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現在的年輕人都沒有血性嗎?
當天夜里張無始遍又重新回到了牢獄之中,將這里所有的人員都清點了一遍,死掉的抬下去找仵作來驗傷看看傷口如何。
而那些沒死但還在昏迷中的則抬下去進行醫治,還有一些被喚醒的人則是迷迷糊糊的說著他們所知道的情況。
張無始把所有能問的人都問過了之后,并沒得到什么特別用的線索。
只知道那些人全部都穿著黑衣遮著面部。
而且所有人都訓練有素,不論是潛入這里還是放倒獄卒,所有的動作麻利而又簡潔,似乎對這里非常熟悉。
那些潛入者的人數至少為三個,也有可能是三個以上,但不超過六個人。
張無始也看過了外面的腳印,但很可惜這些腳印都被破壞了,顯然是對方可以抹除了相關的痕跡,不過由于對方行走匆忙,還是留下了些許蛛絲馬跡。
可這樣一來這起案件便更加的棘手了。
就在這時有個醫官過來說剛才昏迷的人當中又醒了一個。
張無始聞言連忙隨著那醫官前去。
到近前一看,他發現醒來的居然是他留在獄中的親信。
也就是那個被張無始安排了偷聽對話的獄卒。
他的名字叫做李玉。
“李玉……你可還記得當時發生了何事?”張無始一進來便匆忙問道。
李玉的眼中此時露出無比懊悔的神色:“張大人……我們都被耍了……那呂畫銀早就知道有人在偷聽,他所說的那些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張無始一聽這話,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如何得知?”
“是呂畫銀當時親口所說,我正欲接著聽下去的時候,忽然就被人闖進來襲擊了。”
張無始知道自己的親信是不會騙自己的,而且隱士閣的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來,再加上他們似乎對這里非常熟悉,以及知道呂畫銀所在的牢房位置,這所有的矛頭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個事實!
在這座監牢之內有奸細!
可張無始轉念又一想,這座大牢里的人現如今死傷大半,如果這里面真有他們安插的奸細,那奸細必定不會死,如此一來才能繼續留下來迷惑自己。
可這樣一來調查的范圍便縮小了許多,肯定是那些沒有死,而且還受了一點傷的人。
因為這樣更不容易被懷疑。
但自己都能想到的東西,行事風格縝密的隱士閣會想不到嗎?
也說不定間隙并不是這座牢里的人,而是在自己身邊的人。
在自己身邊也能獲取許多情報。
包括這所監獄。
而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大概就只有呂畫銀一個。
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得先回去捋一捋了,至少他得把自己認為有嫌疑的人都列出來,然后再逐個進行審問!
于是便讓李玉先在外面張羅著后續事宜,張無始則是回到了他在這座監牢的臨時辦公室當中,弄了一些竹簡過來開始列名字。
……
到了早上的時候,趙玄從夢中蘇醒。
這一夜他睡得格外舒服。
而早上醒來之后他發現自己能動了,而且也能說話。
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后才來到門口。
開門之后,一縷晨光灑了進來。
但隨之而來的還有守在門口的那兩個蒙面人架起來的武器阻攔住了趙玄的出路!
“二公子請留步。”
“呂先生讓您在屋內呆著,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我們說。”
趙玄看著面前那明晃晃的兵刃,他真的很想一頭直接撞上去。
可那樣明顯是違反規則的。
但趙玄顯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哪怕這個機會十分的微小。
于是他當即板起了臉:“這是氯化銀的意思?”
“對,這是呂先生的意思。”其中一個人說道。
“哼。”趙玄當即就伸手一把推開那些兵刃,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而去:“我倒要去親自問問呂畫銀是不是這個意思!他怎么敢?”
一邊朝外走著趙玄一邊心想著:“我這是為了尊嚴,君子豈能成為他人籠中之鳥?但對于那兩個守衛來說我違反了命令,他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最好給自己一個永生難忘的深刻教訓!
比如要了自己的命什么的。
可趙玄還是低估了這兩個人。
他們兩個年紀并不大,而且加入組織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只能做一些這種外圍的工作。
昨天呂畫銀確實和他們說要看好這里,雖然沒說不能讓趙玄離開,可他們感覺呂畫銀就是這個意思。
但昨天夜里呂畫銀又來了一次,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屋子里說了些什么,但能看得到呂畫銀在離開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因此此刻趙玄這么一說,他們也都被鎮住了。
他們都知道趙玄的身份,在面面相覷之下,他們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念頭:“難不成二公子是組織大力拉攏的人?說不定此次呂先生進了大秦大牢便是為了接近二公子!”
“讓呂先生這樣的人親身犯險,這足以說明組織對于二公子的看重!”
“這個二公子,自己絕對惹不起!”
一想到這里他們二人頓時不敢再有所阻攔,只是收了武器跟在趙玄的身后。
趙玄就這么向前走著,一直都快走出這個院子了,也沒有感覺那傳說中的:一陣涼意劃過脖子,緊接著便是大好人頭落地的感覺。
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失去了血性。
但離開院子后,趙玄發現外面居然是另一處院子。
“好家伙,這里還挺大。”
“大隱隱于市啊。”
雖然不知道呂畫銀在哪,但是后面的那兩個小伙子剛才讓陳年失望無比,趙玄也不想跟他們多廢話,因此就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個莊園里四處走著。
此處的風景倒還不錯,周圍翠意盎然,花圃里面百花盛開,彼此爭相斗艷。
清晨的樹梢上還有幾只嘰嘰喳喳的鳥兒在碎碎念著不知道什么玩意兒。
走著走著趙玄也沒有數自己穿過了多少個院子,但后面的那兩個人就只是跟著,沒有開口制止。
走了不一會,趙玄來到了一處亭臺附近。
但這里最吸引趙玄的不是源自中央的那一座造型別致的亭子,而是亭子里居然坐著一個姑娘。
更主要的是這個姑娘沒有擋臉!
從昨天開始,趙玄一路被帶到這里來所有見過的人當中,除了民房里的那對夫婦以及呂畫銀外,其他人都是遮擋著面部。
呂畫銀是由于自己和他認識在牢里。
在牢里自然不可能像那些黑衣人一樣遮擋的嚴嚴實實。
也有可能呂畫銀本身就是明面上的人,只不過隱士閣成員這個身份再隱藏著。
可是眼下居然又讓自己看到了一個露出全貌的人。
能在露出面容的人在外面也是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必定有著正經的身份。
可往往越是這種人,就越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的第二個身份。
否則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
可要是這樣的話......
如果自己上去看到了對方的臉......
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