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空降作戰
這些蜥蜴怪物并沒那么可怕,他們的膝蓋就是弱點,一旦擊中膝蓋,它們就會喪失戰斗力。
可能海星王國把中樞神經安排在膝蓋位置了,可這樣就有一個大問題。
即便沒有擊中膝蓋,只要能傷到大腿,蜥蜴也會失去戰斗力。
難怪一開始這么能抗傷害,因為它們神經系統安排在腿上了。
“控制時間,五分鐘后空投,在預定點集合!”第三空降師廣播響起。
士兵們最后一次檢查設備,運輸機內的信號燈閃爍著紅色。
這樣的空投場景,他們已經經歷很多次了,觀察戰友們平穩自信的動作,新兵緊張的內心漸漸平復下來。
即將到來的空投與之前的空投有些不同,從空投的開始到最后,每個空降兵將獨自戰斗。
每個空降兵都能在崎嶇的地形上進行兩周強行軍,接下來的戰斗不是問題。
“這里是機長,做好空投準備,我們從三開始倒計時。”
少校奧爾檢查了每個人的裝備,以確保士兵做好充分的準備。
他的職責就是保證每個人安全跳出,明天他將扮演獵殺者的角色。
他將與一隊士兵進攻怪物研發基地,這是另一個必須克服的障礙。
五名空降兵背著野戰裝備,他們看了眼腳下的云海。
綠燈亮起,士兵魚躍而出,下降到一千米的時候,動力甲噴射出反推火焰。
運輸機上的人跳的差不多了,奧爾背著額外的裝備跳了下去。
五千米的高空,希望自己別被吹跑了。
“這里是第三空降師,我們已抵達王都。”他簡短地報告道。
風呼嘯地吹過胸膛,他開始自由下墜。
奧爾閉上眼睛,他回想著今天的早飯,炊事班的鹽可能不要錢。
嘔吐感涌上心頭,他憑借純粹意志將嘔吐的想法趕走。
睜開眼睛,八百米外出現兩個信標,信號彈射向天空。
奧爾調整了儀表板上的視頻放大器,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動力甲平穩下降,屏幕閃過一串校驗碼,距離落地還剩幾秒。
DC區的大火仍在肆虐,到達地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們穿過一座狹窄的橋,從混凝土墻上的一個大洞進入,夜視儀中出現一幅可怕的畫面。
到處都是殘骸,怪物甚至沒放過居民,平民的尸體散落在整個區域。
DC區中心是一個堅固的掩體,旁邊是一個哨兵要塞。
一座建筑物被改造成食品和彈藥的倉庫,附近只有冒煙的廢墟。
空襲摧毀了所有東西,然后燒毀一切東西。
這次大規模空襲不是陸軍的主意,空軍認為燃燒彈更能解決問題。
對陸軍而言,空襲通知是突然來的,空軍只給陸軍五分鐘撤退時間。
比起人聯空軍來說,這已經很配合了,不像人聯空軍,空襲前五秒才通知陸軍。
敵人防御工事已經被炸垮,高速公路檢查站的戰斗已經結束,第一軍正在調整作戰方向,他們盡可能避開人口稠密地區。
“敵人的反應堆已經關閉,城市電力供應將要中斷。”
消息一出,奧爾立馬意識到問題嚴重性,這是要把反應堆變成核彈。
大開地圖,空降師距離聚變站最近,這個任務非空降兵莫屬。
“所有人都空投完畢了嗎?”奧爾問。
“是的,運輸機群正在返航。”
頻道里響起冷冷的聲音。
爆炸突如其來,一陣火光從奧爾左側劃過,他胸口出現一對深深的傷口。
這一幕讓他回想起童年,他親眼看著母親被北銀河人槍殺,死于邊陲行星,母親為他擋下兩束激光。
奧爾簡單處理一下傷口,他研究能源站附近的山谷。
心中越來越焦慮,疑慮越來越多。
聯系上周圍隊員,奧爾帶著這幫武裝到牙齒的小伙子,奔著能源站方向殺了過去。
雖然不清楚能源站的兵力部署,但奧爾毫不畏懼,對他們來說,不斷戰斗就是一種生活方式。
他們是皇帝的戰士。
很快就會破曉,太陽會從山峰后面緩緩升起。
整個晚上他們都沒有閉上眼睛,似乎等待即將到來的戰斗。
第二軍團建立了一個電子控制系統,現在可以近地調度無人裝置,看來已經做好核爆準備了。
“注意掩體。”
奧爾翻滾到一旁,拿起榴彈發射器還擊。
看著視線中閃爍的敵人身影,雙方距離不斷縮短。
河岸出現密集爆炸,炮兵雖有把握控制炮擊范圍,但這一切依舊讓人害怕,河岸距離能源站不過一公里。
“空降兵!進攻!”奧爾大喊一聲,他用盡全力翻過路障。
怪物幾乎是原始而野蠻的,只會沖擊和撕咬。
眾人舉起步槍,片刻之后,一輛車出現在視線中,渦輪發動機狂暴的轟鳴著,聲響蓋過其他聲音。
與此同時,一道閃光從上方閃過,起初,奧爾認為這是激光,然而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顆照明彈。
“這是什么意思?”奧爾轉身大喊道,“打什么照明彈,打高爆彈啊。”
“是是是。”
高爆彈隨即射出,爆炸粉碎了一大塊墻壁,混凝土碎片飛向兩側。
透過煙霧繚繞的戰場,奧爾看到敵人從掩體上摔了下去。
武器從他們手中掉了下來,滾了下去。
奧爾沒有片刻猶豫,他沖向能源站,一只裝甲怪物正從裂口中擠出來。
這怪物長得有些別致,竟然身著護甲,拿著動力錘,它環顧四周,眼中燃燒著狠意。
奧爾抬起步槍,抽出匕首,儼然一副決戰姿態。
他擲出匕首,怪物揮動大錘格擋,此時腋下露了出來,那里沒有護甲保護。
奧爾見狀扣動扳機,一串激光束應聲射出,一陣炫目的血雨爆炸,怪物重重倒在地上。
距離能源站大樓僅剩百米,電機正在關閉,控制器數值搖擺不定。
時間仿佛放慢了腳步,每一個念頭,每一個動作,頓時變得晶瑩剔透。
他以前從未經歷過這種情況,不祥的預感在心底緩緩升起,他幾乎能感覺到能量站噴出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