎合老外的文藝片，方然真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有國內這么大一個市場需要開拓地，又何必要舍近求遠呢？

　　其實，他雖然對于賈曉玲之前那句“只要咱們認真做劇，觀眾們一定會感受到咱們的誠意...”有些不屑。

　　但方然骨子里卻還是希望這句話能夠實現的。

　　不過，方然倒是沒有和寧昊討論這些。

　　畢竟，電影說白了就是給觀眾講故事。

　　導演想講什么故事，都是本人自己的選擇。

　　窮劇組有窮劇組的優勢。

　　或許是大家都不想在這部微電影上耗費太多的時間，他們算是提前完成了拍攝任務。

　　可當他剪輯完成片準備上傳時，卻發現微博的風向又變了。

　　倒不是腦黃金廣告的曝光給他引來的無限謾罵。

　　而是有很多觀眾甚至影評人，對他的拍攝手法產生了質疑。

　　甚至有些激進的網友高喊出，‘就是將攝像機拴在狗身上都比方然拍的好’這個結論。

　　‘北影之恥’‘導演圈奇葩’這樣的名頭更是像不要錢般往他身上砸。

　　天命在他！

　　方然拍《老女孩》，本就是想幫自己洗白一波。

　　網友們這些虎狼之詞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最好的助攻。

　　到了這個時候，方然反而不怎么著急了。

　　拿起鍵盤一頓輸出，恨不得立刻就將網友們的所有火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果然，網友們比他想象的還要偏激！

　　僅用了五分鐘，微博就出現了卡頓的情況。

　　“方然你個不省心的，咋又整幺蛾子了！”

　　看著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的賈曉玲，方然聳了聳肩道：“為《老女孩》造勢唄！咱們可沒錢做宣傳。要是不用點歪門邪道，怎么吸引大家來看東西。”

　　或許是因為《追夢演藝圈》的票房不斷走高，讓賈曉玲對他有了些許信心。

　　聽到他的解釋后，只是深吸了幾口氣，就沒再繼續追究。

　　倒是張斐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方然，你真覺的《老女孩》會火？”

　　“必須的啊！你們替我關注著點網友們的動向。微博什么時候癱瘓，咱們就什么時候上傳《老女孩》。”

　　“呵呵，還真是你的風格...”

　　“斐斐，我是啥風格啊？“

　　“不作死不舒服斯基唄！你和那些網友們又沒結仇，為啥老是故意找事呢？”

　　這話一出，讓方然對張斐斐這個死黨更為佩服了。

　　娛樂圈里最不缺聰明人，但像這樣一點就透的卻很少。

　　在方然看來，張斐斐離成名其實只差一些好資源。

　　假如他能簽約到華藝、海潤這樣的大影視公司，估計早就紅遍大江南北了。

　　至于張斐斐為啥一直跟著賈曉玲跑單幫，就連方然也挺好奇的。

　　但作為朋友，方然從沒想過刨根問底。

　　因為這注定不是啥值得聆聽的故事...

　　至于微博那邊，絕對擴容了！

　　本以為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完成的微博癱瘓計劃，卻足足讓他等了一天才總算達成。

　　等微博恢復，方然反而不怎么著急了。

　　甚至還將網友們的過激言論進行了下分類。

　　說實話，他對這屆網友挺失望的。

　　除了那些隨便辱罵的，大部分都逮住他是廣告導演這點猛黑。

　　看來他們還不是批成熟的網友啊，沒法按照祖安人的發展軌跡進化。

　　方然看了下時間，2011.09.27晚八點十七分。

　　雖然還有些遺憾，但方然還是毅然決然的將《老女孩》的視頻上傳到了微博。

　　估計是網友們已經罵累了。

　　整整十分鐘過去了，視頻連個回復都沒有。

　　這讓方然疑惑的同時，也讓守在他一旁的賈曉玲和張斐斐有些絕望。

　　“方然，咋地和你說的不一樣？”

　　見賈曉玲這么問，其實他也挺無語的。

　　倒是張斐斐苦笑道：“曉玲，是我拖累你了！短篇的質量咱倆心里都有數，之所以不火，估計還是我的問題。”

　　“亂說啥呢！姐一直覺得你能火，別聽信那些嚼舌根的胡話。”

　　“那可不是胡話，要不然我咋不管拍啥都撲街呢？”

　　雖然他無意探尋張斐斐的秘密。

　　但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他差不多也將事情猜出了個大概。

　　應該不是那些拒絕潛規則的狗血劇情。

　　估計是張斐斐以前的作品沒能火起來，導致她對自己沒啥信心。

　　這挺常見的。

　　尤其是與其合作的演員或導演取憑這部戲取得好成績時，表現的就更明顯。

　　“斐斐，你之前都演過啥角色啊？”方然道。

　　“大學時，演過《烽火歲月》里的女主角，之后拍過《村學的冬天》和《飛天》。”

　　“等等，《烽火英雄》的導演是不是八一廠的那個陳東？”

　　“對啊！”

　　方然聽到這話就有些懵...

　　不是說陳東不好。

　　相反方然到是覺得是自己與賈曉玲耽誤了張斐斐的前途。

　　要知道陳東今年要執導的《建D偉業》可還沒開機，就已經在圈中傳開了。

　　張斐斐之前的戲路更是偏向正劇那邊啊。

　　假如她沒和賈曉玲一起討生活，現如今估計差不多該靠正劇出頭了。

　　而且靠電影出道，這簡直就是天胡開局啊。

　　別看她同學里最火的是楊小狐，但和斐斐比起來，還是差了點啊。

　　“方然，你也好好說說斐斐！她老覺得是自己拖累了那幾部電影的票房。要不是為了幫你，她估計連這部微電影都不拍。”

　　“呵呵，我看她有些拎不清...這幾部電影都是八一廠的正劇！內容的教育意義遠大于票房，她替人家擔這份心，明顯就是多余啊。”

　　“額，你這話說的也太狠了吧？”賈曉玲道。

　　“不狠...她要是繼續這樣想，估計以后也火不了。”

　　本來按照張斐斐的性格，應該回懟他幾句的。

　　但估計是她將這些話聽進去了，居然沉默了許久才道：“方然，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接戲！接好戲！別管角色大小，也別管是啥類型的。只要人物能出彩，你就接下來。”

　　“就...就我現在這名氣，怕是連大特都混不上吧？”

　　“哈哈，這不是還有我幫你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