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也不短,說他不長,是因為對于某些人來說,二年的時候可能不經(jīng)意之間就滑過去了,說他不短,是因為,對于某些人來說,二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司其是前者,二年來,從他擊敗第一個魔王馬庫斯開始,不經(jīng)意間,他橫掃了整個黑市拳壇,當某一天,老魏告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能和你比賽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兩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
拋開自己是不是人的問題不談,總的來說,司其還算得上是一個好學(xué)生,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兒子,當然了,更是一個好拳手。
二年里,所有的人都想看司其怎么死,所有的黑市拳手都希望與他較量一下,那些希望刺激的看客對他恨之入骨,因為他的出現(xiàn)是比賽少了很多刺激,而大多數(shù)的黑市拳手對他是又愛又恨,他讓黑市拳比賽的死亡甚至致殘率大為減少,但是同樣的,習(xí)慣于看刺激比賽的觀眾對比賽則越來越?jīng)]有興趣,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希望能夠戰(zhàn)勝司其,將他干掉,包括黑市拳界的十大魔王都是這么想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都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一個夢,一個越來越遠的夢,一個幻想而已,特別是司其在西伯利亞訓(xùn)練營呆了三個月回來之后,他的技術(shù)更加成熟了,更加細膩,也更加讓人不理解了,在經(jīng)歷了近兩年的痛苦抉擇之后,黑市拳界作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拋棄司其!”
不安排司其的比賽,也不讓任何拳手挑戰(zhàn)司其,換句話說,就是把司其驅(qū)逐出了黑市拳界,事實證明,這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在趕跑了司其這個怪物之后,黑市拳界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氣象,雖然這個結(jié)果是司其不愿意的結(jié)果,但是沒辦法,別人不找你比賽,也不接受你的挑戰(zhàn),你能干什么?
就這樣,在黑市拳界廝混了近兩年,打了四十六場比賽的司其灰溜溜的被人從黑市拳壇一腳給踢了出來,雖然沒有人能否認司其存在的兩年是整個黑市拳界最為光明的兩年,雖然,司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黑市拳界被人稱為了神話,但是他仍然很不爽。
“算了吧,你就認命吧?”老魏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司其有些沮喪的表情,一臉得意的道,“這個結(jié)果一開始就注定了,你是打黑市拳的,黑市拳是什么,就是血腥,刺激,就是要殺人,就是要把人打殘,就是要把場面弄得血淋淋的,否則的話,還叫黑市拳嗎?如果都像你這個樣子的話,那黑市拳和合法的拳賽有什么區(qū)別?還需要藏頭露尾的嗎,還需要花大價錢看嗎?”
“我知道,我知道!”司其點著頭,但是臉上還是顯出一副喪氣的表情,“本來我也想再打幾場比賽就退出來了,但是現(xiàn)在竟然被人踢出來,真是有些丟臉啊!”
“丟臉,得了吧,沒什么好丟臉的,你應(yīng)該感到光榮才是啊,你讓那群大佬們束手無策,你是黑市拳壇乃至整個世界格斗界的神話,你還有什么丟臉的!”
聽了這話,司其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對啊,他們是不敢和我打才不和我打的啊,我沒什么好丟臉的,丟臉的應(yīng)該是他們才對啊!”想通了這一點,司其很是高興,“不過說實在的,以前打拳的時候總是想,再打幾場就不打了,可是現(xiàn)在沒有和我打拳了,我倒很想念拳臺上的感覺了,人還真是奇怪啊!”
“人?!呵呵,是啊,人還真是奇怪啊!”老魏笑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司其一眼,“怎么樣,以后有什么打算嗎?”
“我!?”司其想了想,“暫時沒有,想歇一歇,反正你也知道,雖然我這兩年一直在打拳,但那占用的都是業(yè)余的時間,除了打拳之外,我還有我自己的生活,倒是你,現(xiàn)在我不打拳了,你是不是再找一個人訓(xùn)練訓(xùn)練!?”
“不了,老了!”老魏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酒一口飲盡,站起身來,“反正我現(xiàn)在什么都有,找個地方養(yǎng)老才是真的,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我訂的是后天早晨的機票,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吧,我們聚一聚?!”
聽了這話,司其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神情,“您真的要走?這里不是挺的嗎?”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在這里教你兩年多,也算是緣份,現(xiàn)在緣份盡了,我也該走了,我年紀大了,趁著還有把子力氣,想到處走走看看,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面的,你說呢!”
“得了吧,別搞的跟世外高人似的,還有緣,這樣吧,你到了什么地方就給我個電話,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看你的,省得到時候死了都沒人送終!”
