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行至中年,中宗之后,朝廷無力,四方匪患,又逢天災,各地盜跖之流接踵而起。
朝廷腐敗無能,地方官員義士少之又少。此時又連年欠收,尤以河南一帶較為嚴重。各地官員經深入走訪后決定上奏皇上,要求下放賑災銀兩,然中原一地匪患之至令在京城官員始料未及。加以中原來京官員中有為自己烏紗帽而虛報瞞報者,此折直到半年之后才得以應允。
自北宋之后,各地江湖紛爭日漸平息,原江湖義士多棄業罷市,逃竄山谷。至于明初明太祖火燒慶功樓之時,已是完全消聲匿跡。然近年來,除江湖上小股為傳承而習武之眾外,并無太大波瀾。
然官僚腐敗,民不聊生,各地匪患日漸加劇,尤以中原一帶最為嚴重,逐漸顯出新起江湖勢力為四股,一曰青龍,二曰白虎,三曰朱雀,四曰玄武。皆為中原匪患或匪患之手足。
青龍為四大勢力之首,其首領孫浩面貌其為丑陋,有一條青紫之印從面部起至腰間為止。據說早年間在坊中被一地大蟲使殺豬刀一刀砍傷所致。使一把三百年青霜寒鐵劍,此劍乃鄭州一富商珍藏之物。孫浩洗劫其莊時,因其削鐵如泥之特性,故佩之以為己用。自此之后,孫浩所到之處,殺人如麻,無論老幼皆遭毒手。故名曰青龍。
白虎原為中原某縣之捕頭孫忠,是孫浩之弟。此人生的一副蛇蝎心腸,因頭部有一塊虎斑樣的胎記,故名曰白虎。平日使一雙二百斤的鐵錘。他打家劫舍時,用此錘專打老小婦幼之頭,以此為他的標記,因此中原人無不對他恨之入骨。
朱雀是鄭州名門之后,但生性頑劣不堪,世人皆惡。他是鄭州太羽門創始地朱家次子朱彥,也是太羽門弟子之一。好使暗器,平日里帶一把羽白色折扇,扇中藏有數十枚鋼針,皆淬以劇毒。扇口有開關,如若擊發,則幾乎一擊必中,非眼即口。手法十分歹毒,令中原武林所不齒。
玄武,名曰許風,法號智禪。是南少林三十六房的叛徒之一。因在寺內聚眾斗毆被還了俗,一年不到便聚齊一幫烏合之眾打家劫舍,在福建莆田被官兵下令捉拿,一路北上,至于中原,被孫浩等人發現,交談甚歡,并與孫浩結拜為把兄弟。此人一身硬氣功,刀砍斧劈不留痕跡。平日里專使一對鋼爪,從人腹部切開二三寸見方的口子,十分難愈,即使茍活也會使之前活動能力盡失。
得到朝廷的允許之后,皇城司外,押運官張德彪正在門外低頭候旨。
此人生的一副俊美之像。在京城有一子,姓張名宇,年方十八,因京城南郊有許多高大樹木,張宇常在此地習武,故其自封為高樹居士。張宇天資聰慧,好使一把天山之樹打造而成的鉤鐮槍。其欠見子如此喜愛詩來,故每次押送必帶其子,如今已有十載有余。
皇城司的人在清點完畢后,張德彪便帶著人馬離開了京城,此次押運非比尋常,根據皇城司的人和朝廷批下的數量,足足有一千萬兩白銀。中原至BJ之要道上,無一處匪患不覬覦此肥肉。
張所帶數百騎及隨從,有十來個是皇城司的陪押官,他們是防止銀兩被沿途官吏貪污的保證。更有步行者二十多人為侍從。余下之人,皆是張德彪手下的精兵強將,跟隨他走過多次押運。
銀兩光是箱子就裝了八箱,只裝做是貨物,運送時也不能聲張,要用布匹蓋住。眼下這世間,除下皇城,安全之地京城之外寥寥無幾也。
張德彪已在馬上,單手執卷,正閱知沿途之官吏記錄各地匪患之情。其子張宇在前面開路。京城的土路之上,也掀起了一陣不小的塵浪。圍觀者眾,正被官兵和捕快驅趕。
“已備一快馬,教信使速去沿線州縣通報,不得有失!”張德彪自然也會想到,如今世間大亂,州縣與匪患串通者亦不在少數。故他只安排了幾個匪患較少的州縣停留。另起書一封請鄭州總兵武帥派兵前來接應。
可惜了張德彪識人之誤差點將自己一家老小性命全部葬送。
果不出其右,剛行到河北滄州府一地,便生了事端。
張德彪一行人由于車馬人并行,雖說是偽裝成貨物,但也是黃旗開道,故行動極為緩慢,約莫第二日才到滄州地界。
此時海河漲水,下游泛洪處達數百畝,四里民眾皆枯坐于路旁乞討銅錢碎銀,甚至于??酚嗉Z。
張德彪曰,“此番前去鄭州賑災,然沿線州府之災情也非比往年。不知聽否從押送銀兩中扣出少許,以供河北地區賑災之用?”
一皇城司陪押員聽之,曰:“圣上有令,凡各州府災情均由各州府負責,如若上報則必賑災之。今此景必是其上有人作祟,還請大人以河南賑災為首,此事自會由皇城司解之?!?p> 張德彪無奈,只得繼續趕路。馬蹄所過之處,沿街百姓卻嗆咳不止。
張宇見此情形,取出懷中銅錢,向兩邊拋撒。且看張宇運起內力于銅錢之上,那銅錢在空中卻不似灑水般四散而去,而是散落有序成一瓣桃形狀。穩落于百姓手中。身后陪押官見之,曰:“少俠功夫怎的這般了得!”
“非也非也,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張宇則謙道。張宇平日不僅喜愛刀槍劍棍,更精于上古奇術。此番便是運用奇術“極祚鑣”加以張宇自我鉆研之術,被他稱為“新滎線”??上Т祟惷钚g竟然運用于施舍銅錢之上,張宇甚為感慨。
只見城里一票人馬漸行漸近,原是滄州地方官員前來迎接。只見為首一人,著官袍,但頗為消瘦。想必此人對此天災也無可奈何。“下官未知幾位南行賑災路過此地,有失遠迎,還請寬恕則個!”此人一身文人墨氣,但不似地方官。想來也是這些年死讀詩書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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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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