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踏馬的!”
“你為何要罵人?”趙云不悅。
“不是,我沒罵你,我罵我自己沒本事,竟然連你都收服不了。”
“你要是把我主公放了,我沒準還會考慮一下。”趙云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這個不現實啊,他李羨陽犯了大罪,誰都救不了他。”
趙云起身:“那你繼續罵你自己吧,我還有事,先告辭。”
趙云走的絲毫不拖泥帶水,只留下黃鶴一個人子在原地罵娘。
“這個李羨陽怎么這么好命!”
“這個趙云的實力深不可測!哎,可惜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黃鶴反過來一想也就是釋然了,這家伙武功雖高,但腦子卻有問題,不去軍中也罷!
……
并州府內。
黃茂云得知黃鶴真的封了醉香樓,有些欣喜,也有些擔憂。
于是,他立刻把黃家父子以及祁陽郡的郡丞圖爾朗叫了過來。
“大人,您就放心吧,醉香樓欺詐再先,那的廚子李羨陽又指使手下的人毆打我虎賁營兄弟,兩罪并罰,封他的店足已!”黃鶴底氣十足的道。
“二弟,你也說說吧!”
“大哥,我也覺得此事你無需在擔憂什么了,兩項罪過,封他的店合情合理。”黃茂云跟著說道。
“可我總覺得,這樣對不起那醉香樓的掌柜,怎么說他也是有功之人。”
“圖大人,你怎么看?”
圖爾朗走上前來:“屬下以為,那醉香樓掌柜首先是并州子民,然后才是一個商人。”
“他醉香樓能火成這樣,還不是因為咱們并州富庶?”
“所以,屬下有以下兩點建議。”
黃茂安眼睛一亮:“速速說來!”
“第一,把那個掌柜找過來,跟他說明封店的原因。”
“第二,封店之后,大人還是要給他補償,不過這補償不是銀子,而是讓他繼續當醉香樓的掌柜,但是,那醉香樓一定要改成官營!”
“這樣一來,我們就是醉香樓的主人,而那徐掌柜就成了我們雇的,所有廚子咱們照單全收,一樣盈利!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黃茂安聽的連連點頭:“有理有理!”
“若那徐掌柜還不愿意,便多給他些補償,并向他說明,這是他為了救出天子大業做的貢獻……他定不會拒絕!”
黃茂安猛地一拍大腿:“好!就這么辦!”
另一頭,馬二也向黃凌芷說明了此事。
黃凌芷怒氣沖沖的來到刺史府衙。
好不容易在李羨陽那里找到一點希望,如今酒樓竟然被自己爹給封了,這能行?
李羨陽在牢中更是悔恨,自己隱藏身份,就是為了避免麻煩,沒想到還是沒茍住,麻煩終究還是找上門了。
黃凌芷來到府衙,看到黃茂安之后,“哇”的一聲就哭出聲來,哭的還特別大聲,這一下就把黃茂安嚇住了。
這什么情況這是!
“哎呦,寶貝女兒你這哭什么呀,快跟我過來~誰敢欺負我閨女,我弄死他我!”
對于自己的獨女,黃茂安向來都是十分寵溺。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很要強,從小到大也沒哭過幾次,此時聽她哭的這么大聲,他心都要碎了。
這肯定是被人欺負了這是!誰這么大膽子,我非誅他九族不可!
可無論黃茂安怎么問,黃凌芷就是不說話,一直哭,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哎喲!閨女啊!你這是咋的了?”黃茂安急的東北話都出來了。
“閨女,咱不哭,不哭!跟我說說誰欺負你了,爹弄死他!”黃茂安蹲下來,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
“哇兒~”黃凌芷一聽這話,哭的更大聲了。
自己容易嗎?為了給李羨陽投資開店,把娘留的遺物都當了,好不容易知道李羨陽賺錢了,有希望賺夠五萬金了,店還讓自己爹給封了!
