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緩緩舉起雙手,透過舷窗的反光,可以看到張天道站在后面,拿著槍指著他。“你這是嘩變!”船長的聲音因為氣憤和恐懼變得顫抖了。“你這是屠殺。”張天道的聲音聽起來反而非常冷靜,還帶著一種威嚴,“現在交出密鑰,離開船長室。”“你回去會被槍斃的!”船長憤怒地低吼道,“現在離槍口最近的是你,我再說一遍,交出密鑰,離開船長室!”船長還想說什么,但是后腦被槍頂了一下,不得已只得交出密鑰,被槍指著走出船長室。船長剛踏出門,便聽到身后砰地一聲槍響。
今天的我們還是可以看見圣壇的。據說當時大革命即將勝利的時候將軍們是決定拆掉圣壇來宣布神對這個世界的統治結束的,但是攻上圣壇時,所有人都看到了最后那道神諭,再加上拆毀圣壇的工作量實在太大,所以后來議會決定保留圣壇作為神權時代的墓碑。如今再踏上圣壇時我們還可以看到以前的刑場和祈禱室的痕跡,之前大祭司的書房還保存著神之子截留的神諭,現在的哲學家和歷史學家對這些是很感興趣的,圣壇最上方還是當年的模樣,兩邊的壁畫同它剛出現時一模一樣,中間的墻上刻著最后的神諭:“我們也曾是嬰孩,在廣闊的宇宙中摸索。我們也碰過壁,也流過血,但從未停止成長。今天的我們已經是大人,在宇宙中探索時發現了一個無人照看的嬰兒,我們教他走,教他跑,看著他成長。他進步是我們會開心,碰壁流血時也會難過,如今他已經長大,可以自己走前面的路,我們也該放手讓他離開了。我們已經拿取了我們的報酬,我們對你們并沒有什么虧欠,你們也不欠我們。我們以后還會在廣闊的宇宙中相遇,希望那時我們能成為朋友。”
“哎呀,我們的神過的可真慘啊,多久沒洗過澡了啊?”坐在房間角落里的被稱為神的人懶散地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又低下頭說到:“辛苦尊敬的大副親自來埋汰我了,您可別嫌臟。”“行了,我來說好消息的。”阿道克環視了一圈這個什么陳設都沒有的小禁閉室,直接坐在了地上,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上遞給張天道,“你死不了,開心點。”張天道驚訝地抬起頭,連煙也沒接:“你逗我呢?嘩變的罪名可沒有其他量刑。”“哼,那得有人敢起訴。”阿道克把煙硬塞到張天道嘴里,“要是把這整件事抖出來船長威信會下降不說,神明計劃就是打的擦邊球,要是你倆法庭上見倒霉的是誰也難說呢,他不但不會告你,還得給你一大筆封口費。”見張天道狐疑地望著自己,還有點不敢相信,阿道克笑了笑,“我知道船長沒那么容易被說服,我好好和他形容了一下你一個朋友打官司的能力。”阿道克給自己也點了一根煙,接著說道,“你啊,就老老實實的拿錢吧。不過船上的活你是別想接了,拿槍把船長逼出船長室,一槍把門禁崩了,自行躍遷不和星港報告,還把航行日志給刪完了,你可真行啊!”張天道把煙從嘴里拿出來,苦笑一聲,“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那個超導球,我不這樣干你們不還會找回來嗎?”阿道克聽了,大笑道:“行,你這個神當得稱職,不過我可不知道哪還需要一個神,你下船以后打算找個啥活啊?”張天道抽了口煙:“我不知道,可能先去追我喜歡那個妹子吧,畢竟我也老大不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