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金戰云吃驚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金牌打手竟然將自己的脖子往合金刀上一劃,自刎了。
當金戰云反應過來的時候,綠色的血液已經蔓延到了金戰云的腳下,金牌打手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膚色也變回了毫無生機的暗綠色。
顯然已經死透了。
金戰云看著金牌打手的尸體,回想起他臨死前說的話,不禁地搖了搖頭,哀嘆道:“哎,他的心底一開始也是善良的,但缺乏一顆堅毅的心,就像個被命運拋棄的孤兒一樣......祝你在天堂能和你心愛的妻子相遇,也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這樣自暴自棄了!”
金戰云又想起來金牌打手那一番令人深思的話。
身為一只僵尸中的強者,對人類社會有偏見也是平常不過的,但想不到金牌打手用自己流利的口才和卓越的見識,也可以聽出來他生前是對人類社會的黑暗有極大的感觸和厭惡。
生前被冤死在大火中,本以為自己悲催的一生就此告終,可是命運再次玩弄與他在手掌中,感染了僵尸病毒,成為一只僵尸頭目,帶著僵尸自有的憤怒和生前的慘運,帶領著僵尸軍團,對人類進行血腥報復......
變成這幅模樣,他以前想過嗎?
他的妻子能接受嗎......
“咦?等等!”金戰云想著想著,忽然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他的妻子是生是死好像我們都不知道吧?”
哎,真是自作多情,沖動和愚昧害了自己啊!
這時,金戰云聽見遠處有人在叫自己,轉過頭一看,發現肖恩,貝拉,魅影,張杰和布蘭妮四人正朝他跑來。
“你們殺完僵尸了?”金戰云問道。
“嗯,其實也不算是真正的殺完,殺到一半時不知道為什么僵尸們愣了一小會兒,之后調頭就跑了,我們怕有埋伏,就沒有繼續追趕。”
金戰云說道:“哦,那可能是因為金牌打手死了,他們是去了帶頭者,都撤退了吧!”
“什么?金牌打手死了?”
“諾!”金戰云指著前面的尸體,說道:“而且是自殺而死的。”
“什么?自殺?”隊員們都不敢相信,實力與金戰云能匹配的金牌打手竟然是自殺結束自己,若沒有親眼見證過,絕對無法叫人相信。
貝拉說道:“隊長,你沒和我開玩笑吧?他連你都打得過,居然要自殺?”
金戰云一聽,似乎有一些生氣,說道:“什么叫連我都打得過?你們若不信,自己把他叫起來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都死了,還怎么叫起來?”
金戰云聳聳肩,無奈的說道:“那你們必須無條件接受了!”
“打死你我也不信。”魅影說道。
“這個說來話長了,以后有的是時間講給你們聽。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萬陽和萬飛吧!”
“你不說,我們都忘了萬飛還受傷了!”
“額......該說你們健忘呢......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把人家放在心上呢!”
金戰云一行人回到臨時陣地,發現萬飛靠在墻上依然昏迷不醒,萬陽則坐在他旁邊給烈焰戰魂上子彈,萬飛頭上包裹著萬陽給他纏好的繃帶。
見眾人走過來,萬陽淡淡地說道:“你們回來了。”
“是啊,萬飛的情況怎么樣?”金戰云問道。
萬陽回答道:“還行,就是腦袋流了點血,然后輕微腦震蕩,不過現在沒事了!”
貝拉走上前,用手指戳戳萬飛頭上的繃帶,對萬陽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纏繃帶這門手藝啊!”
