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終于穩定心緒,站起身卻突遇燈滅。
好在前面不遠處的另一邊亮起。
往那一去,卻見到四只穿著鞋的腳,沒多想趕緊拉入光源。仔細查看,確實是藺源心和許佳文,這下廖清心里也就放心了。
不過,他還不能松懈,呼吸幾下就再次架起兩人,無論燈滅不滅也直接往黑暗里跑。
可惜路途遙遠,這次不過400米就累得放下兩人,癱坐在地,心想,“這樣可不是辦法啊,只能先叫醒她們了。”
隨后,去叫醒兩位,可是光線太暗不知頭部在哪,一不小心碰到了黏糊糊的東西。
廖清又多弄幾下,縮回手仔細一瞧,手上什么都沒有。
疑惑之時,詭異聲音突然出現好像還伴隨著腳步聲。廖清警惕慢步退后并環顧四周,始終沒有東西靠近。
不知不覺已經接近交界線,廖清突然直叫!
聲音響亮以至于弄醒昏迷的兩人,她們看向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只好伸手試探。
兩人相互觸碰,不知為何物,嚇得趕緊收回,身體還不由自主的顫抖幾下。
還沒緩過神來,聲音便開始逐漸減弱,直到快聽不見才奮力向前撲去。
噗一聲,撲了個空,反而還讓自己多受一次傷。
這時,燈亮了,廖清瞬間掉落至地,兩人見著忍痛前去將其扶起,許佳文擔心道:“組長,沒事吧?剛剛到底怎么了?”
“廖清哥,你怎么樣了?”
雙臂的疼痛加肩膀加持使他無力回話,只能勉強動頭示意讓她們趕快離開。
“姐姐,這什么意思啊。”藺源心不解的問。
“好像......是讓我們走。”
“太危險了,而且還黑,根本走不了。”
“我們在這待著也不會有好結果。”
“......”
“好了,趕緊走吧。”
兩人架著廖清快步進入黑暗。
離開后,燈光閃爍,交界線處卻出現個插著口袋的人微笑著停在那里,不知他有何用意,最后也隨著燈光熄滅一同消失。
不知兩人走了多久,漸漸顯得有些疲憊,開始大口喘氣,汗水也在不斷滲出并且已經將衣服部分位置給弄濕。
藺源心停下腳步將雙手自然下垂彎著腰道:“我,我不行了,廖,廖清哥真的,真的太重了。”
“可我們現在,現在在黑暗里啊,不,不走的話,會很,很危險的。”
“可是,我,我真的走不動了。”
沒辦法,許佳文只好皺著眉環顧四周,恰巧發現遠處有大面積光亮,即說道:“看,前面有光,我們趕緊過去再休息吧。”
“哪,哪有啊。”
抬頭看去,確實見著便猛地站直踏步走去,差點使許佳文沒跟上而摔倒在地。
須臾間,兩人來到了剛剛所看到的大面積光亮,原來這里有個小型建筑。
她們放下廖清靠墻坐下休息,隱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聲。
“笨鈡,我來幫你吧。”
“你受的傷還沒好就不必麻煩了。”
“哎呀,不麻煩的,讓我來幫你吧。”
“聽話,乖乖坐著,不然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哼,好心幫你而已,至于這樣嗎?”
“好啦,坐著等吃的吧。”
“那我問你,剛剛你在房間里找到的照片是誰的?”
“圖已經被刮花了,除了背后寫著日期十二月十一日以及二十六個字母外,毫無線索。”
“是不是和之前的線索有關聯啊?”
“日期倒是出現很多次,可是這一天到底是個什么日子既然會頻繁的出現。”
“對了,黑板上寫的......”
這時,許佳文聽得好像是小欣的聲音即抬頭往窗內看去,結果卻什么也看不著。
這一舉動被時鈡發現,止住了蘇芷欣將要問的問題,緩慢往窗戶伸手,猛地一開。
砰一下,撞到了鬼鬼祟祟的許佳文,她叫了一聲,捂著傷露出難受的表情。
“想進來就進來,干嘛在這鬼鬼祟祟的?”時鈡問。
藺源心聽見猛然起身,見到時鈡后露出了愛慕的笑容但并沒有說話,只是傻傻的看著。
“文姐?妹妹?”蘇芷欣見著興奮不已。
趕緊出門查看,只見廖清靠墻坐著直冒冷汗,即說道:“組長這是......怎么了?”
“疼的吧。”許佳文說。
“你們是經歷了什么嗎?”
“挺艱難的。”
“算了,我們進去再說吧文姐。妹妹快和我一起扶組長進去。”
“啊?哦。”
五人聚集在餐桌,時鈡拿出房子里遺留的醫療箱為廖清包扎,三人在桌上邊吃邊聊。
“剛剛你們聊什么照片,日期那些是什么?”許佳文問。
“還記得嗎?當時一起帶著組長進的建筑,那個黑板上寫的東西就有我剛剛所說的相同日期。”
“照片是......”
