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他的曙光
她惱怒的道。
溫雪瑟縮了一下,心里亂糟糟的,這一會兒,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更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如果是溫一諾喜歡肖天的話,她根本就不擔心,因為溫一諾長得實在太丑了,村里根本沒有男的看得上她,更別說是肖天這樣的。
但是溫晴不一樣,她長得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成績好,村里的男的都喜歡她。
所以這件事即使是溫晴解釋了,她內心還是充滿了危機感。
——
溫一諾燉好了雞湯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她打開了明黃色的的燈泡,屋子里黃橙橙的,這樣的燈光有些壓抑,不過好歹也能照明。
她晚上就煮了一點白水青菜下肚,雖然味道不怎么好,但是卻十分刮油。
端著已經放溫的雞湯進了徐權房間,雞湯的油量很高,相比較營養也好,是十分補人的,特別是對徐權這種傷患,那絕對是大補的好東西。
“已經不燙了,你自己喝吧,把這些雞肉也吃了。”溫一諾說,這味道實在是太香了,她感覺自己再聞下去自己就要控制不住,所以直接將湯遞給了他。
徐權早就聞到了雞肉的香味,溫一諾燉雞,百米開外都聞到了,更別說就在旁邊屋子的他,這會兒看她端著走了進來,神情有些遲疑,但還是“嗯”看一聲,自己伸手接了過來。
這幾天在溫一諾的照料之下,他很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不僅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恢復的很快,腿上的傷痛,也開始漸漸恢復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傷口結疤的癢意。
那是從來沒有的,以前他只有疼痛和麻木。
這樣的感覺很微妙,仿佛是曙光一樣,忽然就降臨在了他的身上,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
他低下頭,默默的喝著碗中香味濃郁的雞湯。
溫一諾坐在旁邊,看著他,兩人隔得很近,這個距離,他低頭,剛好可以看到那片濃郁纖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之下,在他的眼下映射一片陰影。
只是因為身體還沒恢復的原因,肌膚在這樣的光線下,顯得蒼白,像是一只餓極了的吸血鬼。
溫一諾唇角動了動,想說些什么,可想到對方可能不會搭理自己,還是忍住了。
他從不會問她什么,她多問也不太好。
本來她的初衷就是想要阻止這個少年黑化,未來找她復仇,才會這般,說太多也沒必要。
安靜的等他吃完,溫一諾收了碗筷,打算今天早點休息,明兒個再上鎮一趟。
這兩天她在家也是基本了解了家里需要的用品,所以還是得跑一趟。
正好明天是趕集的日子,應該會有車跑。
她進了徐權的房間,看了看他單薄的被褥一眼,這才關了燈,轉身回了屋子。
徐權躺在床上,睡了一天的他此刻完全沒有一絲睡意。
剛剛吃的好像是有些多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胃口這么好,這會兒胃部暖洋洋的,很舒服,之前的胃痛,也好幾天沒出現了,那時候時常折磨著他徹夜難眠,比腿部的傷帶來的感覺更勝,這樣舒坦的夜已經久違,可是徐權卻全無一絲睡意,大腦甚至清晰的映射出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如同夢一般,一點都不真實。
就算是她恢復了,可小時候的溫一諾就很調皮,雖然沒有那么大的敵意,但是絕對算不上喜歡他。
可現在卻無條件的對自己好,照顧自己,真的只是為了彌補當初發生那件事的愧疚嗎?
他想不通,也沒有答案,更不知道這些是不是自己病入膏肓的幻覺。
指甲陷入掌心,微微的刺痛提醒著他的神經,似乎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徐權皺著的雙眉緩緩松開,閉上了眼睛。
——
勞累了一天,溫一諾卻還不忘進入美容房間洗漱,作為一個愛干凈的女人,她不允許自己一身臭汗上床。
雖然原身那張床也算不上干凈,但是洗個澡起碼讓她有些許安慰感。
今天的她依舊不忘給自己泡澡,再敷上一張面膜。
這一次倒是沒睡著,可睜開眼睛的時候,浴缸的水還是有些黑。
她眼中閃過一抹莫名,昨天黑的話,還能解釋是原身身上的陳年老泥太多,可昨晚上自己洗了那么久,沒道理還會泡出這么多臟東西?
難道說,這泡澡還有著什么神奇的效果?
她連忙起身沖干凈,對著鏡子看了看,驚喜的發現,自己身上的皮膚居然白嫩了許多。
雖然肥肉依舊很多,但是那肌膚確實是白了。
溫一諾可沒有忘記第一次自己洗澡時,皮膚的粗糙和黝黑。
可現在和之前對比,那差別簡直就是一個天地!
不僅白了,摸起來也細膩了許多!
這浴缸泡澡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妙用!
溫一諾心里很驚喜,直到躺在床上,她還在想著,自己以后是否能靠這個賺錢?
不過當下的情況還沒解決,賺錢的事情還不能著急。
身下的床有些硌人,睡慣了大軟床的她晚上總是睡的不太好,屋子里還總是有一股子潮濕的味道,還是得開著窗戶多曬幾天,或許能有改善,明天起早一點,給徐權做了早餐,她就可以上鎮了,這個村里在山卡拉里面,白天出太陽都不算太熱,晚上就有些涼颼颼的,這被子也是硬邦邦的睡著一點都不暖和。
雖然重生到了這個家徒四壁的農村,但是溫一諾也不愿意將就和委屈自己,還有徐權的床,下面就是一塊木板,墊著一張發黃的床單,他還生著病,如果不注意的話,日后或許會留下舊疾也說不定,還是得給他換一下,睡著也舒服一點。
對了,這么多天了,他腿傷的紗布也該換了,她還得去請李叔來一趟,可是請李叔來還得花錢,溫一諾想了想,算了,還是自己來吧,換個紗布也沒什么難的,她從小被送去學了不少的武術和格斗,因為對自己要求太高,也常常把自己練的遍體鱗傷,嚴重的時候胳膊也斷過,都是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