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么快?真到了這一刻,我真的只覺得他們來的真快。
我跟著珀伽索斯出了房間,就看見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站在長廊的盡頭,逆光而站。我也看不清他們臉上的神情是什么樣的。我跑過去抱住斯內普,揚起笑臉,期盼減刑:“爸爸,你來了???你看了我給你留的信嗎?”
斯內普沒說話,冷冷低頭看我一眼。我忍不住縮縮脖子,喊旁邊的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你怎么也來了?”我裝作疑惑,然后恍然大悟:“是來找珀伽索斯嗎?他最近嘴里一直念著你。”
珀伽索斯這才剛剛走近,很有禮的問好:“鄧布利多校長,斯內普教授。很抱歉我擅作主張邀請杰思敏來這邊玩這么久,給你們添麻煩了。”
斯內普陰沉沉的聲音響起:“原來格林德沃先生還知道你是擅作主張,知道給我們添麻煩了。我還以為你被閉耳塞聽了,成了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糊涂蛋。”
鄧布利多想阻止斯內普的言語攻擊:“西弗勒斯……”
我卻猛然從斯內普的懷中抬頭:“格林德沃?”
斯內普也知道了?我擦,鄧布利多準備正面應對了?那我剛剛故意提珀伽索斯的時候……我勒個擦,珀伽索斯和鄧布利多說過什么。
“對,這位格雷維斯先生其實是格林德沃先生?!彼箖绕章龡l斯理的說著,言語間竟然還有點抓住珀伽索斯把柄的得意。
我不理解,我更不理解的是珀伽索斯之后的舉動。
他懶懶抬起眼瞼,迎著斯內普的目光,搶了他的話:“珀伽索斯·阿不思·鄧布利多。”
斯內普的臉色就跟吃了一塊檸檬雪寶一樣,被甜齁了:“阿不思?”聲音都有點穩不?。克ⅠR扭頭看旁邊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沒忍住,重復了一遍:“阿不思?”
我摸不準這啥情況,斯內普知道珀伽索斯是格林德沃卻不知道他也是鄧布利多?這個時候我應該給斯內普爸爸解惑。我驚訝出聲:“珀伽索斯,你是格林德沃先生和鄧布利多校長的兒子?”
斯內普懵逼。
鄧布利多在那邊沒有表示。
珀伽索斯靜靜站在那里。
最后是一個人來請鄧布利多去見見格林德沃。然后捎上了珀伽索斯。
好家伙,我懷疑那個人是圣徒,她腳步都是恍惚的。連我拉著斯內普跟在后面,都沒精力反應過來阻止。
我就拉著斯內普的大黑袍子,在門外光明正大的偷聽。
下面由我杰思敏來現場播報一代歐洲醋王偶不,一代黑魔王家庭重逢情況。
首先是糟老頭子格林德沃發言:“鄧布利多,你終于肯來見我了?!睗撆_詞,是不是不逼你,你一輩子都不見我?這一語中的。
題外回憶,紐特當時真的悲慘。鄧布利多:我不能對抗他,你上吧。我最得意的學生?!缓?,格林德沃:你覺得鄧布利多會為你哀悼嗎?
紐特太難了。
現在轉回現場,鄧布利多嘆息一口氣:“格林德沃,你應該在這里好好贖罪。”而不是每天想些那些烏七八糟的,暗戳戳搞事情,這還搞出了一個孩子。你可真會作妖。鄧布利多看向珀伽索斯:“我這次來,也是想問問你。珀伽索斯,你愿意以后跟著我住在戈德里克山谷嗎?”
