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來了老弟
祁爍:(醒了嗎)
魚畫:(嗯)
祁爍:(早餐給你帶一份?)
魚畫:(不用了)
(我經紀人在做)
祁爍:(好)
魚畫:(你已經過來了?)
祁爍:(還沒起)
魚畫:(……)
某人此刻眼神幽怨地看了眼外面忙碌的米爽。
祁爍:(隨意一點)
魚畫:(我也沒有很刻意)
那邊不再發來新的消息,魚畫就撂下了手機,整個人撲在床上,腦袋往被子里鉆了鉆,柔軟的觸感讓身體不由得泛起慵懶。
怎么睡不醒了還。
魚畫又打了個哈欠,張大的嘴貼著被子,發出“嗚”的一聲,把米爽招來了。
“干嘛呢?吹頭發啊!都等著我?”
“知道了!”魚畫撐著床爬起來,嘴里還嘀咕著,“跟我媽似的,煩死了。”
“啥?”米爽打著雞蛋瞪她,“你再說一遍?”
“沒說啥沒說啥。”魚畫摘下頭上的毛巾,裝模作樣地揉起來,“哎呀,你快出去吧,一屋子腥味兒。”
“再說你餓著,我告訴你。”米爽白她一眼,“吹完頭發把衣服換了,然后出來吃飯。”
“知道了。”
打蛋器碰著完畢的叮當聲越來越遠,魚畫長長地嘆了口氣,塔拉著拖鞋又回到了浴室,插上了吹風機。
巨大的轟鳴聲持續不知多久,濕溻溻的頭發點的蓬松起來。
魚畫把手指插進發絲間,濃密絲滑的樣子讓她不禁感嘆。
為什么明明兩個世界里她們是同一個人,有著同樣模樣,發量相差這么大,而且皮膚狀態也是天壤之別。
這就是狗仔和明星的區別嗎?
一個風吹日曬,臉色蠟黃,天天熬夜,等猝死。
另外一個卻滿臉的膠原蛋白,連個紋兒都沒有。
絕了,真絕了。
“魚畫!”
“來了!”
放下吹風機,隨便套上一件衛衣和運動褲,魚畫塔拉著拖鞋,來到了餐廳。
“你就穿這?”
“那不然呢?”魚畫拉開椅子坐下,看到一桌子的綠色,直反胃,“你就給我吃這?”
“那不然呢?”米爽學著她得話懟了回去,“剛剛誰呀?”
“祁爍。”
“又是祁爍?”米爽撕吐司的動作頓住了,“這兩天你們兩個交流也太密切了吧。”
“還好吧。”魚畫吃了一口西蘭花,如同嚼蠟,又給吐了,“你至少放點鹽吧?”
“做什么吃什么,話那么多,有本事你自己出去買去,連錢都沒有,還那么挑。”
魚畫撅撅嘴,不情不愿的又夾了一口。“行行行,說不過你。”
“誒,我一直挺好奇的。”米爽撂下吐司,看著魚畫,“你這么窮,是怎么住這兒的?這可是京城最貴的公寓。”
魚畫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結過婚,馬上要離婚的悲慘經歷吧。
“可能是誰給我留的遺產?”她打了個哈哈,“我失憶了,我不記得,你別問我了。”
米爽見她不愿意說,也沒再多問,加了個雞蛋放進了她的碗里,“別光啃面包。”
“我不喜歡吃雞蛋黃。”說著,魚畫要夾出去,監視器響了,“我去看看。”
她放下筷子走到玄關,按下接通鍵,是樓下的管家。
“魚畫小姐,您有陌生訪客。”
“誰啊?”魚畫打開監控畫面,只見祁爍帶著Dick和小夏正站在大堂。
“魚小姐,您認識他們嗎?”
“讓他們上來吧。”
管家報備放行后沒一會兒,家里的門鈴就響了。
魚畫的開門,祁爍滿臉陽光地打招呼,后面的Dick和小夏臉拉的老長,不情不愿。
“早啊。”
“早。”
魚畫上下打量了祁爍一番,他穿了一身休閑裝,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羽絨服,頭發被棒球帽扣著,剛洗過臉,但是沒有涂什么,鼻尖凍的紅紅的。
“不讓我進去嗎?”
“啊,奧!”魚畫側過身,放三個人進了屋。
米爽在餐廳做了好久,看魚畫一直不回來,正碎碎念,看到人影,剛要數落,一抬頭正對上Dick的眼睛,頓時傻了眼。
“Dick老師?”
Dick把鬢角別到耳后,“你是那丫頭的經紀人?”
“是的是的。”
米爽年紀不大,雖然有些能力,但一直在小作坊間混,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牌的經紀人,實屬激動。
“隨便坐。”魚畫上前收起了癱在地上的毯子,“我去給你們倒水。”
Dick嬌怪地哼了一聲,沒在搭理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沙發,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才勉為其難地坐下。
小夏尷尬地笑了笑,也坐下了。
祁爍拿著一個紙袋,跟著魚畫進了廚房。
魚畫從柜子里拿出幾個杯子,一轉頭看到靠在玻璃門上的祁爍,“咋了?”
祁爍把紙袋子遞上來,“福集的包子,特別好吃。”
“謝謝啊,我經紀人不讓我吃這個。”魚畫倒了杯水遞給他,“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不是說還沒起么?”
“我住后面別墅區。”祁爍打開包裝袋,走到魚畫身前,拿起一個包子送到她嘴邊,“我給你擋著,你經紀人看不到了。”
“嘁。”魚畫被他逗笑了,伸出手要去接,卻被避開了。
“直接咬,一會兒你經紀人看到你手上有油就穿幫了。”
“沒事兒。”魚畫指了指旁邊的水槽,“可以洗。”
“……”祁爍有種計謀沒開始實施就結束了的挫敗感。
“還真挺好吃的。”
“是吧。”祁爍端起水喝了一口,“行程雖然不公開,但是一會兒到機場還是會有人拍的。”
“那你還拉我一起走?”魚畫到現在都不理解。
“真有什么才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我們如果分開走,最后又是去錄同一個節目,那不是純粹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也有道理。”魚畫點點頭,又咬了口包子,“沒想到你還有一套。”
“我從18歲就進到這個圈子,經歷了很多。”祁爍后退一步,靠在操作臺上,彎了彎眉眼。
“怎么了?”
“沒有,就是想到之前遇到過一個人,她花招很多,帶給我很多的樂趣,也讓我學到了不少保護自己的方法。”
“誰啊?”魚畫好奇地問。
祁爍看著魚畫,良久,搖搖頭,“她不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