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虎頭,見到一個黑影破窗而入,立馬跳了起來,雙目圓睜盯著對面的黑影喝問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要你的命的。”余慶不急不慢的道。
他邊說邊瞟了一眼對面的虎頭,借著樓內的燭光,見他約莫三十七八歲年紀,身材適中,就是腦袋巨大,一對虎牙直接爆了出來,抵在下嘴唇上面,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個虎頭一般,真幾吧是人如其名呀!
聽見這話,虎頭的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恐懼,只不過卻是一閃即逝,便又恢復了正常。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余慶,見到余慶的全身雖然都包裹在黑衣之中,卻也能看出他的身子骨十分的瘦弱,簡直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
另外,他也感覺到,余慶似乎還沒有成為一名武者,便哈哈大笑一聲,冷冷道:“就憑你,哼,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賴煩了,特意來找死。”
聞言,余慶也是暗暗的大吃了一驚。
他原本以為,虎頭幫的大當家應該跟二當家差不多修為,最多也就是聚集起了九階內氣。
今夜一見,卻是見到虎頭幫的大當家竟然是一名一階武者,這一個情況,著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再說了,武者境界跟聚集內氣階段,這兩者之間的差距那是何止千里萬里,眼下就算是余慶擁有兩顆超極品復氣丹,相當于是三個七階內氣的人去對付一個一階武者,卻也是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他豈能不大吃一驚?
只不過,事已至此,余慶也知道,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今夜跟虎頭一戰,必有一人要去閻王爺那里報到。
因此,他索性拋開了生死,凜然一笑道:“很好,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吧,你乃乃的熊。”
“臥躁你大爺的,看拳。”
虎頭聞言,也已是怒不可遏,開口大罵了一句之后,就一個跨步沖向余慶,同時掄起了右拳砸向余慶的左邊胸膛處。
他這一招“跨步沖拳”,正是“太祖長拳”里面的一招。
“太祖長拳”,格斗武技,級別:低級下等。
它的創始人乃是大頌帝國的開國皇帝,太祖皇帝柴胤,是以這一套拳法,在大頌帝國流傳甚廣,但凡只要是修行之人,幾乎都會這一套拳法,當然,人人都會的拳法不代表它就不厲害了。
這一套拳法,級別雖然很低,卻是用在戰場上兩軍廝殺在一起之后,貼身肉搏的殺人招式,是以它的每一招都是攻敵要害,每一招都是力大無窮,讓得中招者就算是不死也會立即失去戰斗能力,從而再也沒有還手的機會。
余慶見到虎頭這一拳,出拳的速度既快又準,并且拳挾勁風,可見出拳的力度既大又沉,心想要是被他這一拳砸中了胸膛,那么就算是不死也是要廢了的節奏。
因此,他當下立馬施展開天一宗的疾行身法武技“移形換影”,向著旁邊的桌子上面閃去。
他這“移形換影”的武技,級別乃是中級中等,施展出來之后,他的身影的變換那是何等的快。
只不過,他現在只是聚集起了七階內氣,也就只能發揮出這部武技不到一成的威力。
饒是如此,他還是有驚無險的躲開了虎頭這既快又沉的一拳。
見到余慶的身法移動的如此之快,虎頭不由得心底大吃一驚,暗道了一句:“看來還真幾吧是人不可貌相呀!”
當然,他乃是一個兇悍嗜血之人,一招落空,登時心頭火氣,一雙眼睛之中,更是射出了腥紅的光芒。
這時,他看見余慶落在了側翼的桌子上面,頓時一聲大喝,同時雙腳在地下一點,使得自己的身子立時躍上了半空之中,再把右手握拳高舉過頂,蓄力向著余慶的額頭砸去。
他這一招“斬馬頭”,同樣是來自“太祖長拳”里面的一招。
這一招乃是看見了敵人騎馬過來襲擊,便蓄力一擊,擊在馬頭上面,雖然不能真的斬斷馬頭,卻也能把馬活生生的擊倒在地,從而再擊殺了馬上的敵人。
現在,余慶雖然沒有騎在馬上,卻站在一張桌子上面,因此,虎頭的這一招也就剛好用上。
只不過,虎頭斬的不死馬頭,而是余慶的人頭,這也算是間接的侮辱了余慶的人格。
只是,余慶從小在觀云山的天一宗那里長大,他的師傅妙清真人也沒有告訴他,到底是在那個國家的小溪旁邊撿到他的,因此,他也就不知道,他是哪一個國家的人。
而重生為大頌帝國的丞相府余少爺之后,還沒有多長的時間,所以,他還不知道這一套“太祖長拳”,因此也就不知道虎頭這一招的名字,也就不會認為虎頭是在間接的侮辱他。
只不過,見到虎頭這一拳勢大力沉,心想要是被砸中的話,絕對會腦漿迸裂而亡。
因此,他不敢硬杠,只得再次選擇施展開“移形換影”,向著側翼閃開。
只是,余慶沒有想到,虎頭見到他會極其厲害的身法武技之后,心中已經暗暗的想好了應對之策,那就是先出虛招,等到余慶閃身之后,再出實招,從而一舉擊殺余慶。
眼下,虎頭見到余慶已經閃身避開了他的虛招,當即放下右手,同時右腳在左腳上面一點,使得身子在半空之中活生生的借到了支撐點,頓時飛起右腳,直接踢向余慶的下巴處。
這一招“定江山”,乃是“太祖長拳”里面最后的終極的殺招。
人們都以為“太祖長拳”只是一套拳法,卻是沒有想到,它還隱藏了一招腿法。
當年,太祖皇帝征戰天下之時,用這一招不知道殺死了多少的敵人,所以才給這一招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定江山”。
這一下變故,當真是起得突然,更是出乎了余慶的意料之外。
因此,他這一驚真幾吧是非同小可,臉上也是已經變色,暗道了一句:“這個歸兒子的,真幾吧是陰險的厲害呀!”
只不過,他把帽子的帽檐壓得很低,是以虎頭看不到他臉上的變化。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虎頭的右腳就要踢到余慶的下巴之際,卻見余慶大喝了一聲,竟然揮起了右掌,向著虎頭踢來的右小腿處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