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去敲了敲那棟房子的鐵門，問道：“剛才有沒有情況？”

　　聽到執法者的詢問，一個鐵門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抓到的這個人，剛才一直蹲在我們院側這胡同里。”

　　兩名執法者對視一眼，立刻掏出手銬，把保衛處長給銬起來！

　　“等等，你們要干嘛？我是受害者啊，我的頭都破了！”保安處長叫道。

　　“你持槍出現在此地，我們懷疑你就是潛伏的特派員！”執法者嚴肅地說。

　　“我，我！我真是冤枉啊！我就是來監視許大茂的！”保衛處長這次真的嚇尿了，說了實話。

　　許大茂也沒想到，因為藏的不是地方，保衛處長竟被懷疑是特派員，這可逗比了。

　　所以他幸災樂禍地道：“處長，你早說不就好了。那戶人家，就是來咱廠看電影的大領導家，廠長沒告訴你嗎？”

　　保衛科長撲騰跪下：“許大哥，求你跟執法所美言幾句，做個人證，我真的是來監視你的啊！”

　　“你監視我還要我做人證？”許大茂拔腿就要走。

　　”對不起，許大哥我錯了，一切都是楊廠長的命令，他說你在廠里是個不祥之人，兩個星期捅了三次簍子。他找一個道士替你算了命，說你的生辰八字大兇至極，簡直就是廠里的天命災星，必須除掉，所以讓我們找機會把你弄殘，這樣你就上不了班了。”

　　執法所長一聽，都給氣樂了。

　　“執法同志，你聽見他說的話了嗎？他說要打殘我。”許大茂說。

　　“明白了，原來是蓄謀傷害本廠職工，那你拿槍干什么？”

　　“我在本廠每天都別著槍，這樣比較好管理。我們廠附近很多人，法制觀念都比較淡泊，夜里常常結伙作案，所以不得不配槍。”保衛處長低著頭說。

　　80年代拍的黑貓警長里，耗子們夜里成群結隊偷東西，甚至連偷帶搶的事情，確實在50到80年代時有發生。

　　執法所長道：“你早說清楚不就好了，預謀傷人，先關起來！”

　　許大茂想到那個道士，在有異能的世界里，說不準丫還真有點門道，所以拉住了執法所長。

　　“我要報案！那個老道妖言惑眾，教唆廠長故意傷害我，是教唆犯，必須嚴懲。”

　　執法所長點點頭：“沒想到你許大茂還挺懂法，我都差點叫這個披著老道外衣的教唆犯給蒙蔽了。明天我就去你們廠里調查一下，也好好批評教育你們廠長一頓！”

　　許大茂回去，跟一大爺和二大爺說了這邊的經過。

　　劉海中道：“明天可能廠長還會為難你，不過沒事兒，到了廠里你就看我的！”

　　“嗯，我就知道，你二大爺一定行，咱們廠流氓，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挖出來，要不，好人何時才能當上廠長？”

　　劉海中一聽好人要當廠長，立刻喜笑顏開。

　　“來，許大茂你快拿錢請大家喝一頓，以后幫著好人，驅逐廠里那姓楊的壞人！”

　　許大茂道：“沒錯，我覺得姓楊的根本就不懂技術，不配當咱們軋鋼廠長的位子，要說有資格，也得是懂技術的七級工才行！我看了，咱們廠那些八級工，都是沒嘴葫蘆，開起會來，話都不會講一句！所以啊，論資歷論水平，最應該讓二大爺你來做！”

　　劉海中挺滿意，喝了杯酒道：“你也看出來了?這姓楊的壓了我好幾年，就為著怕我頂了他。咱們明天上班，一定得跟他好好較較勁！”

　　傻柱則一個勁兒的喝悶酒，許大茂暗暗高興，傻柱這是積蓄戰斗力呢，準備爆發。

　　劉光天和閆解成兩兄弟，聽著二大爺的豪言壯語，野心也越來越膨脹。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如破釜沉舟，博得一場功名富貴。

　　許大茂忽然想到，明天廠長們肯定會開會討論此事，而負責記錄的秘書肯定只聽廠長的話，所以他最好找個錄音機，把他們的談話給錄下來。

　　他自己先兌換了今天的怨念值，三個保安合起來也贈送了5000多，這樣身上現在還有150塊錢，而錄音機得300多呢，許大茂回家去找婁曉娥，陳說利害關系。

　　“這，咱家倒是有150塊存款，這可是咱們全部家底兒啊！”婁曉娥擔心地說。

　　“沒事兒，現在正是咱打天下的時候，等我以后出了頭，工資就比以前高了啊！”

　　拿到錢，許大茂立刻去北新橋百貨商場。

　　“這些，個頭也太大了吧？沒法用啊！”許大茂看著跟電腦機箱一樣大的錄音機，有點崩潰。提著這么大一個家伙去，告訴人家你要來錄音啊？

　　“想要小的，你可以去寄賣商店看看，很多進口產品，都很小的。”

　　許大茂來到寄賣店，大多都是有海外關系的人所寄賣的。他們國外的親戚當做禮品寄回來的，卻被直接賣了換錢換糧票。這年頭還是肚子比較重要。

　　許大茂挑選了一款二手錄音機，很是小巧，試了試正好可以將之藏在身上。

　　第二天，許大茂照常上班，廠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沒一個人跟他打招呼，看來大家都知道這些事了。

　　經過昨天的戰斗，二大爺劉海中積累了不小的氣勢，現在走在路上都挺著肚皮，邁著四方步，頗有廠長那股架勢。

　　“你來了？廠長說，今天9點，在禮堂召開全廠中層大會，好像跟你有關系。”王冬兒說道。

　　“行啊，昨天保衛科長拿著手槍指著我，我都不怕，還能怕了他？”許大茂裝出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傳言都是真的啊？那你可要當心點，今天不一定會出什么亂子。”王冬兒臉上竟有了興奮的表情。

　　“你也來吧，帶著相機，還有這個錄音機。”

　　王冬兒看著許大茂的眼神越來越憧憬。

　　禮堂里已經坐了上百人，還有很多人不斷趕來。

　　楊廠長坐在舞臺上，雙眼陰騭地掃視下方，等待許大茂的出現。

　　生產副廠長無聊地抽著煙，總工程師在看技術期刊，總會計師、工會主席和其他幾個副廠長也都昏昏欲睡。

　　只有管人事的副廠長老趙眼中灼灼生輝，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