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延剛剛話一出口,只聞的亭外悠悠琴聲傳來,不由的大奇。
亭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了一個白衣男子,只見他長的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面目俊朗,貌似潘安,此刻他正輕撫手中的古箏,韻律洋洋灑灑的飄進了伊延的耳中。
慕容銀發(fā)微微瞇起雙眼,卻不回頭。
只聞的琴聲如高山流水,夕陽簫鼓,讓人聽了后宛若清溪流上心頭,令人無酒自醉,卻又似身至仙境,心靈空明。漸漸東南西北各處飛來無數蝴蝶,或止歇花間,或上下翱翔,羽色繽紛,蔚為奇觀。
那琴聲平和中正,隱然有王者之意。慕容銀發(fā)聽到此處,不由的眉頭微微一皺。
那人彈到后來,琴聲漸低,泉邊的蝴蝶竟一齊盤旋飛舞,形成了幾道五彩繽紛的卷風。突然錚的一聲,琴聲止歇,蝴蝶飛翔了一會,慢慢散去。
那人隨手在琴弦上彈了幾下短音,仰天長嘆,說道:“白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一尊搔首東窗里。”
伊延連聲叫好。
那人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把琴放進了背包,走進了小亭。
慕容銀發(fā)卻還是沒有起身,瞇著眼睛看著對方。
那人沖著伊延微一拱手,轉身對慕容銀發(fā)道:“沒想到今天是銀老大親自出馬,想我味道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慕容銀發(fā)淡淡道:“看來你們這次是志在必得,否則也不會讓你來了。不過這樣也好,越有難度的游戲才越有趣!”
味道笑道:“我可是凌煙閣最不成氣候的人,銀老大可太抬舉我了。”
慕容銀發(fā)笑道:“能坐在凌煙第二把交椅的人,怎么抬舉你都不過分。”
味道微微一笑,轉身看著伊延道:“這位朋友是第一次見面,在下味道,還請多指教。”
伊延連忙還禮,他剛剛從兩個人的對話中知道這個人就是江湖中神話級的人物——凌煙閣的味道,心中驚訝異常。同時他也對慕容銀發(fā)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一個能叫味道如此看重的人,究竟是誰呢?
一直坐在那里的慕容銀發(fā)此刻卻站了起來,對著味道鄭重介紹道:“這位是我新結交的朋友,伊延。”
味道一怔,顯然聽到慕容銀發(fā)說朋友這個詞還有些不適應的感覺,但他隨即一笑道:“剛剛我聽到伊兄說出那番話,心有感觸,所以奏曲一首,好久沒有這么暢快的感覺了,還要多多感謝伊兄。”
伊延連道:“剛剛也是一時激動,所以才大聲說出那番話來,倒叫人見笑了。”
味道面色一正,搖搖頭道:“我心中一直以來有幾個疑問,想向你請教?”
“請教就不敢當,有話但說無妨。”
味道緩緩道:“你剛剛說你想成為一個高手,是為了保護你身邊的人。那么你有沒有想過,這里畢竟是一個游戲,無論你練的多高,你將來的勢力有多大,或者說你擊敗了所有的對手。但是有一天這個游戲不存在了,你做的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問到這里,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旁邊一直不說話的慕容銀發(fā)。
慕容銀發(fā)微微一笑,卻看著伊延,等著他的回答。
伊延微一沉吟道:“你說的沒錯,一旦這個游戲不存在了,那無論我們在這個游戲中做的什么,都沒有了。不過,我想反問一句,這個游戲也正如人生,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要死亡,那既然知道將來遲早一死,又何必去做事呢?游戲和現(xiàn)實唯一不同的是,游戲可能只堅持幾年,十幾年,而現(xiàn)實中人可以活個幾十年,照我看來,這只不過是一百步和五十步的區(qū)別而已。”
味道笑道:“現(xiàn)實和游戲怎么可能一樣,我們既然在現(xiàn)實里活過一次,我們就應該拼搏,去奮斗,然后為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留下點東西?”
伊延點頭道:“那我們可以為他們留下什么?錢?財產?”
