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李家的兩位少年子弟被戰天歌轟飛,砸在了擂臺之下的地面上,濺起了淡淡的煙霧,他們心頭驚詫,口中卻不停咳血,仿佛天地都要旋轉過來般。
“渾蛋,我們敗了?可我們到底怎么敗下陣來的?”
兩位李家少年子弟對望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都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擊敗他們的。
反正他們就是敗得莫名其妙,不清不楚。
擂臺之下的人群,除了有數的個別人看清楚了戰天歌如何出手的之外,大部分人也都莫名其妙。
“意!拳意!竟然在淬體九重境就領悟了拳意!”
李家族長李南鐘臉色十分難看,讓族人過去扶起那兩位受傷的家族子弟,然后進入了沉思當中。
“這個叫戰天歌的少年到底從何而來?年紀輕輕就踏入武者境界不說,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少年竟然在淬體境就領悟了萬物之意中的拳意,那該有著多高的天賦和悟性啊!”
現在不僅是李家族長李南鐘進入了皺眉思考,在場看出其中貓膩的強者都思維運轉,猜想這名叫戰天歌的少年來自凌安城何處?
不過任憑他們想破頭,也沒有人想出凌安城那里有這么一位天才人物。
“在這位名叫戰天歌的霸氣少年面前,估計什么凌安城三杰,還有那匹最強黑馬姜漓都是渣啊。”有位老者神情自在,悠悠的稱贊道。
“我說黃老頭,你知道個屁,那是半年之前的情況了,雖然三杰之中的陳濤被姜漓殺掉了,但那陳濤只是最差的人杰而已,另外的地杰木然天,天杰王萌萌,可早就踏入武者境界了。戰力澎湃威猛,曾聽說兩人都斬殺過一階后期妖獸。那可是相當于武者后期境的妖獸啊!實力強大,可他倆卻能斬殺,戰力可想而知。”
“至于被郡王府高手廢掉修為的姜漓,那就不用提了,聽說已經失蹤半年了,誰知道是不是死在那個角落了,姜家自從出事之后,這半年來,封鎖消息嚴重,想安排人進入姜家打探消息,簡直比登天還難。”
“難說啊,前段時間,我曾聽說,那個姜家上任族長姜劍之子姜戰已經恢復了傷勢,而且好像百尺竿頭,修為更進一步,踏入了淬體十重境,你們可別忘了,當初姜戰在淬體九重境,就能揮動靈級神通跟淬體十重境,就要踏入武者境的姜濤交戰了很久不落敗,甚至在戰斗過程中,還曾傷到了陳濤。”
老者的話引起一旁的兩人討論了起來,顯然當初姜陳兩家年輕一輩交戰,他們都在場,不然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
“還有沒有人上臺給我虐。”
擂臺之上,戰天歌看著臺下眾人驚訝不解的表情,嘴角揚起微微冷笑,挑釁意味十足。
什么叫囂張?什么叫霸道!
此刻的戰天歌盡顯各種風搔啊!
“嗡!”
又有兩位少年忍不住躍上了擂臺,跟戰天歌戰斗了起來,這次上去的兩位少年,修為只有淬體七重境,如此低級的境界倒反能跟戰天歌奮戰了許久,過了百招,雖然最后落敗了,但無疑爆出了戰天歌的弱點。
“媽的,這破擂臺。還搞什么壓制修為。”戰天歌憤怒不已,氣得怒發沖冠,他被上來擂臺的兩位少年逼迫得很狼狽不堪,只因為他在淬體七重境時還沒有領悟到拳意,所以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交戰,才導致贏得如此艱巨。
“哈哈,少年人,你太囂張,太狂傲了!原本你獨自守著一號戰臺,那你肯定能穩妥當一號臺主,誰都難以戰勝你!可你偏偏托大,如今知道雙拳難敵四手的味道了吧!”
邵安志睜開眼睛,眸光燦爛,淡淡的說了聲,又重新瞇眼打盹,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般。
“哈哈……戰天歌,你完蛋了。”
李家族長李南鐘爽朗大笑,叫自家族內淬體七重境修為的子弟上臺跟戰天歌交戰,被轟下兩位又叫兩位補著上。如此輪流的車輪戰,是鐵人也難以抵擋。
戰天歌自己都不知道戰斗了多少場,反正只要一有人上臺,你就揮拳和對方戰斗,殺得昏天地暗,雖然每場戰斗諸人都看到戰天歌仿佛要支撐不下去了,可他還是堅持了一場又一場。
勝利的場數在雕板上不停增多。
此情況,惹得真正的天才人物紛紛忍不住了。
“我來!”
