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旭明半開玩笑地說:
“那倒沒有,不過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怎么說他也是我小舅子。”
駱雨軒盯著屠旭明,用左手小拇指輕蔑的頂了頂鏡框:
“給你面子,要不是我現在打不過你,你以為你會比張常勝那小子好。”
屠旭明聽了駱雨軒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你這么在意我打敗你啊,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木頭壓根就不會在乎。”
駱雨軒沒好氣地沖著屠旭明威脅到:
“你小子別得意,過段時間有你哭的時候。”
問聽駱雨軒的話,屠旭明笑的更開心了。
兩人一陣相互奚落之后終于還是沉默下來了。
“值得嗎?”
駱雨軒突兀的問道,可這個問題在屠旭明這里一點都不突兀,他更想回避這個問題。
良久后,屠旭明道:
“你小子就這么見不得我開心嗎,凈問這些我不想回答的話!”
駱雨軒也鄭重起來了。
“我是替你不值得,我是真的就理解不了,你這眼睜睜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自欺。現在好了,自己老婆隔三差五地跟情人約會,連孩子都有了,我不相信你屠旭明就這么大度。”
駱雨軒越說越氣,屠旭明一直低著頭。
他想起小時候自己離家出走出自己去玩的時候不小心摔落到河澗,是那一家四口恰巧走路路過,說來也巧,那一家人可能生活并不寬裕,沒有乘坐那里的旅行車,是那家的小女孩發現河澗的他,那家的男主人和那個小女孩從一側的緩坡摸索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昏厥過去了。
他吃力地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們,男主人接過手機,一邊還呼喚他不要睡覺,他跟身邊的小女孩說了些什么,小女孩過來拉著他的手,輕輕地搖晃著,嘴里跟他說著什么,他當時只是這樣保持不睡著,小女孩跟他說的什么,他的印象都比較模糊,恍惚中他看到女孩的左耳朵后面有一個小黑點。
幾十分鐘后,當旅游區的醫護人員就趕到了現場,當他被抬上擔架的時候,迷迷糊糊中他問女孩你叫什么,那女孩說:
“我叫曉雅,春眠不覺曉的曉,優雅的雅。”
后來他康復出院了想要找這一家人感謝他們,家人告訴他,那家人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他們是來這里旅游的,家里人給了那一家四口在當時來說是很大的一筆錢,報答他們對他的幫助。就這樣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孩。
直到他上大學的時候,加入一個社團的時候,同級的學生里有一個叫曉雅的,當大家介紹自己的時候,這個女孩是這樣介紹自己的。
“大家好,我叫張曉雅,弓長張,春眠不覺曉的曉,優雅的雅。”
他愣愣地看著這個同級的女孩,她的左耳后面已經沒有明顯的黑點了,他心想那個小女孩現在的話也應該也有她這么大了。
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女孩。
他馬上去了解關于這女孩的一切,最終確定女孩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女孩,同時也發生了一些他一直不愿面對的事情。
救他的那一家四口的家庭在多年前突然有了那么一大筆錢,女主人放棄了之前的工作,在家帶孩子,男主人放棄了之前的工作做起了小生意,開始做的還很不錯,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后來沒過幾年行情不好發生了資金鏈斷裂的問題,欠了銀行不少錢,最后公司只能破產清償給了銀行,那家的男主人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后來跳樓身亡了。好在男主人做生意的時候和人一起還買了一些股票,后來股票一路飆升漲了好多倍。
男主人去世后,這一家承受了巨大的打擊,女主人再也沒有去工作,也沒有改嫁,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有時候默默地哭一場,遇到煩心事有時候常常發脾氣責怪女兒,嘴里念叨著要是沒有遇到那件事,就沒有后面那些突如其來的變化。
這家的女主人憑借著男主人留下的股票和搬回小房子住把大房子出租出去收的租金,他們的生活比之前雖然差了許多,但相比其他同齡的孩子,他們物質上的生活也并不缺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