“哼!爺會的手藝可多了!”萬陽不屑的說道。
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一聲“嗚嗚”的轟鳴聲,緊接著就傳來“況且況且”的軌道摩擦聲,眾人往對面一看,發現一輛列車正緩緩向這邊駛來。
“太好了,列車來得正是時候!大家趕緊上車!”金戰云說完,立刻拿起背包向前面的車站平臺走去,其余人也跟著金戰云,萬陽讓肖恩幫他拿下烈焰戰魂,自己把萬飛背起來,對背上的萬飛說道:“哎,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霉了,怎么會攤上你這么個弟弟。”
眾人來到列車平臺,列車剛好到達,但并沒有停下來,只是受到軌道上的減速帶的限制速度漸漸變慢,眾人一前一后的跨進列車里,列車一離開車站又按原來的速度前行。
眾人把東西放在一排椅子上,坐在對面的座椅上,每個人一坐下來都“哎呀”一聲,頭靠在窗戶上,雖然座椅硬邦邦的,但對奔波許久的各位,已經是最好的待遇了,能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休息一整子,再愜意不過了。
耳朵里只有列車車輪和軌道摩擦的聲音和呼呼風聲,沒有槍炮聲,沒有哀吼聲,窗外一片寧靜,
這次隊員們的目的地是位于巴黎市中心西南方著名的紅磨坊,也稱之為紅燈區,距離這里少說也得有個三四十公里左右,按照列車的速度,恐怕要晚上才能到達目的地。
這趟漫長的“旅途”難免少不了無聊寂寞,肖恩為了打破寧靜,說道:“對了,隊長你還沒告訴我們金牌打手是如何自殺的呢!”
“是啊,我還是不會相信這個事實的!還有,其實你早就醒了,故意看著我們和金牌打手打斗吧?”魅影說道。
“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
“切,你當這是什么?小說啊?你一下子突然冒出來,誰都看得出來!”
金戰云哈哈笑道,雙手舉起向投降一樣說道:“好好好,我認輸!”
“那你得把你金牌打手自殺的經過詳細地講出來作為補償!”
“你們既然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隨后又小聲的說:“反正我的口才也沒金牌打手好!”
金戰云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他和金牌打手的戰斗經歷......
布蘭妮心里想著:聽故事多無聊!要是能來點音樂才好!忽然對旁邊張杰說道:“張杰哥哥,聽說你在九州是很著名的歌星,那你唱首歌好不好?”
張杰對這一突然的要求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說道:“唱......唱什么?”
“隨便啊!抒情優雅點的吧?”
“這個......”
“怎么?不愿意?”
“不是,只是......這個要求范圍有點廣啊!”
“額,你到底唱了多少歌啊......那隨便好了,好聽就好了!”
“那......就隨便來一首吧吧!”
布蘭妮答應了一聲,張杰清了清嗓子,發出深情的嗓音唱起來:
握不緊那段過往,冥滅了結魄光芒;那一滴離別的淚,灼燒著我的胸膛;愛在天地中流,一顆心為誰奔忙?四海八荒,身在何方,歲月該如何安放?聽風聲在沙沙作響,敲打著誰的愁腸?思念在一瞬間生長,才忘了夜多漫長。掌心的淚握到滾燙,只愿為你三生癡狂。落花滿天,又聞琴香,與你天地間徜徉。
如果愛太荒涼,我陪你夢一場。贖回你所有淚光,這一路有多遠?這三世有多長?執手到地老天荒,風凄凄霧茫茫。雨滾滾雪漫漫,一步步都陪你同往牽著手。別驚慌,管明天會怎樣哪怕注定流浪,哪怕海角天涯......
布蘭妮認真地聽著,頭跟著節奏搖晃起來。
......人生何須多輝煌浮,華的終成空;執著的都隨風,情路何須多跌宕;要遇多少風浪,心不再搖晃?一起細數這過往。陪你等,風停了,霧散了,雨住了,雪化了,再見絕美月光,還有我在你身旁......
張杰慢慢停下來,她迫不及待地問道:“真好聽!這是什么歌?”
張杰回答道:“《三生三世》”
“哦,歌詞很有美感抒情,前半奏比較疏忽,后面有些加速,與場景不符,但總體不錯!”布蘭妮評價道。
“謝謝,不過這首歌用在這個場合,確是有些不合適,等有機會,我會把我所有成名曲都唱給你聽!”
“啊!真的嗎?”布蘭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
“說話算話哦!”布蘭妮說著,右手握成拳頭之露出小指指著張杰,張杰明白她的意思,也用左手的小指和她的小指“拉拉勾”,然后大拇指在相互按了下。
布蘭妮有些疲倦,打了個哈欠,說:“我有些困了,到了叫我!”說完腦袋便靠在玻璃上,安靜的睡去了。
張杰笑著搖了搖頭,但并不是拒絕她。
一會兒,遠處的天邊已是一道金黃色,溫暖的陽光撒入車廂里。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