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靈不清楚法律上的一些流程,但自己打了那些什么市長、署長的兒子,他們最多在這里整自己一次或是頂額判了自己,肯定不會弄死自己。
那么,想弄死自己的只有上官世家與獵魔者,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自己就算死在看守所,最終的負面影響只會落到市里的那群人頭上。
可又有誰說過在看守所死了一個人,會對市.長及警署署長會有什么影響的?
李征靈清楚,自己想要掙扎著活過半年,那就不能有太多顧慮,不然自己真有可能就莫名在死在這里面。
就算被判了刑,上官世家也不會讓自己好好地活在監獄里,獵魔者更不會讓自己在監獄里呆上三年,既然這樣,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那么,就讓想要對付自己的人有所顧慮吧!
想到這里,李征靈不理會青年及沒有瓜吃的群眾的目光,兩只手握窗戶上的鐵桿,引體上向,雙腳蹬在墻上。
稍稍用力,只聽嘣的一聲,那根銬住銬子的鐵桿被他硬拉了下來,再將那鐵桿從窗戶上扔了出去。
鐵桿落在地上,靜寂的空間里發出一陣咣咣的脆響。
于是,有哨子聲傳出,有更多雜亂而激烈的腳步聲傳出,回蕩在略顯空曠的空間,有點瘆人。
在青年及沒有瓜吃的群眾驚駭的眼神中與張大的嘴型中,李征靈走到鋪上,對他們笑了笑。
青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趕緊上了鋪,沒有與李征靈坐在一起,而是躺了下來,輕聲說道:
“哥們兒,你麻煩了。就算有把子力氣也不是能在這里面使的,如果被關禁閉那你就慘了。”
青年說完,便閉口不言。
其它沒瓜吃的群眾也急急忙忙地爬到鋪上,整齊地躺著,連大氣也不敢喘,像一鋪死人。
急促的腳步聲在外停下,李征靈看到,管教帶著一伙穿著制服還配著槍的警員站在門外,
教手中則拿著那根被李征靈硬拉下來的鐵條。
可能是太久沒遇過到敢直接與他做對的人,管教臉色鐵青,瞪著一雙能噴火還想吃人的眼睛。
他看到李征靈安靜地坐在鋪上,讓人開了門,走到李征靈跟前,道:“就憑這一下,足夠給你的刑期加倍了。”
李征靈抬起頭看著他,淡淡笑道:“如果我怕的話,就不會有‘這一下’了。”
“呵呵,好,有種。”管教笑得有些猙獰,臉上的肌肉也有些顫抖。
“我聽過你一些事,不過,你以為在這里還能為所欲為的話……呵呵……我會讓你覺得人生很精彩的。”
“惡意破壞公物,有嚴重逃跑跡象。不思悔過,對抗政.府,有嚴重暴力傾向。”
管教盯著李征靈的眼睛,臉上浮現出嘲弄的表情。
“禁閉一周,單獨關押。”
李征靈當然明白禁閉室肯定比號子里的環境要惡劣很多,看到連管教身邊的警員,便知道這個禁閉室肯定比自己想像中更要人命。
“別抗了,會死的。”躺在鋪上的青年用顫抖的聲音輕輕說了一聲。
“草泥瑪,讓你說話了嗎?”
管教舉起手中的橡皮棍,重重地打在了完全沒有防備的青年頭上。
李征靈根本就沒有想到管教會對青年下這么重的手。
青年只是嗯了一聲,連叫都沒敢叫,也沒敢動一下。
“閻王店唄!”李征靈笑意越來越冷。
“不知道如果你被扒了這身皮,欺負過那么多人,出去之后會怎么樣呢?”
管教用橡膠棍頂著李征靈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朵冷笑道:“我不會動你,不過有人會動你。
這里每年都會死不知道多少人,不差你一個。小子,等你有命活著出來再說吧。不過,我相信你的終點就在這里了,是不會讓你有命進監獄的。”
他說完剛想將頭移開時,李征靈輕聲道:“我在禁閉室死不了,你肯定會有事。”
管教聽了再將嘴移到李征靈耳邊,輕笑道:“在禁閉室,沒有死不了的人。”
李征靈沒進過這種地方,當然不知道禁閉室的殘酷。
在某類禁閉室里的人,每一只手和腳,都會被一條長長的鐵鏈鎖著,向不同的方向拉開吊起來,將整個人掛在空中。
這種處罰方式,沒有人能夠堅持多久。
每一個被拉去禁閉室的人,要不了幾分鐘,就會慘叫連連,哪怕是說自己的骨頭最硬的,都用不了半個小時。
可是,在這里,任何人的慘叫都不會引起管理者的同情,因為在押的人犯在別人的眼里早已經不是人們常說的人了。
如果不是單獨的禁閉,幫忙鎖鐵鏈的犯人和那個人關系好一點,他們會把人吊得低一點。
警官看不到的時候,還可以在他的屁股下面墊幾塊磚塊,讓他不至于太受罪。
如果沒有關系,半個小時之后,手腳就不是自己的了。
這種禁閉方式,對一個人肉體上的摧殘,已經達到了人體所能出承受的極限。
管教押著李征靈走了很遠,拐了很多彎,將他帶進到了間單獨的禁閉室。
這間禁閉室在停車場旁陰暗的角落,看起來像是脫離了看守所范圍的一個小型建筑。
…………
一燈如豆。
房頂上吊著一盞不知幾瓦的白熾燈,顯得室內非常昏暗,氣氛更是詭異。
禁閉室氣味很濃,像是半年未開門通過風,又或是某些氣味已滲入了整個空間。
墻壁上沒有其它禁閉室一樣的防撞板,全是黑黝黝的水泥。兩端的水泥墻上各扣著兩條指頭粗的銹跡斑斑的鐵鏈子。
地面上有一些干涸了的不知道是什么液體的印漬,李征靈很順從的走了進去,就連警員將鎖在墻上的鐐銬戴在腳上時也沒有動。
因為,他看到有兩個警員已經打開保險,手已放在槍柄上。
以他現在的能力,要逃出看守所沒有一點問題,可問題是他不能對警員用對付異能者的那一套。
如果對方想在禁閉室殺自己,那時候的反抗基本上能算是正當防衛,就算是防衛過當,他們也不敢明著弄死自己。
一旦死了人,事就不小了,就算是有人意外死亡,還需尸檢。
除非整個看守所都是他們的人,不然根本掩不住。
警員給李征靈戴上腳鐐后,對這個不服管束的刺頭也非常惱火,粗暴地將他鏟倒在地。
拉開另一頭墻上的鐐銬拉過來再銬住他雙手,然后用力拉鐵鏈子的另一頭,李征靈便被掛在了空中,離地兩尺。
如果是個普通人,被這樣粗暴地拉上去,四肢肌肉都會損傷,手腕與腳踝也會受傷。
李征靈在警員給他戴鐐銬時,內勁早已行遍全身,就是怕這些警員來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