一聲嬌喝聲傳出,聲銳如簫,那是李家李鳳嵐踏步而出,要出手了。她是李家最出名的天才,十五歲那年,曾經被譽為凌安城三杰之一,不過之后被已死去的陳家天才陳濤打敗,取而代之。
當年,李鳳嵐被林濤挑戰擊敗,失去三杰之一的名頭之后,她就外出歷煉了,直到昨天才歸來,這幾年,李鳳嵐游蕩各大險地,斬殺各種妖魔鬼怪,臥薪嘗膽,刻苦修煉,如今修為已遠超以往。
她一踏上擂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天啊!竟然是李鳳嵐!李家最天才人物,這次恐怕有臺主倒霉了。”
擂臺之下的諸人看向李鳳嵐,有不少人心頭在撲通跳動,這可是幾年前的凌安城三杰之一的恐怖天才人物啊!而且她還是凌安城歷史上最小,最年輕就登臨三杰名號之人。
李鳳嵐長得并不算出眾,身子矮小,一張臉上全是麻渣,五官都不均勻,十分難看,卻沒有人敢取笑她,因為她的天賦實在太強大了。如今不過十六七歲,已成為了武者境人物,覺醒了魂魄本源武印。
李鳳嵐走過戰天歌守的一二號戰臺之時,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來到了第六號戰臺中,看向那位守臺的少年,冷冷的說道:“沒看到我李風嵐來了嗎?還不給我滾下去。”
“那里來的丑陋小妞,丑不拉幾的,還出來丟人現眼。”那少年仰頭譏笑一聲。
他是一個凌安城遙遠之地的小村寨過來參賽的少年天才,名叫賈輝,他孤陋寡聞,身處窮鄉僻壤,根本就沒聽說過李鳳嵐的大名,要不然他此刻也不會如此淡定了,更不會犯如此的殘酷的錯誤。
凡是知道李鳳嵐名號的人,都知道她最痛恨別人說她丑,曾經凌安城中有一個小家族的族長說他長得丑,被她剛好聽到了,第二天那個小家族就被她給滅門了,幾百口人一個沒放過,全部被殺光,財物掠奪一空。
那次凄慘的事件,在很多人心里還根深蒂固。
“那少年完蛋了,不死也肯定要被廢掉了。”擂臺之下,有人低語。
果不其然,那人的話還沒落下,只見六號戰臺上,李鳳嵐動手了,她元氣彌漫而出,玉手伸縮間,一掌拍動,頓時虛空都被掌影覆蓋,向賈輝籠罩而去。
“小妞,你玩小孩子過家……”賈輝看到李鳳嵐拍來的掌影,出聲譏笑,可剎那間他心頭一顫,到嘴的話都說不下去了。只因為李鳳嵐的掌影傳來讓他感到心顫的力量,無窮的壓迫之力卷席而來,使得賈輝臉色蒼白如紙,承受著巨大壓力。
“啊……給我滾開。”賈輝咆哮之聲如雷炸響,動用了極限手段,企圖對抗李鳳嵐的攻擊,可卻絲毫沒有用處,被李鳳嵐的掌影轟得元氣散亂,身子噴血倒飛。
“不……”賈輝不甘就這樣輸掉比賽,他從小深山得奇遇,好不容易修煉到此時的境界,本以為城內的少年武修很厲害,但自從他上臺開始,每個少年武修都被他如切菜般,輕松的踢下了戰臺。如今已經贏了二十多場,所以他自傲了,得意了,認為自己是天才人物,同階無敵了。卻沒想到立即就遇到了這么恐怖的人物。
別人就一招,他都難以抵擋住。
“拼了,血弒拳。”賈輝咆哮一聲,身子后退幾步,拳頭散發神光,緩緩打出,他的拳頭沉重無比,如同綿延山巒般龐大,襲向了李鳳嵐的掌影。
這是一種神秘神通,連賈輝自己也不知道此神通是什么級別的,只知道這套拳法是一種十分逆天的神通,一經使用,全身血氣被集中到拳頭上,十分的強大。
拳如山巒,驚顫虛空。
“轟隆!”
恐怖的煙塵彌漫,霧靄飄浮而起,拳掌想碰,兩者都消散一空,李鳳嵐后退了幾步,臉色一凝,握緊有些顫抖的右手,心頭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竟有那么恐怖的神通。
反之賈輝這邊,他后退了十幾步,心頭氣浮,渾身冒著冷汗,終于擺脫了危機,衣袍都被震裂了,露出了強壯的肌體。
剛才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要不是自己當機立斷,使出了這招禁術神通,他就是沒死在對方的掌下,定然身受重傷。
“我輸了。”賈輝很干脆,直接認輸跳下了六號戰臺。
“混蛋,別走。”
賈輝的舉動,使得剛想再次動手的李鳳嵐氣得快要發狂,可卻無可奈何,人家已經認輸跳下臺,她也不能繼續追打,否則也會因此失去了繼續比賽的資格。
“我也來湊下熱鬧。”
一道爽朗的聲音響徹云霄,只見又有天才人物上場了,一道黑影如箭般竄上了擂臺,黑衣如墨,臉龐彌漫冷咧之氣,這又是凌安城的一位出名天才人物—華天齊。
“如此熱鬧,沒有我木然天,豈不失去了一道色彩。”渾厚的聲音動蕩傳出,使得諸人都臉色變換起來,往木家的陣營看去。
凌安城三杰之一的地杰木然天要出手了。
只見木然天頭戴金冠帽,臉蛋如玉,眸子明亮,氣質無雙,一襲白衣展動,瀟瀟灑灑踏上了擂臺。
木然天經過戰天歌的戰臺號之時,臉上呈現溫柔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戰兄,要堅持住啊,我期待最后的交戰。”
隨后他來到了九號戰臺,把那位守臺的少年打下戰臺,自己成了九號臺主。
“我姜戰來也!”
姜家陣營,姜戰踏空而出,走上了戰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