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引擎搜索關鍵詞時，結果排名有許多方法，但搜索引擎公司不會公示出來。
因為一旦公示出來，就給了客戶可乘之機。
假如以詞頻點擊量排名，那客戶就會雇傭水軍增加自家產品的點擊量。
結果頁面停留時間？也是一樣的道理。
差評少？那大概率會開始一場互相抹黑的大戰。
當然，千度除外，它的排名很簡單，錢多錢少。
審查，應該和搜索引擎是一樣的道理。
就是為了防止像曹澤這樣“居心叵測”的導演們利用規則，所以才不制定具體規則。
不過，審查絕不是拍爛片的理由！
事實上，每個國家都有一套審查制度。
老美拍一戰時期的電影沒黑人角色會被抵制，許多伊斯蘭國家女性演員限制諸多。
阿三更嚴格，演員不能演跨越自己種姓的角色，比如首陀羅不能出演宗教神職人士。
那個阿三國的亞洲首富有600多仆人，大家應該都聽過。
這也跟種姓制度有關，剎帝利廚師只管做飯，不管端盤子。在他們看來，端盤子這個工作侮辱了他們剎帝利姓氏，只能由吠舍來做。
扯遠了。
言歸正傳，曹澤抱怨的重點不是審查本身，而是沒有明確規定和不一碗水端平。
好在《平原上的夏洛克》劇本沒問題了。
剩下的問題也不少，組建劇組、前期籌備、確定演員……
拍《心迷宮》的時候用的是寧皓的班底，這次《平原上的夏洛克》用不成了，寧皓要拍《不速來客》。
小馬影視，鐘莉芳辦公室。
“小曹，你來的正好，跟你說個事兒，我們給《心迷宮》申報了戛納電影節啊。”
“這么早就開始申報了？”曹澤對電影節流程一竅不通。
“嗯，一般都是年前申報，那邊審片也需要時間，好幾千部電影呢，全看完也是個水磨石頭的功夫活兒。”
鐘莉芳簡單解釋了一下，問道：“你今天怎么舍得來公司了？”
“看看拍攝團隊組建得怎么樣了。”
“這個你放心，全是業內干了十幾年，經驗豐富的。”
“制片人是誰？”
“我，夠不夠格。”
“那就好，我還擔心自己鎮不住劇組呢，有鐘姐在就放心了。”
曹澤畢竟是個導演界的新瓜蛋子，下面人不一定服他，表面上不說什么，背地里說不定使絆子。
就算不使絆子，單消極怠工不好好干活這一點，曹澤就遭不住。
這邊餐費給你加三五百，那邊道具少裝兩塊板……
想想就頭皮發麻。
與其拍攝的時候把精力放在和工作人員勾心斗角上，還不如現在找個厲害的制片人。
這就是曹澤的想法。
“不會的，這部電影李總很看重，他們不敢太過分。”
“行，反正到時候還有鐘姐呢。”曹澤笑道，“鐘姐，還有個事兒，我得找個助理或者經紀人了。”
“你上次不是說不需要嗎？我記得原話好像是‘我又不缺胳膊不缺腿，要助理干什么？’怎么？現在殘疾了？”
關系熟了，偶爾開個玩笑。
曹澤有些尷尬，摸摸頭：“當時事兒沒這么多嘛……
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里，今天有人請吃飯，明天有酒局，我都記不清哪天是哪個人的局了，只能通通拒絕。
可是我自己拒絕又不太好，想著有個助理辦這事兒，雙方面子都好看。”
“行，我知道了，有什么要求嗎？男的女的？年齡范圍？身高長相？”
“額……”曹澤想了想，“女的吧，學歷別太高。我一個普通一本畢業的，讓985，211畢業的來身邊干活不合適，他們干的時間長了，心里也不痛快。別的方面，你看著找就行。”
鐘莉芳找了張紙，把曹澤的要求記下來：“估計到過完年了，現在不好招人。”
“葛尤大爺和李雪建老師那邊有動靜了沒？”曹澤問道。
“哎呦，你不說我都忘了，葛尤想和你吃個飯，見面聊聊劇本的事兒。嘖，真該給你找個助理了。”
“是嗎？什么時候？”
“我看看啊……”鐘莉芳打開手機日歷，“后天，地址發給你了。李雪建那邊應該沒什么問題，他挺感興趣的。”
“呼……”曹澤長出一口氣，說道，“兩個影帝，壓力真大。”
“放寬心，別的導演想跟他們合作都沒機會。”
……
離開鐘莉芳辦公室，曹澤來到寧皓家里。
邢艾娜改了一版《不速來客》的劇本，讓曹澤看看。
順便，蹭一頓午飯。
放下劇本，曹澤朝邢艾娜豎了個大拇指。
煩惱了曹澤好長時間的問題，邢艾娜短短半個月就改完了，雖說一些地方稍顯生硬，但大框架已經沒問題。
“你想這個故事的時候，人物代入的誰的形象？”寧皓問道。
這是要確定演員了。
“要不就黃勃，徐爭和余南吧，正好還了你《無人區》欠的債。”
“嘚！”寧皓激動地猛拍一下桌子，嚇了曹澤一跳。
邢艾娜解釋道：“他也是這么想的，你們倆還真有默契。”
“其他演員，皓哥自己看著選就行，我沒個準確的形象。”
“中午吃什么？還是面？”
“那肯定的啊！”曹澤笑笑，“麻煩娜姐了。”
三人從書房出來，邢艾娜進了廚房，曹澤和寧皓坐到客廳里喝茶。
兩人不是沒進過廚房，可是次次都被邢艾娜嫌棄礙事，趕了出來。
次數多了，索性不去幫倒忙了。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部古裝劇，曹澤看得津津有味。
“小曹，你也愛看這個？”
“挺有意思的，皓哥也看？”
寧皓搖了搖頭：“你嫂子，一集不落地追著看，替里面的人物操心……”
“賤人就是矯情！”
別誤會，這不是曹澤說的，而是電視劇里演員說的。
是的，這部劇就是《甄嬛傳》。
“皓哥，你看網劇嗎？”
“網劇？只在網上播出的電視劇？”現在網劇還是一種新興事物，只有搜狐在鼓搗。
“對，給你推薦一部，名字叫《毛騙》，拍到第二季了，挺有意思的。”
“什么？！”
廚房里的邢艾娜舉著把菜刀出來，審視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