她心里甚至還在猜,是不是自己爹知道那店是李羨陽開得了,然后故意讓他賺不夠錢,好把自己嫁給郭子齊。
自己親爹對自己這么狠,她能不委屈嗎?
她能不哭的傷心嗎?
“哎呦,我的閨女啊,你可別哭了,我這些日子太忙,沒太關注你,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訴爹,爹肯定給你做主!”
“哇~”黃靈芷還在哭著,只是聲音小了很多。
“是不是又有地痞欺負你了?你等著,我馬上派人去查!查出來我砍了他腦袋喂狗!”
黃茂安親自給她倒水:“好閨女,不哭了啊,以后我多叫護衛保護你。”
“不是這個!”黃凌芷哭著喊道。
“啊,不是這個?那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爹,爹給你做主!”黃茂安一聽,愣了一下,接著發怒的盯著黃凌芷說道。
“你!”
“誰!”
“你!”
“啊?”黃茂安一聽是自己,又愣住了,自己這些日子只是怠慢了自己閨女,可沒欺負她呀!
“嗚嗚嗚嗚~”黃凌芷在那里抽泣著。
“好了好了,你說說,爹怎么欺負你了?”
“哼,你把我的店封了!”
黃茂安一愣:“啊?你的店?你何時有店了?再說封店這種小事,還需要爹親自去做嗎?”
“就是你封的,你讓黃鶴帶著虎賁營的官兵封的!”黃凌芷繼續喊道。
“你……你是說那個醉香樓?”
“哇!”黃凌芷一聽,再次哭了起來。
“啊?這個……這個,矮油!閨女!你先別哭,你和爹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醉香樓是你開的?”
黃茂安心里那叫一個震驚啊!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火的一塌糊涂的醉香樓,竟然是自己家的店!
“嗯。哇~”黃凌芷點了點頭,繼續哭著。
她覺得自己這么說也沒毛病,畢竟她也是醉香樓的股東,雖然占比不多,但四舍五入下來,那醉香樓就是自己的。
“我……爹……這!”黃茂安站直身子,摸著自己腦袋,然后一臉迷糊的看著四周。
自己居然封了自己家的店……
“那個徐掌柜是我雇來的,廚子也是我親自找的,酒樓剛有點起色就被你封了,你說……嗚嗚嗚……”黃凌芷越想越氣,這會哭的倒像是演的,畢竟她這話說的半真半假。
黃茂安氣的拍大腿:“這個黃鶴!氣死我了!我讓他調查醉香樓,他就給我調查出來個這!真是氣死我了!”
“閨女啊,那店若真是你開的,我咋從來沒在店里見過你?”
黃凌芷撅著嘴:“你這是在懷疑我嘍?”
“不是不是,我不是懷疑你,這么大事,我總得問清楚吧!”
“我已經全權交給徐掌柜了,所以不經常過去,你當然看不到我。”
“哎呀,那那個李羨陽呢?他怎么也在你的酒樓?”
黃凌芷哼了一聲:“你還說呢,我與他畢竟夫妻一場,他被你休了之后,一直找不到合適差事,我看他可憐就讓他去當廚子了,總不能看著他餓死吧。”
黃凌芷得知黃茂安不知道李羨陽東家的身份,便替他隱瞞了下去,也是為了保護他。
“好吧好吧。”
“放心吧,女兒,既然這店是咱家的,那我就不封了,我馬上派人解封,你別哭了,爹錯了。”
黃凌芷抽了抽鼻子:“那你把李中一也放了。”
“他不能放,他打了虎賁營官兵,犯罪了。”
“他犯罪也是為了保護醉香樓呀!爹……你不能落井下石……嗚嗚。”黃凌芷又哭了起來。
“哎呀,行了,放放放!”黃茂安嘆了口氣。
“你說你也是,怎么開酒樓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哼!你還怪我,我還不是怕你不讓我開!就知道重用那個黃鶴,他比我強哪了?”
黃茂安被她說的無地自容,伸手把她扶起來:“行啦~爹錯了,沒成想折騰了一大圈,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