聽見戈德里克山谷時,格林德沃眼瞼顫動了一下,什么都沒說。我也驚訝鄧布利多竟然在格林德沃面前提起了戈德里克山谷。
兩個多月的意亂情迷,一個世紀的不可言說。生于盛夏,亡于高塔。
Ggad,永遠的遺憾,也是永遠的痛。我們是世人皆知的仇敵,曾經也是最親密的人。
珀伽索斯很久才出聲,語言里是隱忍到極致的顫抖:“我就是你們中間踢過去踢過來的皮球,對嗎?誰高興了,就帶帶我。不高興,就把我扔在一邊。一個住在紐蒙迦德,一個住在霍格沃茨。都在贖罪,那我呢?是你們贖罪的工具?還是就是一個見證?一個物品,就只需要跟著你們的爭吵,滾來滾去就行了?我不是格林德沃,也不是阿不思。你們要解決,就解決,別成天打著我的旗號,為我好的旗號!我不是你們互相發泄的出氣筒?!?p> 鄧布利多很顯然懵逼了。格林德沃卻出了聲:“珀伽索斯。”
珀伽索斯沉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神情,在陰暗的角落劇烈的喘息著。“對不起,我失態了?!?p> 他不顧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阻止,闖了出來。
我匆匆和斯內普說了一句:“爸爸,我待會兒就回來,你先出去走走?!本透曩に魉闺x開的方向追去。幸好他沒用移形換影,我還跟得上。他一路跑到了教我守護神咒的那個湖邊,怒吼一聲,舉起魔杖:“Expecto Patronum”一只鳳凰沖天而起,魔力的波蕩掀起湖水騰空。隨后就是:“Orb of Water?!笔撬?。
我連忙抽出魔杖:“Expelliarmus?!苯幼$曩に魉沟哪д龋覜_下山坡:“珀伽索斯。你怎么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卡牌里的魔咒帶到現實來,有多么恐怖的殺傷力。除非,他已經到了情緒崩潰的邊緣。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拉住珀伽索斯,把魔杖還給他?!扮曩に魉??!?p> 他劇烈的喘息著,偏過頭,避開了我的視線,不讓我看見他的神情。
“珀伽索斯,”
下一秒,他撲過來抱住了了我。我頸窩里有溫熱的東西淌過。是他的淚水。說實在的,我第一次看見他這么無助。也是這一刻,我突然就明白“沒有誰,一直都是堅強的”這句話了。在我眼里,珀伽索斯一直那么可靠。仿佛有了他,我就什么也不用擔心。其實,他也很脆弱。他在意著親情。
我腦海里電光火石間流竄過有關于珀伽索斯的記憶,想起他某些時刻的異常,腦海里總差點就抓住什么,卻總是錯過。我心頭適時浮現疑問:為什么珀伽索斯對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態度,就好像是,他曾經就是這樣過的。
但我心頭只浮現了這問題一剎那,很快就被拋開了。
“珀伽索斯,你守護神咒的鳳凰很好看?!弊笏加蚁?,我實在擠不出什么肉麻的安慰話語,便夸了一句他的守護神咒。
哪成想珀伽索斯破涕而笑,將頭從我肩頭移開,笑道:“你還是這么煞風景,連句安慰話也說不出來?!彼p眼紅腫,迎著我的目光不自然移開了視線。
我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誰說的?!鳖D了頓,我繼續說著:“珀伽索斯,我一直在這里?!闭f著我又連忙補救,“你都幫了我那么多次。雖然不知道這次我能做什么,反正只要你有需要,我隨叫隨到。梅林保證。啊不不,上帝保證,也不對,毛主席保證。”
嘴一直瓢,嘶……怎么感覺智商都隨著年齡變小了。
“對不起。”珀伽索斯突然冒出了這一句,他的目光依舊溫和而堅定,讓人信賴,“我瞞了你一些事。之后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告訴你的。對不起?!?p> 我望著他,心中無緣無故燒起一團火。雖然知道人都有點秘密是正常的,而且他還說了對不起,之后還會告訴我。但心頭就是有點莫名不爽?!昂冒?,那等你到時候說了,看情況。如果嚴重,我就好好招待你?!?p> 放狠話后,我一轉頭,就看見,臉色沉如墨水的斯內普爸爸。
我擦,我就說我忘記了啥。
他被迫卷入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的家事紛爭就已經夠崩潰了,我還沒有解釋清楚就跑了。慘了,新賬老賬,那是一堆一堆摞了不知道好高啊。慘了。
我自顧不暇,當然沒有實現我的計劃——把珀伽索斯拉回家,讓他吸引住斯內普爸爸的注意,我趁時間搞事情。
我直接被斯內普拉回家關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