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砂隱村勢力中。
一棟木制指揮樓里。
一位赤發(fā)男子正在聽屬下的匯報,時不時點點頭。
“木葉未殲滅我們的暗殺部隊,惱羞成怒下派出了二十多名暗部潛入我方勢力進行報復行動,很好?!?p> 赤發(fā)男子年約二十,名為羅砂,雖不算年長,但已經身居砂隱村暗部總隊長一職。
之前派暗部精銳毒島一族前往木葉勢力的破壞行動,就是他一手指使的。
這次行動雖表面上看毫無建樹,甚至因此死了不少精銳,實則卻不然。
砂隱利用精銳部隊的犧牲,成功牽扯了木葉在雨之國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借此機會,諸多砂忍潛入了火之國國境進行破壞行動,木葉方雖成功將其驅逐,但還是吃了個大虧。
而猿飛日斬也很聰明,雖然后方吃了虧,但他不說,而是暗中調集所有前線暗部,策劃了這次復仇行動。
羅砂輕笑道:“太急躁了,猿飛日斬,連這么點虧都吃不得就急于報復,看來你的眼光也不過如此?!?p> 他們在雨之國的木葉前線,埋有許多間諜。
雖被對方清理了一批,但其中幾枚精銳暗子還是活了下來,并且偷偷將情報交給了他。
在忍者世界,占據情報優(yōu)勢,就占據了一切優(yōu)勢。
羅砂下達命令。
“通知下面,放這些木葉的精銳進來,我要關門打狗,讓他們有來無回?!?p> 下屬將命令傳達下去,羅砂順勢坐下。
一堆金沙流動著化為寶座,將他托舉起來。
這是他的磁遁.金砂血跡限界。
作為整個砂隱村,三代風影之下的最強者,羅砂有自信吃掉前來的所有木葉暗部,讓木葉在整個忍界大丟臉面。
而此時,一旁的門柱中,走出了一個頭戴紫砂面具的忍者。
“是獠啊,怎么了。”
“羅砂大人,我有一事想向您稟報,如您答應,屬下這一生都將誓死效忠大人。”
羅砂眉頭一挑,這話里有話,作為暗部,效忠的不是風影而是他,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現在三代風影年輕力壯,但羅砂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他想上位,自然就得培養(yǎng)一批屬于自己的人。
“你說吧?!?p> 毒島獠將自己的事情細細講與他聽,羅砂聽完后微微點頭。
“小事一樁,血十字面具的木葉暗部嗎,看到后我會給你留著的,讓你能手刃仇敵。”
“謝羅砂大人?!?p> ........
第二日一早,陰空銀矢與月兔便啟程了。
二人換上了砂隱村的制服與護額,向著砂隱村的邊界線潛伏而去。
砂隱村的衣著很有特色,因為處于風沙地帶,喜歡用白布遮面來抵擋,這點很好,減輕了二人易容的負擔。
二人清晨出動,看似大膽,因為雖說夜間方便潛入,但夜間防守也是最嚴的。
這次他們反其道而行之,白天潛入。
而這一路上也非常順利,雖說碰見了幾隊巡邏的砂忍,但都遠遠避開,沒有暴露。
甚至不知不覺間,二人已經穿過了防守最為嚴密的邊界,來到了腹地。
此時太陽高掛,已經正午,二人找了個山洞休酣,商討下一步行動。
“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
陰空銀矢道。
月兔聳聳肩:“也許我們運氣好,有時候會碰上這種事,你多執(zhí)行幾次任務就知道了。”
陰空銀矢點點頭,他執(zhí)行的任務少,確實可能少見多怪,轉而問道。
“別的部隊呢?”
