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均將目光投向了馮七,蘇允撲過來抓住了他的衣領,說:“沒想到,你竟然殺了胡從庸?”
馮七見狀,便極力解釋道:“他真不是我殺的,你相信我,這事兒真不是我干的。”
陳奇將他二人拉開后,問馮七道:“我們剛剛問你的話,可否屬實,你可要從實招來。”
馮七頓時哭喪著說:“我確實是借過錢,也的確意圖不軌,可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人,我這輩子什么都干過來了,就是沒殺過人啊,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啊!”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好好的查你一番,到時候人贓俱獲,看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就這樣,陳奇帶著他的隊員,將四人的家中里里外外搜了個遍,最后卻沒有找出絲毫蛛絲馬跡,這下,案件陷入了僵局之中。
于是,陳奇決定將他們四人先關押起來,看看會不會有什么意外的收獲,李志齊當即表示同意。
就這樣,四人被關進了巡捕房的大牢,我們隨時隨地關注著里面的動態,直到子時,里面終于有了動靜,只見四個人在牢房里起了沖突,他們將矛盾統統指向了馮七。
馮七向他們保證,若是他干的,就讓他出門遭雷劈,死無全尸,希望他們能夠相信自己,轉臉馮七又說,他們只顧把矛頭指向自己,可他們三個誰又能保證自己是清白的呢?
三個人都說了自己當時的動向,竟沒有一個人有作案動機,除了馮七單獨跑去了客棧,現在也只有他嫌疑最大,可是他始終都未能露出破綻。
羈押的時限快到了,怎奈何還沒有找到證據,于是,陳奇決定放長線吊大魚,因馮七販賣人口,被送進了監獄,而其他三人因證據不足被獲釋。
雖然其他人被放了出來,但我們仍然未放棄調查,在他們的家門口都安排了暗哨。
又過了一個多月,仍未發現他們有任何異樣,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我在家里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上海刑偵處打給李志齊的,說姐姐的婆家,以殺夫罪名起訴了她,法庭即將判決,讓他速回上海。
三個人經過了一番努力,仍是一無所獲,我和李志齊告別了陳奇和琳達,來到了上海。在法庭上,我再一次看到了姐姐,她滿臉的沮喪,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淚流滿面的站在被告席上額蹙心痛,被她的婆家數落著種種不是,立誓要讓姐姐以命相抵,我看在眼里疼在了心里,一絲愧疚頓時涌上心頭。
我們未能找到確鑿的證據為姐姐翻供,但是法庭上卻鐵證如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被宣告死刑,頓時,我的頭頂像被雷劈了一樣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李志齊就坐在我的身邊。
我哭得死去活來,想讓李志齊帶我再見姐姐一面,可是說什么都已經晚了,胡家人縱然傾家蕩產,也要讓姐姐償命,七天后就要執行槍決了,在行刑之前,死刑犯是不允許家人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