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府。
太醫和穩婆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雖然他們兩都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平常官員和那些富商都得提前預約好久,才能請到他們。
若是放在現世,也算是專家級別的,噱頭可大著。
但是在蘇丞相和蘇尚書的面前,他們便毫無架子可言,一聽到是蘇丞相找自己,馬上便從家中趕了出來,快馬加鞭的到了蘇府。
蘇雅芙已經被下令送回房間,不讓她出來走動。門口的家丁也多了起來,上上下下,嚴加看守。太醫和穩婆看到了這么大的架勢,有些戰戰赫赫。
這么大的陣勢,一定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他們兩混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混到如今的地位,靠的不僅僅是醫術和實力,更靠的是嚴密的嘴。他們知道很多的事,比如某官員得了花柳,某家夫人私會情夫不小心懷了孕,某官員不舉……
是人總會有病,有病就得從醫。因此,若是醫生嘴不嚴,他早已經死了。
“徐太醫,王穩婆,你們來了???一路上車馬勞頓,辛苦了吧。先坐下來喝杯茶吧?!碧K丞相道。
“能給蘇丞相幫上忙,獻上自己的微薄之力,是小的們的榮幸?!毙焯t諂媚的笑道。
“今天找你們來,是因為小女的一些私事。既然是私事,我也希望你們不要外傳,否則后果你們應該能猜到?!?p> “怎么會呢。蘇丞相找我們,已經給足了我們面子,我們怎么可能還做出這種事情來呢?!蓖醴€婆道。叫了穩婆,又叫了太醫,又讓他們不要亂說,所以他們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事情了。
“我相信你們,你們可不能讓我失望,只要管嚴你們的嘴,我保證,你們的前程將再上一層樓?!?p> 雖然他們是專家,但是專家也分三六九等。他們也只能算二等,算不上頂尖。所以蘇丞相許下的承諾還是很誘人的。
“您放心吧,蘇丞相您都來找我們了,這已經是我們的無上榮幸,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來呢?!?p> “那好,咱們就開門見山,步入正題吧?!?p> “好的,好的。蘇丞相,您找我們什么事?”徐太醫說道。
“走吧,我們進去,外面人多眼雜,到里面再說?!?p> “好的,好的,蘇丞相您說的是?!毙焯t彎著腰,低著頭,和穩婆一起緊隨大部隊。走了進去。
蘇雅芙的母親,正坐在她的身邊念叨著,而蘇雅芙則是捂著耳朵,搖著頭。
看到一群人進來了,蘇雅芙的母親便站了起來,給他們騰出了位置。
當蘇尚書把門關上之后,蘇丞相這才開了口,“徐太醫,去給雅芙把把脈,看看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蘇家大小姐未婚先孕?如此勁爆的新聞在徐太醫腦子里一閃而過,不過怎么說他也是有過經歷的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表露在臉上,依舊保持著原有的鎮定,“好的,好的?!?p> 蘇雅芙冷哼一聲,便把頭轉到了另一邊,死活不肯讓太醫把脈。不過,她還是耐不住人多,在場的人一起幫忙,還是按住了蘇雅芙的手。
徐太醫輕輕的把手放在蘇雅芙的脈搏上,過了幾分鐘,徐太醫的表情有了些變化,他有些疑惑,眉頭緊皺,欲言又欲止。大家正等著他說話,結果他又重新把手放在了蘇雅芙的脈搏上,眉頭依舊緊皺,神情嚴肅。他搖了搖頭,而后又一次把手放在蘇雅芙的脈搏上,重新把脈。
徐太醫的表情變化有些豐富,一群人的心也隨著徐太醫的表情變化忽上忽下,蘇尚書首先等不住了,便先開了口,“徐太醫,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么?”
“那個,蘇尚書,蘇丞相,根據我的多年的經驗,蘇小姐應該是沒有懷孕?!?p> “沒有懷孕?你確定?”
“我剛才也有些不確定,所以便多把了幾次,結果都是沒有懷孕,所以這下子我應該能確定了?!?p> “可是,她說自己惡心想吐,又想吃酸的,這是怎么回事?”
“根據我的多年經驗,這可能是生理有些失調,要不,待會我開些藥調理調理,便會沒事的。”
“恩,麻煩徐太醫了?!?p>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的榮幸。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開藥單了?!毙焯t如釋重負,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便主動提出先離開。
聽到蘇雅芙沒有懷孕,在場的全都松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都放了下來。若是真的未婚先孕,這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穩婆,你去看看吧?!碧K丞相道。
雖然蘇丞相么有說明白,但是穩婆一下子便心領神會了,這是要讓她去檢查蘇雅芙的處子是否還在。這種事情不能說的太細,只要講個大概,大家便都會明白。
說完,在場的兩位男性,蘇丞相和蘇尚書也隨之走了出去,并關上了門,這可涉及到蘇雅芙的隱私,所以在場不允許有男性,即使是親人也不行。
所謂穩婆,便是古代替產婦接生為業的人,當然,他們也接很多的其他業務,比如驗處,檢驗宮女的貞潔和形象等等。穩婆的收入也分三六九等,像王穩婆這樣為官員服務,偶爾檢驗宮女的上等穩婆來說,收入也是不菲的,當然,她對業務也可是相當精通。
不過,驗處,并不像小說中寫的那樣,用一種壁虎的血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做成一種名為守宮砂的藥物,用來檢驗女子的貞操。將其涂女人身,有文章,則以丹涂之,不去者不淫,去者有奸。這只是民間的傳聞,是以一種心理的暗示罷了。
穩婆用的真正方法也很簡單,便是用眼睛直接看。所謂術業有專攻,王穩婆對此可是專業的,一眼便能瞧出個所以然來。
過了一會,里面的人招呼了一聲,蘇尚書和蘇丞相便走了進來。
蘇雅芙躺在床上,床邊的帷帳也放了下去。
“穩婆,怎么樣?”蘇丞相問道。
“那個,蘇小姐至今還是完璧,我想這可能是有些誤會。”王穩婆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她也知道,這種事情自己可不能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