味道想了想道:“就算沒留下錢,我們還可以在他們心中留下愛,留下名字。”
伊延淡淡一笑道:“你恰恰說到點子上了,這正是我想在游戲中留下的。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游戲沒有了,但是至少我們還有回憶,還有朋友,還有心中那永遠不可能消失的情誼,不是嗎?”
味道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低頭細細體味伊延的話。
伊延慢慢一字一頓道:“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于是,看見的,看不見的;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游戲和現(xiàn)實,真的可以分的那么清楚嗎?”
味道抬起頭來,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伊延深深的看著味道,緩緩道:“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做的哪些是對的,那些是錯的,而當我終于老死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些。所以我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后等待著老死。這是我對人生的態(tài)度,也是對這個游戲的態(tài)度。既然我們在這個游戲中走過一回,就沒必要為自己留下什么遺憾。”
味道驚訝的看著伊延。
慕容銀發(fā)笑了笑,對伊延贊許的點了點頭。
伊延笑道:“我的想法就這么多,請你別見笑。”
味道回頭對慕容銀發(fā)嘆道:“能做銀老大的朋友,果然非同小可,佩服佩服!”
慕容銀發(fā)深深的看了伊延一眼,轉頭對味道說道:“既然你已經來了,那我們就辦正事吧。你以后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找伊延談論這些問題。”
味道笑道:“看來銀老大對我們的第一次交手迫不及待!”
慕容銀發(fā)回頭看了味道一眼,慢慢道:“有了第一次,也就會有第二次。”
味道也不說話,一式“夏日消融”,兩足足跟不動,足尖左磨,身子隨之右轉,人已經飄出亭外,對慕容銀發(fā)躬身道:“凌煙閣味道,請銀老大指教。”
伊延在旁邊聽的又驚又喜又擔心,驚的是兩個人居然會動手較量,喜的是自己竟然可以看到凌煙閣人物的大戰(zhàn),而擔心的是慕容銀發(fā)是否能抵擋住對方。
慕容銀發(fā)卻好象感覺到伊延的擔心,沖他淡淡一笑,“仙蹤緲去”身法使出,身體突然不見,接著已經出現(xiàn)在味道的面前。
味道微一凝神,一股勁氣包裹全身,伊延在亭中也感受到這驚人的勁氣所逼,一步步退到亭子的角落里方在勉強穩(wěn)住身形。
慕容銀發(fā)驚訝道:“沒想到你的玄天無極功已經達到日月無極的境界。”
味道微微一笑,雙掌互錯,變幻莫測,一招昆侖掌法“秋風不盡”,瞬息之間向慕容銀發(fā)攻出了四四一十六招。
慕容銀發(fā)叫道:“好掌法。”真氣布滿全身,圍著味道急速旋轉,接著運轉真氣,將內力注于掌風之中,雙掌猛然拍向味道,雄渾有力,氣勢磅礴,毫無滯帶,正是衡山派流云掌絕學“排山倒海”。
接著他不等味道反擊,悄然貼近,施出丐幫纏絲擒拿手,雙手忽折忽扭,或抓或甩,直瑣味道身上各處要脈。味道縱高伏低,東奔西閃,身形飄忽不定。慕容銀發(fā)手上攻勢不停,手上片刻之間連換了十幾個門派的空手武功,味道一時之間竟然被慕容銀發(fā)攻個手忙腳亂。