“你小子!”老魏笑了罵一聲,搖了搖頭,離開了。
老魏真的走了,也不知為什么,在老魏走了之后的一個星期里,司其的心情十分的低落,就好像死了娘老子似的。
“不是吧,我跟他的交情似乎還沒有好到這個份上吧!”司其心里暗中苦笑著,抬腕看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該上課去了,再看看宿舍的其他幾張床上睡的跟死豬一般的四個人,不禁有些好笑,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啊,真是的,才大二,就已經(jīng)是老油條了,要是到了大四,還不知道什么光景呢。
“喂,喂,喂,喂,喂,你們幾個蠢豬,該上chuang了,今天可是王小姐的課,要點名的!”他挨個兒的拍打著四人的床沿,一個個的叫上一遍,雖然知道這未必管用,但是提醒一下總是好的,上午是英文課,老師是個著名的點名狂人,十節(jié)課里有八節(jié)課她都會點名的,而且點名的時間并不固定,有時是一上課的時候點,有時是下課的時候點,還有的時候是課上到一半的時候點,這他媽的,連司其這種好脾氣的人都暗中腹誹不已,更別提其他人了。
看了看外面刺目的陽光,忽然之間,司其覺得天忽然暗了一下,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陣的心悸。
“怎么回事?”司其心中一驚,放眼望去,天還是和剛才一樣的晴朗,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剛才那一瞬間的昏暗似乎只是他一時的幻覺。
“奇怪啊!”他搖了搖腦袋,“我這是怎么了,難道真的是不打拳以后不習(xí)慣了嗎?”
清晨的陽光是誘人的,如果這個時候牽著一個美女,走在校園的樹蔭小道上的話,那是將是一種至尊的享受,對于司其來說,這個想法只能是意淫而已,因為他沒有女朋友,而且上午還有課。
除了極少數(shù)的一部分人外,大多數(shù)的大學(xué)生對于上課都沒有什么激情的,特別是當講臺上的老師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滿臉痘痘的,身材超過肥胖一點點的女人的時候,即使是再饑渴的男生也會變得萎靡不振,所以,在這種課上,司其選擇睡覺。
他需要凝聚體力,來應(yīng)付下面的體育課,從大二開始,他們的體育課便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個系里的體育課是統(tǒng)一的,并且分成了幾個小組,男生有籃球組,有足球組,有武術(shù)組還有健身組,雖然他很想進入健身組,但是憑借著身高的優(yōu)勢,年前,他的身高終于停在了一米九二這個高度上面,所以他被安排進了籃球組,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校籃球隊的一員。
盡管他對籃球興趣不是很大,但是身體優(yōu)勢擺在那里,一不小心,還他媽的成了主力了。
鑒于他那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在上體育課的時候,他一向是老師重點照顧的對象,這老師比老魏還嚴呢,沒事兒就讓他在那里做運球練習(xí),不就是上次比賽的時候運球運丟了嗎?至于我讓整節(jié)整節(jié)的練運球嗎?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是作為一名四有的新人,新時代的大學(xué)生,和老師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更何況是一個訓(xùn)練上對他嚴格要求,但是在生活上對他還是蠻關(guān)心的,對他的期望是蠻大的老師,這也讓他生不出找麻煩的心理,所以沒辦法,咱就忍了吧!
養(yǎng)足了精神,司其在下課鈴打響之后抬起了頭,收拾了一下,跟著人群走出了教室,一邊走一邊暗嘆宿舍里那群蠢豬的好運,今天王大姑娘竟然沒有點明。
等他回到宿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個蠢豬已經(jīng)起床了,可能是睡眠充足的緣故,一個個竟顯得十分的精神,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
“喂,你們怎么了,發(fā)春啊!”司其把書往床上一扔,問道。
滿臉痘子的猴子道,“老大,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今天體育課啊!“
“體育課怎么了?“司其一愣,不明白他們是什么意思。
“來了個日本人啊!”
“日本人?”
“是啊,四班新轉(zhuǎn)來的一留學(xué)生,今天第一天來上課!”
“那又怎么樣?”
“下面不是體育課嗎?”
“對啊!”
“這小子選的是武術(shù)組!”
“武術(shù)組?”司其還是不明白!
“哎喲,老大,你怎么這么遲鈍啊,你想想,武術(shù)組啊,前段時間太極拳已經(jīng)教完了,現(xiàn)在我們練的是散打,那是要對抗的!”武術(shù)組的成員猴子一臉興奮的道,“我們都說好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整治這小鬼子一頓!”
“哦!”司其點點頭,這回他明白了,忽然道,“我們,要興奮那也是武術(shù)組興奮啊,你們幾個在這里起什么哄啊!”
“老大!”身材瘦高,比司其矮不了幾公分的旗子說道,“別忘了,我們也是在體育館里上課啊,雖然不能動手,但是看他挨揍也是一件心曠神怡的事情啊!”
“靠,這群畜生!”司其聽了這話之后,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