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這個范強棟,可是魔樓內(nèi)部的隱患,遲早會出事情的。”周恒說道。
周恒不是魔樓內(nèi)部的人,所以對于別人家內(nèi)部的私事,本來他是沒有權(quán)力過問的。
但是,因為他和鄒十七的關(guān)系不錯,所以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也和老大說過我的擔憂,但是老大似乎沒有聽我的。畢竟范強棟在魔樓根深蒂固,資歷很老。”
“我也就隨便說說,這是你們內(nèi)部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周恒笑著說。
“周兄啊,你這么想就不對了。”鄒十七也笑著說。
“怎么不對了?”
“雖然這是魔樓內(nèi)部的事,但是你別忘了,你剛才可是惹上他了。他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而且他是個經(jīng)驗老道的殺人,有時候?qū)Ψ竭B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吧?不過我可沒惹他啊,是他惹我的。”
“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意思么?”
“鄒兄,他不會真的跑到我家來殺我吧?”
“按照他以往的作風,還真有可能。有一次,他外出的時候,一個人跑的太匆忙不小心撞到了他,結(jié)果可能是那個人太有急事,所以沒有和他說對不起就自顧自跑了,你知道結(jié)果怎么樣了么?”
“怎么樣了?”
“他一路尾隨那個人到那個人的家里,然后殺掉了他們一家,他們?nèi)冶粴⑺赖臅r候,甚至沒有一聲慘叫,連周圍的鄰居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并且直到十天后才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尸體。”
“鄒,鄒十七兄,我,我和你說,我,我可是嚇大的,你,你嚇唬我是沒用的。”周恒假裝鎮(zhèn)定的說道,不過他的小結(jié)巴和顫抖的身體出賣了他。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該說的話都說了。”
“他是不是比你還厲害?”
“若是單打獨斗,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此人精通刺殺,搏斗,飛鏢,每一樣都可謂是精英。”
“這么說我是必死無疑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你說我現(xiàn)在和他道歉,他會不會原諒我?”
“周兄,你覺得有可能么?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天真了?”
“十七哥啊,我不是來這當客人的么?怎么變成來送死的了?我上有七十歲的老母,下有剛會走路的兒女,你一定要幫我。”周恒都快哭了。
若是不來被他們老大刺殺,結(jié)果來了要被范強棟刺殺,這簡直橫豎都是死啊。
果然像自己這種純真善良,對世界充滿善意的人不能來到這種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
“周兄啊,你什么時候有會走路的兒女了?你不是剛結(jié)婚么?”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這只是一種烘托,烘托你懂不懂?”
“咱是粗人,不太懂這些。”
“烘托就是……咳咳,咱們離題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一定要幫我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其實吧,辦法也不是沒有。”
“什么辦法。”
“很簡單,只要想辦法除掉范強棟就好了。”鄒十七輕聲的說道。
“聽你這么說,似乎真的很簡單。可是,大哥,你能告訴我,怎么除掉么?”
“這個倒是還沒想好,不過不是還有你么?你腦子這么好,隨便想想不就好了?”
“……”
周恒和鄒十七談論之時,話題中的主角,范強棟也沒有閑著。
他上了樓,趁著大家都沉浸于勝利的喜悅,和慶功宴的開心中時,他則是偷偷的拿起筆寫了一封信。
“養(yǎng)精蓄銳,只為一時。若再不戰(zhàn),便無他日。”
而后,他把寫好的字條,放在了信鴿上,偷偷的打開窗戶,讓它飛了出去。
自從被李嬌娘和周恒聯(lián)手陰了一波之后,江南望月便屢戰(zhàn)屢敗,魔樓則是連番告捷。這也讓曾經(jīng)是求和派的范強棟隱隱的感覺到了危急感。
沒有人會在戰(zhàn)勝對方的情況下,選擇投降,所以現(xiàn)在的魔樓沒有人再會想到投降了。
范強棟的確是希望自己能取代李嬌娘的位置,坐上老大的寶座了,可是他沒有機會。
所以,他選擇了求助江南望月,與他們合作。可是如今江南望月破落了,自己的希望也落了空,不過他也沒有再去理會江南望月的人。
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和江南望月合作的事情早晚會暴露,到時候自己也是難逃一死。
況且今日,自己還和李嬌娘交了手,李嬌娘應該早已經(jīng)有了除掉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范強棟準備在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之前,來一個先發(fā)制人。
不過,周恒的出現(xiàn),對自己來說,今日可是有正當理由的。況且,范強棟為了這一天也準備了很多。
出賣隊友,出賣朋友,出賣魔樓,私養(yǎng)手下,這對魔樓來說,每一條都是不可饒恕的。前后都是死,逼于無奈,范強棟也只能選擇反叛,妄想自己能夠掌握這里的發(fā)言權(quán)。
若是成功,那將是魔樓新的主人。若是失敗,那將是萬劫不復。不過,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總喜歡再拼一把,雖然結(jié)果往往都不會如自己的預期。
“哈哈,李嬌娘,鄒十七,周恒,你們就等著我的報復吧!”范強棟仰天一笑,他眼冒金星,仿佛自己想的未來就在眼前。
樓下,李嬌娘正和諸葛易聊著天。
“諸葛先生,酒菜是否符合你的胃口。”
“啊,唔,唔,恩……”諸葛易正在狼吞虎,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沒人聽懂。
“諸葛先生,您慢點吃,不要太著急了。
“我說,這東西今天烤的不錯。以后要是呢個天天這樣就好了。”諸葛易笑著說。
“諸葛先生,今日對虧您來解圍,否則今天可就不好處理了。”
“小事情,反正影響我吃肉的人,都不是好人。”
“呵呵,諸葛先生您真是……真是性情中人。”
“性情啥,我只是隨手幫了你罷了,我都沒放心上,你干嘛放心傷去。”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謝謝您。”
“行了,行了,你也去找別人聊天去吧,我要吃肉了,都怪你,這乳豬都快被他們給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