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現(xiàn)代刑偵手段:一天眼(監(jiān)控)跟蹤,二指紋勘驗,三DNA基因采集比對。
大宋國辦案官員當然是沒有這些先進的科技手段可以依賴地,但也有它自成體系的一套方式方法。
首先傳訊當事人大堂問話或私密盤查,多多少少是可以得到一些個案情線索的。
本案中當事人除了關(guān)押大牢的張舉人外,無一例外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被殺滅口。
馬清明提審張舉人三回,這貨除了“搖頭、點頭”之外連話都不會說。整個人精氣神都抽空了,像一灘爛泥糊不上墻,眼神躲閃驚懼。
張舉人也算是出身官宦之家,其父是京都朝堂清流領(lǐng)袖左都御史大人,官居從一品。
朝廷武、文兩派爭斗,文派都以其父馬首是瞻,可以說是大宋國的頂流人物,兒子張舉人卻毫無文人風骨,一個月的牢獄生涯便讓其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提審當事人此路行不通PASS。
第二:仵作勘驗,六任縣令一半死在了轄區(qū)之外,一個只剩下張人皮,風吹日曬早成了干巴巴桔子皮,現(xiàn)如今陳列在縣衙案幾上,只能作為一件物證。
一個喝死的,解剖開來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剩下兩女尸,只有妓院女尸查出了陰陽合和散,六尾狐毒丹。
六尾狐毒丹是千人千面妖狐姬無昌的成名殺人手法,而此妖是個慣犯,作惡多端,卻妖術(shù)霸道,普通官吏衙役拿她根本沒轍。
第三:目擊證人,盤問了夜聞香妓院一眾姐姐妹妹們,跑堂的打雜的,只得出被害女人天生媚態(tài),妖異無比,新來的,典型黑戶。
馬清明一一捋過這些,抓住了兩個關(guān)鍵點,妓院女尸,妖狐姬無昌。
當機立斷馬清明帶一班衙役來到了夜聞香被暫時上了封條的案發(fā)現(xiàn)場。
“大人,狐貍”眾衙役驚呼。
只見一只銀色狐貍直挺挺仰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女尸卻不翼而飛了。
答案在馬清明預(yù)料之中,又是妖狐。這也就是一向清廉律己,作風正派的湯如水落入圈套的佐證。
案情推動到此似乎又進了死胡同,馬清明思緒又再度回歸到高衙內(nèi)府邸所見女尸林茹雪身上。
能夠讓一具女尸歷經(jīng)一個月沒有尸斑,沒有尸臭,身體柔軟如生前。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女尸體內(nèi)蘊含著某種罕見的藥丹。難道又是狐族所為?
馬清明在回縣衙的路上邊走邊推理,突然一句悅耳動聽的女孩聲打破了思緒。
“湯如水大人,您老請留步。”
在街邊角落里站著一個粗布麻衣的女孩,像極了鄰家姑娘初長成,青澀又單純。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青春靚麗如同一道風景線。
多年以后,任憑風吹雨打歲月侵蝕,這個亮色卻一如初見,刻在了馬清明的內(nèi)心最深處。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此情此景,馬清明吟詩一首:
情到最深處,
伊人正年少;
青春最珍貴,
宛若女仙子。
“大人,民女有事上稟”
“好,爾等先行離去,本縣要體察民意。”馬清明大手一揮,斥退眾衙役。
“你是蘇雨荷蘇姑娘?”
“這個重要嗎?”
“很重要”
“你猜啊”
蘇雨荷朝馬清明扮個鬼臉,芊芊玉手左右捏著自己的臉蛋,吐了吐舌頭,好調(diào)皮好可愛。
“你正經(jīng)點,不是未成年少女了,少點孩子氣。”
“大叔,你老不正經(jīng),一直盯著人家看,難不成人家臉上長花了嗎?”
馬清明樹皮一樣干癟的臉,紅了,從脖子根紅到了耳垂。火辣辣地趕緊喝了一大口茶,下火掩飾尷尬。
“高衙內(nèi)府邸你去過沒?英明神武的湯如水湯大人”
“去過了,女尸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蘇雨荷做凝眉思索裝,撅起來了粉嘟嘟櫻桃小嘴。
馬清明把持不住了,一柱擎天艷陽天,緊張地拉了拉官袍想要遮住那個厚顏無恥的東西。
“湯大人,您很熱嗎?腦門上怎么出了一連串的水珠子?”
蘇雨荷說著打開了客止步茶樓雅間的窗戶,一陣微風拂過,馬清明心下火漸漸褪去。
“據(jù)傳聞,狼族近百年來崛起,力壓狐族、虎族,是因為它們在秘密研制一種很神奇的藥丹,服用此藥丹,可以直接從狼形態(tài)進化成人類模樣,抵得過五百年修行。”
“啊,這也太逆天了吧,如此下去豈不是狼族要一統(tǒng)天下,妖治環(huán)宇了。”馬清明震驚地無以復(fù)加,忍不住感慨一番。
“此藥丹很是神秘,至今大宋國無人有緣一見,只是一些小道消息在廣為流傳,但也僅限于極少數(shù)人知道。”
“那么我們大膽推測,林茹雪服用了此藥丹,才會有死而不僵,死而不腐的狀態(tài)。”
“蘇姑娘,你意下如何?”
“本小姐贊同大人想法”
“會有人偷尸體”
“會有人偷尸體”馬清明、蘇雨荷異口同聲,彼此又同時沉默不語。
場面一度相當尷尬,四目對視,短暫交鋒又閃電般錯開
“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馬清明老臉又紅,干脆直接開大,不要臉了。
“呸呸呸,臭老頭,死色鬼。誰跟你……想的美!”蘇雨荷故做生氣狀,站起身來要走。
“下一步,咱們來個甕中捉鱉,關(guān)門打狗,咋樣?”
“甚妙!”
冒兒尖森林狼族前沿觀察哨兵營,這是個有著一千多狼兵駐扎的緩沖地帶,相當于現(xiàn)代一個團的建制,領(lǐng)兵狼頭子驍騎大人是一個剛化成人形的少年。
少年親自帶隊,幾十個狼精兵秘密獵殺云浪縣派出去的探子。不出一天,十幾個探子全部被獵殺。
這注定是一場單方面屠殺的游戲,探子們在悄無聲息中死去,造成這場悲劇地就是斗篷男,那個狼頭人身的怪物。
斗篷男不能再無休止等下去了,他的父王逼著他冒險拼一把,去縣城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去跟那個紈绔公子哥硬碰硬來一場刀光劍影的對決。
除掉探子們便是第一步,也意味著斗篷男再也沒有了退路,謀事在狼,成事看天。
“小的們,這些尸體就賞給你們了,飽餐一頓美味。”
幾十頭狼兵一擁而上,狂風卷烏云,十幾具尸體沒多久留下一地白骨森森。
“”將軍沙場死,士兵白骨堆。”斗篷男心情失落,對于命運的未知,他感到了一絲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