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本王錯了,求原諒
此時,王府的書房里,追著桑晚晚繞了幾圈,從她懷里搶下最后一個茶葉罐放回原位,蕭祁墨終于將她堵在了墻角:
“晚晚——”
連剩點茶葉沫子都要劃拉走,她是有多生氣、才會想把所有她曾經的痕跡都帶走?
“走開!走開!”
杏眸圓瞪,桑晚晚又煩又惱:
“我不拿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喜歡,全送你吧!”
她只人走,還不行嗎?
推不開他,彎身,她就想從他腋下鉆出去,手一手,蕭祁墨就將她整個抱在了懷中:
“晚晚,你能不能先冷靜點聽……”
“不聽不聽,我不聽。”
雙手捂耳,桑晚晚吼道:
“王八念經,全是坑。”
這個時代的男人,她本就不該指望。
昨晚,她就想明白了,沒有柳思卿,也會有別人,也許明天,這個府里就會有正主,而她說白了,其實也就是個妾。
沒有正主,都能這般對她,她要是真信男人的一點寵愛就能護她不委屈,她的腦子才是真進水了。
何況,現在,連這點寵愛都在走下坡路了?
她委屈。
她不高興!
誰也不能阻止她發泄。
至于感情、愛?
什么狗屁玩意?
該沒有,再努力也還是會沒有!
既然他不稀罕、她也不要了還不行嗎?
“……”
被吵得頭疼,蕭祁墨心底的燥郁跟不安同時滋長,一個低頭,他就直接堵了上去,吞噬的吻,瞬間將她的聲音淹沒。
“唔~”
混蛋!
這個時候,還占她便宜?
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桑晚晚忿忿地朝他砸了過去,然而她越是用力,身上的力道也越重,本就屈居劣勢的她最后也只能繳械投降。
耳邊徹底安靜了,空氣中飄進了鳥語花香。
“你?”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幾次,桑晚晚都以為結束了,可她一出聲,那蠻橫的力道就又欺了回來,直至,她無力地倚墻癱軟,唇瓣哆嗦著,都發不出聲。
啊啊啊!
混蛋!
就會用這種方式欺負她。
如果眸光能殺人的話,蕭祁墨知道自己肯定被剁得稀巴爛了。
拂去她唇角濕潤的痕跡,蕭祁墨緊緊地抱著她,抵向了她的額頭,鼻尖蹭著鼻尖,說不出的溫柔曖昧:
“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該同情她。”
“是我不對,我不該那個時候恍惚,不該跟你嘔氣,更不該惹你傷心。”
……
這一刻,蕭祁墨是真的意識到錯了,他不知道她會想這么多,也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想法,反應如此激烈,他真是悔得腸子都是青的:
“晚晚,我快想死你了。”
“早知道要出去這么久,我一定不會冷著你。”
若早知道,擦羹剩飯,他也該吃的;折回丟臉,他也會進去陪她的!
“我就是生氣,你為什么這么不愛惜自己?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那里,我真的以為你要沒了,我真的快嚇死了。”
“你做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傷心、我會瘋的。”
“我就是生氣,我冷著你,我不找你,你也不知道不找我就算了,你連等都不等我,你能事前做準備,你能事后做到方方面面,你怎么就不能護自己周全?”
“有藥又如何?你要摔下去真死了、殘了、醒不過來了怎么辦?”
“我真的是去接你的。”
“我想回來,可礦井塌了,我沒辦法,我沒日沒夜地都在想辦法、就想早點回來、活著回來,我知道我若不出現,你一定不會好過的,爬我也得爬回來。”
他沒想到,最后竟然是她為他撐起了一片方圓,府里的情況,遠比他預料地好上太多。
他沒自暴自棄,是對的。
“晚晚,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改好不好?”
“別生氣了,嗯?”
他是真沒想到,兩人都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候,最后卻敗在了柳思卿的那一下上,他是想解釋,結果越描越黑,只差沒把她這顆小炮竹給點炸了。
“……”
抿唇,桑晚晚睨著他,沒說話,面色明顯的柔和了。
事實證明,相較于狡辯,認錯才是正確的方式。
“晚晚?”
粗糲的掌腹撫過她精美的臉蛋,火熱的氣息縈繞,蕭祁墨低頭又在她微腫的唇上親了親,心底的意念瞬間像是狂草遇露,瘋狂滋長。
他想要。
“哼!”
溫度飆升,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僵硬,桑晚晚臉頰微紅,隨即,傲嬌地仰起了下巴:
色胚,想得美。
白天呢!
“晚晚——”
這兩天本就是他身體最弱、最需要她的時候,蹭著她的下巴,蕭祁墨剛想再求求、蹭點福利,耳底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陌生、無聲。
太反常了。
眼皮一跳,蕭祁墨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別動,好像……有人來了。”
還不少人!
腳步聲不對。
不小的陣仗,卻沒人通稟,外面肯定是有情況!
畢竟剛回來,府里的事情他也剛了解了個大概,本能地他還有些防備。
原本還想著他是不是又想使什么壞,桑晚晚杏眸一瞪,正欲出聲,蕭祁墨突然將她衣服一拉,道:
“圣上來了。”
眸光一個碰撞,兩人默契地將地上的抱枕、書本快速地回歸了原位,然后兩人快速往書桌方向走去,想到什么地,桑晚晚低聲道:
“你的手——”
以前一直用了他受傷的借口,現在怎么辦?
這個,蕭祁墨已經知道了,掌下一個用力,左右往右手上一抓,頃刻,他的右手就像是骨折一般,整個垂了下去。
“嗯~”
悶哼了一聲,蕭祁墨的額頭也已經冒了汗。
桑晚晚驚愕地長大了嘴,被他驚了一跳,顧不得他想,抽了手帕先給他稍微地綁了綁。
蕭祁墨多攤開了兩本公文,桑晚晚突然瞥到桌上的蒼山剿匪的奏折,是他要上呈的,伸手一點,低聲近乎口語道:
“半真半假,出府為真。”
這樣,就是有紕漏也不怕查了。
隱約已經能聽到很明顯的響動,但卻沒人通報,桑晚晚也深信來的人大概率可能是皇帝,趕緊大聲道:
“王爺,您就是再想為圣上分憂,也得注意身體,您這傷還沒好呢!父子哪有隔夜仇?您說您跟圣上嘔什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