“不急,晚上我們會統(tǒng)一聯絡一次,確認都就位了就會安排下一步行動。”
這一等,就到了夜晚。
二人未點篝火,而是就著冷水吃了幾顆兵糧丸了事。
到了約定時間,月兔立即通靈出了她的那頭忍貓。
果不其然,這次忍貓是帶著卷軸來的。
暗部忍者出任務時都會留一條通靈獸在暗部之中,執(zhí)行任務時,以按時施展通靈術來傳遞和獲取情報。
正午他們抵達時,月兔已經通靈過一次忍貓,將自己就位的情報傳遞回了木葉。
而留在暗部的通訊班也將這一信息歸類,上交給了猿飛日斬。
此時猿飛日斬已經按照他們前方傳回來的信息,下達了進一步命令。
看完卷軸,月兔將其銷毀,并對陰空銀矢道。
“根據情報,我們暗部二十四人已經全數在雨之國砂隱村的勢力范圍內就位,上頭給我們下達的下一步指示是...”
“所有暗部忍者,在夜晚十一點十分趕到砂隱村一號據點,對其發(fā)動攻擊,目標是摧毀一號據點后撤退?!?p> 聽聞此話,即便是陰空銀矢都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們這點人去打一個據點,還在人家大本營里?找死嗎?”
一個據點內的忍者,少說也有幾百,還不算旁邊能夠增援過來的。
先不說能不能打下來,打下來又需要花多少時間,他們只要敢正面打,肯定是有命來沒命走。
他本來以為己方的任務也就和毒島一族一樣,在敵方勢力里殺殺雜魚,沒想到木葉這么瘋狂,居然派他們進攻一個據點。
月兔也是面露苦澀,她也知道這是找死行為。
“我叫你寫遺書你不寫,現在后悔了吧。”
陰空銀矢眉頭緊鎖。
“我不相信,這擺明了就是送死,村子里應該有別的后手才對,我們這么多暗部精銳,就這么白白死在這里?這不可能。”
木葉的暗部數量雖然保密,但陰空銀矢估算撐死了也就二三百人,看著好像很多,其實分到這么大的領土里,人手已經非常緊張了。
24名暗部,還大都是普通暗部或資深暗部等級,能做多少事情,就為了把面子找回來,全都得搭在這里?
猿飛日斬不可能這么做。
月兔嘆道。
“你還是太年輕啊,唉,我這么和你說吧,還記得那批砂隱村暗部,毒島一族嗎?”
陰空銀矢臉色一變。
“你是說?!?p> 月兔搖搖頭,露出兔死狐悲之色:“他們這些精銳,不一樣是來送死的,我這里有些私密情報,你別說出去,據說毒島一族的犧牲,換來的是砂隱村對我們木葉國家的潛入破壞...”
她細細與陰空銀矢說了一遍,這種話其實按理來說不能和他講,畢竟暗部只要執(zhí)行命令就足夠了,揣摩上頭的意思,探聽一些不該自己負責的情報,都屬于禁忌。
但這次九死一生,她也就沒這個顧忌了,反正最后都會爛在肚子里。
月兔這次說得很明白了。
他們這次任務,很可能如毒島一族一般,是以自殺式的攻擊去換取一些別的地方的戰(zhàn)果,或者戰(zhàn)略價值。
當她把一切說完后,陰空銀矢又恢復了往常的沉默。
月兔看著有些心痛,畢竟他年紀這么小,不像自己活得也差不多了,28歲,也是一個忍者該戰(zhàn)死的年紀了。
而他不同,他連成長到品嘗美酒的年齡都沒有,就要與自己一同赴死。
“醫(yī)生,不,銀矢,你聽著?!?p> 但多年的暗部生涯還是讓月兔硬下心來,嚴肅道。
“我們是暗部,是整個木葉的精銳,完成村子交給我們的任務就是我們的使命,不管這個任務有多離譜,哪怕要我們現在去死,我們也只能,不,是必須去!”
“戰(zhàn)爭哪有不死人的,哪怕我們是精銳也一樣,只要我們的死能夠換來足夠的戰(zhàn)略價值,對木葉的勝利作出貢獻,那我們的犧牲就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