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觀察著這一切,他很不理解,這兩個人也就是自己這具身體未來的父母,他們剛剛還很親密地在一起做著這個世界最親密的事情,怎么接了個電話就好像他們彼此都那么陌生了。
涯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不他也不關心,他知道這些以后也許都會懂的。
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個男人叫李英健,女的叫張曉雅,除了他們的對話之外,他發現他們各自身上都有一個叫駕照的小卡片上面寫著一些信息,還有他們的圖片。
在他的世界觀里沒有這個世界所定義的父母,原先的世界里生他養他的從來都是世界本身,他熟知的一切都是那個世界給予的,他和這個世界的父母只是結了一段因果,他自己是這么想的,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會是一場怎樣的因果。
他現在只想趕快讓新身體學習這個世界的一切,出生20年后能夠從這個小世界升到更上面的世界。他現在還只是靈魂狀態就在這個世界感到一種無比的壓抑感。
涯收回對外界的觀察,回到了女人腹中的胎兒身體里,這時候這個小身體已經不在動了,好似睡著了一樣。
涯雖然是靈魂狀態,可以不休息的,不過他也感到了一絲疲倦,這也許是和身體開始融合的緣故吧。于是涯開始收回意識,在這個小身體里安心的睡去了。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涯被驚醒了,他的身體在動,明顯很難受的樣子,涯趕忙釋放意識去外界觀察。
他看到張曉雅正在一個大房間了,房間里有兩張床,這是只見一張床上躺著一個有些發胖的男人,身體上有許多地方打著繃帶,在那胖子床的旁邊坐著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婦人,氣質端莊,約莫四十歲多歲的樣子,只見那個胖子很氣憤的用繃帶比較少的左手拍打著身下的床,用很大的聲音沖著張曉雅吼道:
“我告訴你,這事沒完,就是駱雨軒那個烏龜王八蛋叫他們打我的,我要報仇,你不幫我你就不是我姐,還有如果屠旭明不給我報仇他就不是我姐夫,這次是他讓駱雨軒過去接我的,他必須對這件事負責。”
只見那個胖子越說越激動,使勁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旁邊的婦人趕忙站起來拍打著他的胸口讓他躺下去,別激動。
張曉雅聽到胖子這么說,她氣得渾身激動,咬著牙說道:
“張常勝,你都多大人了,怎么還這么不知死活,別人教訓你那是你活該,你是看沒人管得住你了是吧,賭場你也敢去,那里的錢你也敢說借就借,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啊,要不是駱雨軒過去你以為你能完整的從那離開嗎,還有,你以為我想當你姐啊,你知道你這些年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嗎,要是能夠選擇的話,你以為我想要你么這個弟弟啊!”
“夠啦!”
只聽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張曉雅的臉上,就在張曉雅剛才說話的時間里那名婦人已經走到了她旁邊重重地打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然后一切都停下來了,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張常勝也不敢說話了,他也呆住了。
張常勝聽著這些話他并不生氣,他反倒覺得如果張曉雅不這么說那才叫奇怪呢,可是在張媽聽來,女兒說的雖然是氣話,可是這也太傷人,他們終究是一家人。
張曉雅捂著被打的一側臉,怔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那名婦人開口了。
“醫生說了,常勝需要休息,要靜養!你先回去吧!”
張曉雅回過頭來,看著這名婦人,眼睛里充滿了深深的委屈和倔強。
婦人在她的注視下坐回到了剛才的座位上,拿起旁邊水果籃里的小刀開始削起了蘋果。
“媽,你怎么還是這么護著他,他現在才多大啊,你能護他一輩子啊,你看看他都被你慣成什么樣子了!”
張曉雅有些帶著哭腔的聲音吼道。
那婦人憤怒的把手上的水果刀丟到了張曉雅旁邊的地上,沖著張曉雅大聲地吼道:
“走,出去!”
張曉雅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然后她再一次愣住了。
她望著她的媽媽,眼睛里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她感到深深的無力,最后嚴重的絕望漸漸變成了一種堅定她對著兩人說道:
“好,我走,走就走,以后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再也不想管你們了,欠你的我也早就還夠了!”
說罷,她徑直走出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