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門神吐槽的蕭安,發出桀桀的笑聲,大步邁入學院內。
捧在胸前的一包番薯,沉甸甸的,蕭安心知肚明,這一包番薯里面,肯定藏著夜闌珊調查出來的線索。
遠遠見到木屋半掩,蕭安心里納悶兒,莫非姬不凡已經起來了。
剛剛走到門口,他就從門縫中,見到兩位少女,靜靜的坐在桌前。
不過就是這氣氛,好像不太多。
“誒,小花你怎么來了,這位是?”蕭安不動聲色的推門進去,三道目光齊刷刷的掃了過來。
姬不凡蹲在地上,滿臉苦色,好像才受過刑。
而桌旁的兩名少女,四只眼睛炯炯有神,就這么平淡的看過來。
蕭安暗叫不妙,手捧著包袱,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顧落花朱唇微張,聲音平靜。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姬不凡眼睛眨得飛快,向他傳遞著訊息,就好像在說:兄弟,你還是招了吧,我什么都說了。
在心底怒罵一聲損友,蕭安盯著武昭雪,仿佛才看清她的面容一般,呀然道:“哇,原來是你啊,大白天的,差點沒認出來。”
武昭雪娥眉微蹙,俏臉含怒,霍然從凳子上起身,一襲艷麗的紫色長裙,身材頎長,盡顯細腰雪膚的美態。
“偷我紫竹筍的是不是你?”
蕭安抱著番薯不放,口中狡辯道:“都是學院里的學子,怎么能用偷來形容呢,我那是拿,天生地養的東西,沒有偷不偷的。”
“可那是我親手種的。”武昭雪生氣道。
“呃……”蕭安頓時無言以對,他真的不知道,那玩意兒是有人養在那兒的,還是自己的婚約者。
見蕭安不說話,少女粉唇微嘟,似生氣似協商:“你得賠!”
蹲在地上的姬不凡聽聞后,赫然起身,咧著嘴笑了起來,言語間很是大氣:“多少銀子,我替安兄弟他掏了。”
顧落花冷眸一掃,他又焉兒了下去。
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人讓他恐懼,那就只有這個好妹妹了,主要她下手是真狠啊!
蕭安好歹也是皇子,當真要賠銀子的話,那還不是灑灑水,他也是豪邁的說:“那你就說說,多少銀子吧?”
“我不要錢!”武昭雪話鋒一轉,終于把蕭安帶進自己的節奏,俏臉也繃不住,嘿嘿笑了出來:“嘿嘿,安同學是吧,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個忙,不管成不成,咱們之前的賬,一筆勾銷。”
你這臉變的挺快的呀,嘿,女人!
蕭安也是才想起來,之前姬不凡也提過一茬,結果自己現在有失在先,只得謹慎問道:“讓我幫你干嘛?”
“你現在是幾品?”武昭雪不答反問。
“一品!”
紫衫少女皺起娥眉,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問:“那你開發的那個什么鬼步,若是在六品境界的異術師前施展,對方能不能看到?”
蕭安撇了撇嘴:“和脫光了沒什么區別。”
通過上次的刺客事件,他也發現了,若是對方早有提防,四品、五品境界的異術師,也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的身影。
聽到蕭安的回答后,顧落花望向武昭雪,柔聲道:“雪兒,我就說了嘛,他現在境界太低,肯定是不行的。”
武昭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小臉頓時黯淡下去,手撐著腮幫子,喃喃說著:“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再這么耗下去,我就成老姑娘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蕭安微微凝神,上前幾步,不解問道:“你究竟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
“你境界太低,說了也是白說。”武昭雪瞥了他一眼。
“那紫竹筍的事兒?”
“算了,下次別偷就行。”武昭雪的聲音越來越低。
見到場上的氣氛緩和,姬不凡也湊了過來,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你就說出來吧,咱們一起拿主意。”
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顧落花看了眼武昭雪,見她提不起興致,便替她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當今圣上的四皇子吧。”
房子又塌了……蕭安頓時無語。
姬不凡搭腔問:“知道啊,怎么了?”
顧落花幽幽嘆息:“那個四皇子與雪兒有婚約,雪兒如今想要退婚,所以想讓他在婚書上簽個字,還雪兒自由身。”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蕭安瞬間炎帝附身,不滿道:“你們這不是打……那四皇子的臉么?”
“我們武家差點被他連累,好在圣上深明大義,才沒有牽連父親,可父親礙于圣上臉面,不肯主動提起,所以我才……”武昭雪眼睛里的光消失了:“母親天天在家以淚洗面,說我命太苦,所以我才想讓你去見見他,最好是能讓他主動提,才不至于令父親在圣上面前難堪。”
都是原主造的孽啊……蕭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讓我自己去見自己,簽一封解約書,這不是搞笑么。
“要不我去?”姬不凡自告奮勇。
顧落花頓時不屑道:“你的隱身異術,連我都防不住,怎么防六品境界的王統領。”
蕭安也認為姬不凡不行,由于自己竊取萬物,施展隱身異術時,與周遭氣息無二,才能在高階的異術師前,瞞天過海。
但是姬不凡卻不行,哪怕是隱身之后,由于空間內多出一人,氣局的變化,會被超出他品階的異術師,輕易識破。
而顧落花雖然同為四品,但對姬不凡太過熟悉,只要稍微注意一點,便能看穿他隱身的位置。
沉思許久之后,蕭安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打一個預防針:“既然圣上沒有提過,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說不定四皇子他,還有重見天日的可能?”
三人顯然是沒有這樣想過,都被他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不約而同的,他們一起看向蕭安。
沉吟片刻之后,武昭雪搖了搖頭,俏臉上若有所思:“應該不可能,你們不知道,就在昨日,已經有朝中官員提議,將軟禁的四皇子處死。”
“誰?!”
蕭安頓時怒不可遏。
我特么招你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