伊延在旁邊只見到兩個人影在空地上如風一般追逐,根本看不清雙方的招式,心中驚駭莫明,卻又羨慕無比,暗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練到這種地步,而對慕容銀發(fā)的身份則更加好奇起來。
味道見慕容銀發(fā)奇招迭起,好象有永遠使不完的趨勢,陡然間身形拔起,直沖云霄,直如鷹隼,幾個盤旋,飄飄蕩蕩落在數丈之外。接著深吸一口氣,連續(xù)擊出二十八掌,后招推著前招,掌力疊合在一起撲向慕容銀發(fā),正是昆侖疊掌。
慕容銀發(fā)猛然仰天發(fā)出一陣狂笑,說道:“讓你見識見識我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歷害!說完陡然施出昆侖疊掌,一掌猛然拍出,掌影重重疊疊,只聽的氣勁聲響不絕耳。伊延暗運武當心法,勉強壓制住沖擊過來的氣勁,但是身體已經遠遠退到了亭外。
整個蝴蝶泉的蝴蝶都被驚飛了起來,在天空形成了五彩的云幕。
勁氣消失,蝶群散去。
慕容銀發(fā)和味道兩人遙相對望,卻不動手。
剛剛兩人內勁一碰,慕容銀發(fā)默運紫徽心法,施展起絕學“斗轉星移”,味道忽感拿捏不準力道,驀然警醒,登時變化招式,才將先前折回反攻自己的招式盡數化解,不過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味道苦笑道:“好一招斗轉星移,這個虧我可吃的大了點。看來只能用兵器試一試了。”
說完抬手一招,只見一條青龍隨手而出,在空中盤旋不定,接著化做一道劍光直射而下,青光閃動,龍翔劍已經出現(xiàn)在味道的手中,在劍把處鑲嵌著兩顆奇異的寶石。
慕容銀發(fā)淡淡道:“象你我這種級別的高手,用不用兵器其實都一樣。我最近新練了幾種指法,正好可以拿來和你比試比試。”
味道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無辜道:“銀老大莫非是把我當做試驗的白老鼠?”
慕容銀發(fā)嘆道:“這個白老鼠可不是誰都能當的了的。”
說完側身抬臂,右指劃了個半圈,一式“臘月開蓮”擊向味道,用的是杭州靈隱寺住持“大悲尊者”的蓮花指,味道手中龍翔劍一抖,昆侖迅雷十六劍已經使出,向慕容銀發(fā)攻去。
慕容銀發(fā)身形不動,一招“七星匯聚”攻出,卻是南海孫玉溪的七星指。味道稍一猶豫,慕容銀發(fā)的中指已刺向自己面門,連忙讓開。
慕容銀發(fā)化掌為指,右手無名指連連指出,一股氣流襲向味道,卻是關東大天龍的大天龍指,指力未到,一鼓勁氣已經將味道發(fā)根吹起。慕容銀發(fā)不待此招用實,左手輕輕撥動,五指徐徐彈出撥,拂向味道全身經脈,嶺南幽冥道人的幽冥指“元神出竅”已經攻出。
接著慕容銀發(fā)連發(fā)數指,分別是祁連山“無洞上人”祁連五絕指,少林寺的天竺佛指、多羅葉指、修羅指法,兩人越打越快,竟然折了幾十招。
味道見對方指出如風,完全摸不清對方的變化,心中打定注意,左手橫握劍柄,右手五指對準龍翔劍劍脊輕輕彈撥,劍身微顫,聲若龍吟。頓時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琴音......
伊延頓時只覺琴音猶如兩柄利劍一般刺進雙耳,剎那間頭暈目眩,連忙運功抵擋。
慕容銀發(fā)卻絲毫不受干擾,使出多羅葉指,手捏不動手印,輕輕躍起,雙手回旋,將味道籠罩在指風之中。味道不動聲色,將玄天無極發(fā)揮到及至,“五韻七弦”龍翔劍真氣激射而出,此時手中無劍亦有劍!
