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袁基懵逼!計劃趕不上變化!
咕咚!
咕咚!
劉辨心跳加劇,神經(jīng)緊繃。
這一瞬,仿佛空氣都已凝滯,變得非常緩慢。
他的每一步都如同被鉛水澆灌,邁得極其困難,像是往前邁一步,距離死亡便近一步。
劉辨下意識垂下腦袋,躲避西涼兵的目光,他的喉嚨干澀,渾身冒汗,身子開始有了輕微的顫抖,潛意識里面前數(shù)百的西涼兵已經(jīng)盯上了他。
這感覺......
就像是酒駕后突然遇到交警查車,既不敢向前,也不能退后,還沒到跟前,就已經(jīng)渾身冒汗,眼神游離,躲躲閃閃。
“辯爺!”
“辯爺別緊張!”
“自信點,他們根本沒查到你!”
忽然,一個聲音自腦海深處響起。
正是軍師聯(lián)盟的專家,在不停的提醒自己:“保持鎮(zhèn)定,千萬要保持鎮(zhèn)定,越是這種時刻越要保持鎮(zhèn)定!”
“深呼吸!”
“正視前方,放松面部表情。”
“不要胡思亂想,一定要放松下來。”
“......”
劉辨按照軍師聯(lián)盟專家的提醒,連續(xù)深呼吸數(shù)次,終于緩和下來。
他窩身在隊伍里,提醒自己不要看西涼兵,而是正視前方,與四周道士保持一致。
“對!”
“沒錯!”
“就是這樣。”
軍師聯(lián)盟不停安慰劉辨:“心理學(xué)家說了,越是在緊要關(guān)頭,越是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種巡查的西涼兵可能查不到你,但你一緊張,必定引起他們的懷疑。”
“好。”
劉辨長出口氣,心念一動:“我記住了,多謝專家提醒。”
此刻,劉辨感覺身旁的唐姬靠得非常近,她的身子在顫抖,似乎正在經(jīng)歷他之前經(jīng)歷過的一切,怯生生像只小貓。
“愛妃,別緊張。”
“你越緊張,咱們越容易暴露。”
“跟我一起深呼吸,放松面部肌肉。”
“呼氣~~”
“吸氣~~”
“對,就是這樣。”
“呼氣~~”
“吸氣~~”
“......”
一遍又一遍。
終于。
唐姬的身子沒有再顫抖,嬌小的身子隱遁其中,更不容易暴露。
劉辨心下稍安,心理學(xué)專家教的東西,還真管用啊!
他干脆牽著唐姬的手,雙眼正視前方,給予彼此面臨絕境的信心。
近一點。
更近一點。
又近一點。
......
當(dāng)西門近在咫尺時。
忽然。
前方響起個聲音:
“伏維上帝,錫福祥于三界;”
“居高聽卑,作真宰于十方。”
但見,三十人抬的高臺上,史子眇搖晃著鈴鐺,揮舞著長劍,仿佛跳大神一樣在臺上怪里怪氣地舞蹈。
跟著,后方的道人將手中的各色旌旗高舉起來,任由寒風(fēng)吹過,將隊伍遮蔽起來:
“宏施法力,大發(fā)吉祥;”
“有求必應(yīng),無靈不張。”
“......”
“風(fēng)調(diào)雨順,并無災(zāi)殃;”
“五谷豐登,六畜興旺。”
“......”
望著四周飄揚的旌旗,劉辨懸著的心徹底放松下來。
此刻,直播間網(wǎng)友同樣沸騰起來,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史子眇干得漂亮啊,居然能想到如此妙招。”
“是啊,看來他對整個過程,也是有過精密策劃的。”
“哈哈!估計那幫西涼兵都要傻了。”
“可不是嘛,正觀察著呢,突然旗子飄起來了。”
“我真恨不得給史子眇雙擊吶喊666了。”
“666666”
“......”
軍師聯(lián)盟同樣忍不住感慨:“史子眇是個人才,居然能想到如此妙招,辯爺,等祭天大典結(jié)束,一定要把史子眇帶走!”
“你從阿閣逃亡,侍衛(wèi)一定會順著暗渠追蹤,雖然金市的那個口子已經(jīng)堵住了,但史子眇暴露是遲早的事情,咱不能不管他。”
“況且,以后你的班底確立,史子眇完全可以在太常中撐起一片天,等三興炎漢,一統(tǒng)天下,史子眇當(dāng)個掌故,甚至太常卿都沒有問題。”
劉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當(dāng)然!史子眇不僅養(yǎng)育了劉辨三年,而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怎樣,也必須帶走。”
當(dāng)聲音不再,旌旗落幕時。
劉辨已經(jīng)出了內(nèi)城,踏上了雒陽外城的土地。
這一刻,照在臉頰上的陽光,似乎都變得和煦起來,暖暖的,非常舒服。
*****
雒陽城外。
南郊。
天子的鸞駕緩緩向祭壇駛?cè)ァ?p> 在其后方,乃是身穿卿大夫冕服的官員。
隊伍中,太仆袁基掃過四周,赫然發(fā)現(xiàn)對了很多游騎兵。
他湊到袁隗跟前,壓低聲音道:“叔父,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怎么多了這么多游騎兵?”
袁隗同樣有些搞不清楚,皺著眉,長出口氣:“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這都是你最后一次離開雒陽的機會,等祭天大典結(jié)束,趁亂趕緊走,明白嘛?”
“能走一定走。”
“可是......”
袁基依舊有些擔(dān)心:“叔父,這些游騎兵遍布四周,單憑府上的死士,恐怕吸引不了太多力量,我怕走不掉啊!”
呼~~~
袁隗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目前,四周的游騎兵的確有些奇怪。
他沉吟良久:“不管怎樣,也要嘗試一次,如果這次走不掉,等來年更沒有機會,指望本初、公路同心戮力,根本不可能!”
“該死!”
袁基嗞著鋼牙,心中忍不住謾罵:“這李儒是盯上自己了嘛?他到底識破了叔父的布局,還是沒有識破?”
“如果已經(jīng)識破,憑董卓的秉性,不可能放任袁家存在雒陽,甚至?xí)崆芭杀s往關(guān)東,消滅本初、公路等諸侯。”
“但如果沒有識破,這小子為何總是能在關(guān)鍵時刻,對自己施以致命打擊,上次沒能闖出西門,依舊是此人的原因,簡直該死!”
袁基氣得斜眼歪嘴,滿腔的怒火不知該如何發(fā)泄。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的游騎兵,已經(jīng)開始籌劃,如何悄無聲息的突出重圍。
可是良久,竟沒有一點頭緒。
四周的游騎兵接連不斷,以防衛(wèi)為由,似乎在盯著什么。
自己有那么大分量,值得董卓如此?
沒一會兒。
天子鸞駕擺停。
董卓扶著年幼的皇帝下車,朝著祭壇緩步走去。
文武百官沿著兩側(cè)道路,尾隨跟進(jìn)。
史子眇的祈福隊伍停在下方。
祭天大典,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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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安德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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