只聞的空氣中“嗤嗤”聲做響,指氣與劍氣在空中相撞竟然消于無形。慕容銀發(fā)回落到地面,臉上突然轉白,再轉紅,連續(xù)三次,才恢復正常。
而味道則連退了三步,接著他隨手一揮,青光閃過,龍翔劍已經回鞘。
伊延大喜,以為兩人比武就此罷手,卻見慕容銀發(fā)臉色凝重的盯著味道的右手。
只見味道輕輕抬起手來,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之間,竟然夾了塊銅板。
泉州嘉興南湖 煙雨樓
雪刀站在煙雨樓二樓的窗口,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煙雨樓屹立在南湖湖畔,四望臨風,醺醺醉人。柳岸翻曳,禽噪起伏。湖面輕煙薄霧,幾尾小舟蕩漾其間。半湖水里都浮著碧油油的菱葉,越女輕歌,嬌癡無那。
雪刀聞歌望去,心中竟然涌起跳入她的懷中的沖動。
幻風卻呆立在煙雨樓的中央,看著屹立在面前的牌匾,這塊匾絞絲鑲邊,楠木為里,年代雖久,桐油粉漆,猶自清新如昨,上面寫滿了字,而幻風口中正對著扁上的字念念有詞。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這《西洲曲》什么意思?”幻風不解的抬起頭看了看站在雪刀身后的幽冥。
幽冥不屑的看了幻風一眼,淡淡道:“這你都不明白,看來你這大學是白上了。”
幻風肅然起敬,連忙道:“死和尚,別打官腔,快給我解釋聽聽。”
幽冥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仰首道:“這意思就是,想起了梅花就下了西洲,然后折了一枝梅花又郵寄給江北的朋友,從這里就可以看出。古代的時候,古人在郵政事業(yè)方面就有了托運的業(yè)務了。”
幻風納悶的回頭又看了看牌匾上的字,點了點頭道:“好象沒錯,是這么個意思。”
說完他雙目放光的看著幽冥道:“和尚,真沒看出來,你除了愛殺人外對古詩詞也這么有研究,看來我以后要好好和你學習學習了。”
幽冥嘴角處掛著得意的笑容,謙虛道:“那里那里,只是一點小小的愛好而已,談不上研究。”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雪刀聽到身后兩個人的對話,笑道:“飛鴻滿西洲,望樓上青樓。和尚,這兩句怎么解釋?”
幽冥想了想喃喃道:“古代人就是開放,上妓院都光明正大的寫到詩里。望樓上青樓,估計是看到樓上去就是.....”
雪刀嘆了口氣,一臉被打敗的表情緩緩道:“《西洲曲》是魏晉南朝最有名的詩歌,詩詞的意境是梅落西洲時,我在梅邊吹xiao。沒有玉人伴我,玉人在遙遠的地方。吹xiao吹累了時,我和著一襲雪白的長衣,在滿地的落英上孤眠清寒。疏影橫斜,暗香浮動,朦朧中我記起依稀的別夢來。恍然仍是二十四橋的明月,恍然仍是二十四橋的煙波......”
幽冥和幻風兩人聽的不由的癡了,幽冥嘆道:“刀刀解釋的太美了,聽了你的解釋我現(xiàn)在就恨不得捧本詩集好好看看。”
幻風氣呼呼的道:“你個死和尚,不好好讀書跑來唬我,幸好刀哥在這里,否則我豈不要被你帶入歧途。”
雪刀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道:“其實這首詩傾訴的是一個只知苦吟的窮愁詩人愛戀上一個富家小姐,而女方的父母卻因為詩人的貧窮而拆散了他們。中心思想述說的就是物質的年代人們是否還有愛情的精神,在書中尋找不到答案,或許應該有夢吧。所以說這首詩更適合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
接著他長嘆道:“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西洲又是在那里?在這個時代,一切都是憑實力來說話。有了實力,也就有了西洲。”
幻風和幽冥對望一眼,都沒有吭聲。
雪刀若有所覺,看了看兩人道:“你們知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我讓味道去,卻沒有象往常一樣派你們兩個去?”
幽冥沉吟了一下道:“道道在我們凌煙坐的是第二把交椅,一直以來,他的功夫卻是比我和幻風精純的多。我想刀刀既然讓他去,主要是想讓我們的勝算更多一些。”
幻風在旁邊陰陰的笑道:“味道這家伙天天跟著他老婆無香,兩個人過的比神仙眷侶還快活,也應該給這小子找點事做做。”
雪刀搖了搖頭道:“你們始終放不下一時的輸贏成敗。做人,要把眼光放的長遠些。我們目前的主要方針是什么?”
幽冥答道:“我們現(xiàn)在的主要發(fā)展方針是維持南方的平衡,穩(wěn)步發(fā)展自己,積聚實力。”
雪刀點頭道:“最近我們身邊的情況有了什么變化?”
幻風在旁邊道:“其他方面到沒什么,不過成都目前的火yao味十足,這一個月來我們下面的幫派和逍遙方面的人磨擦很多,而且愈演愈烈。”
幽冥接道:“主要是因為成都浣花溪水晶礦采集地所有權的問題。而且現(xiàn)在的局部戰(zhàn)爭有些擴大化的趨勢。”
幻風憤憤道:“其中有幾次都是他們故意來找我們的麻煩,而且聽說逍遙的神魂,風神和屠龍日前都已經匯集成都,看來他們要有大的動作。”
雪刀點了點頭道:“一直以來,我們凌煙控制了泉州西門吊橋金礦采集地和摩天崖崖低鐵礦采集地,而逍遙只控制杭州銅礦區(qū),所以這個水晶礦他們是勢在必得。”
幽冥獰笑道:“想這么輕松就要了水晶礦,那也要問問我們答應不答應。”
幻風愣愣的看著幽冥道:“從你臉上的表情怎么也看不出來你是少林出來的高僧!”
幽冥聞言沒好氣的瞪了幻風一眼。
雪刀不理兩人,向前渡了幾步道:“如果這個水晶礦我們不想給,那么雙方的大戰(zhàn)大概就要因為這個導火線而打響。和尚,你覺的現(xiàn)在我們有多少的勝算?”
幽冥沉思道:“如果現(xiàn)在打起來的話,勝負只能五五開!”
雪刀贊許道:“你很好,可以正確的衡量我們雙方的實力。所以說,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和逍遙開戰(zhàn)的。”
“而三天后襄陽的攻防戰(zhàn)卻給了我這個兵不血刃解決問題的機會。我給逍遙方面下了賭注,并不象往常那樣賭的是誰去領導攻防戰(zhàn)。這次贏的一方獲得水晶礦的控制權,而輸的一方,則指揮這次的攻防戰(zhàn)任務。”
幻風和幽冥詫異的對望了一眼,幻風道:“可是這次攻防戰(zhàn)我們是勢在必得,因為已經和下面的人說好要通過這次任務來練兵,讓大家可以融合在一起。如果這次......”他看著雪刀竟然說不下去了。
幽冥在旁邊小心翼翼道:“刀刀,莫非這次味道去是......”
雪刀笑道:“你們也不要胡思亂想,也許你們還不知道,道道的漫天花雨已經進入到第三十四重登峰造極的境界,就算是我,也沒有信心躲過他全力的一擊。”
幻風驚訝道:“沒想到這小子平時每天周游于美女之間,連我都被蒙騙過去了。”
雪刀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告訴你們只不過是讓你們明白,無論這次比武的輸贏,對我們來說都可以達到理想的效果。做人不能太貪心,既然我們有兩個礦場,送給他們一個又何妨?況且我們怎么送給他們,以后我們還怎么拿回來,現(xiàn)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逍遙出的是什么牌了。”
幻風嘆道:“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是刀哥坐我們凌煙的第一把交椅了,你真是太陰險,太卑鄙了。”
雪刀啞言。
幽冥在旁邊想起了什么道:“刀刀,上次我和你提到的事,不知道你考慮過沒有?”
雪刀微一沉吟道:“你說的是天外云天和西風寒月要加入凌煙的事是嗎?”
幽冥點頭道:“這兩個人的功力都和我們差不多,西風是我們的財政大總管駝蓉的老公,而天外云天卻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讓他們兩個人加入進來,也正合適不過。”
雪刀微微嘆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目前我們發(fā)展的有些太快。為什么逍遙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是八大高手,他們露出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誰知道在逍遙的后面隱藏的是什么?”
“西風和天外云天兩個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游俠,他們對于組織是沒有什么概念的。如果他們加入進來,那馬上會引起逍遙方面的注意,對于我們來說這未必是件好事,這事暫緩再議吧。”
幽冥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雪刀慢慢走回煙雨樓的窗口看著窗外的迷霧,眼中卻露出堅定的神色,淡淡道:“銀狐,一切我都還沒有掌握好,我怎么會那么快和你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