“照片的話,我聽笨鈡說被刮花了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誰。”
“被刮花?憤怒嗎?”
“憤怒?”
“有沒有可能是生氣才對照片施暴?”
“是有可能,可是......得有某種事情才能激起他施暴的情緒吧?”
“那會是怎樣的事情呢?”
“處理完了,我先去睡了。”時鈡說。
“誒,小欣,你男朋友知道嗎?”
“他說都是迷,暫時還不能搞清楚。”
“太懸了,這地方本來就已經很危險了,居然還有人在背后搞事。”
“人一旦瘋狂,還真的很可怕。文姐,先睡覺吧。”
“你不說我還不困,你一說我倒感覺有好幾天沒睡了。”
“快去吧。”
“我先上個廁所。”
“對了,房間在二樓任意挑選哦。”
“知道了。”
兩人聊完,蘇芷欣開始收拾餐具,卻發現藺源心早已睡下。
她低下頭露出微笑,過后便將她帶上樓梯旁的房間里放平蓋上被子后離開。許佳文打著哈欠走至房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蘇芷欣回到樓下收拾完后直接走進時鈡房間與他一同共享。
不知多久,廖清咳嗽幾下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往廁所走去,呼吸幾下卻嗅到了刺鼻的味道。
猛地睜眼,只見整個廁所早已被迷霧包圍,他慌慌張張的走出門,見到的仍是一片霧霾,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思考之后才選擇伸手試探著前進,結果不知被何物絆到,砰一聲,直擊面部。
下午二點十五分
關康醫院。
“醫生我兒子他怎么樣了?”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還需要留院觀察幾日。”
“那太好了,謝謝你啊醫生。”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先去忙了,有事再來找我。”
“好的,謝謝你啊醫生,醫生您慢走。”
“媽,媽,你在哪?”
“叫什么叫啊,我不就在這嗎?還有啊你可不能死啊,如果死了我們怎么活。”
“媽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養病我很快回來。”
“媽,你又去哪里啊,媽......”
............
懸案局
“組長?組長醒醒,組長。”
“......你們,你們怎么在這啊,剛剛不是被......”
“你說什么呢組長,你睡糊涂了吧。”
“可是剛剛明明有迷......”
“組長這次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你忘了嗎?那時候是你告訴我們要去杰迷店抓人的啊。”
“杰迷店?”
“對啊,當時那位老爺爺報案說,自己親眼目睹那個什么謎地,還親身經歷過。”
“什么謎地?親身經歷?”
“對,好像還說了什么自己沒成功通過導致他變老了。”
“變老?”
“是啊,我們還以為是騙人的,所以就來問你該怎么做,你就說到時候去看看。”
“可是,我這不是沒說抓人嗎?”
“先聽我說完嘛,過了幾天后,那地方又有電話打過來,我接聽后那邊的人卻說,快,快來杰迷店抓人,否則杰迷店就會被人血洗,然后就掛斷了。”
“抓人?血洗?都是些什么啊。”
“沒關系,很快你就會,想,起,來,的......”
............
“組長,快醒醒,組長。”
“別叫了,他暫時醒不過來。”
“那怎么辦呀。”
“我來背他吧,你們去拿手電筒往左邊走,我一會跟上。”
“可是......”
“別可是了,快走。”
“那你要小心啊。”
蘇芷欣去拿手電筒與許佳文和藺源心優先沿墻離開房子往左邊移動。
過后,時鈡抱起廖清離開房子同樣往左轉直行。
不久,迷霧開始產味并且逐漸濃郁,腐臭的味道頓時令時鈡生發嘔吐感。
再行將近百米,終于忍不住了,他立馬放下廖清,轉個身,彎下腰就是一頓嘔吐。
直至結束才捂住口鼻斷絕味道的侵入才避免下一次再次作嘔。
可是這樣也無法堅持到離開,只好選擇屏住呼吸抱起廖清嘗試前行。
又行越過百米,憋氣將達極限,現在已經能夠聞到些許,體力也在不停消磨,對于未知的距離讓人心生恐懼。
突然!三人尖叫一聲,不知遇到什么危險,時鈡加快速度向前跑去。但始終見不到任何痕跡,不知是不是迷霧覆蓋的原因,從而誘導了自己的大腦。
時鈡只能停下步伐,仔細去聽,卻聽不得多少,好像距離很遠并且還四面八方傳來,令他難以辯位。
本想使用計時表進行震動監測,可廖清還在手中,味道仍然存在,這種狀態下去使用計時表是沒有太大效果的。
等待許久,時鈡憋氣到達極限,他放下廖清做好嘔吐準備。猛地呼吸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味道讓人入迷,時鈡陷入其中已經無法自拔,全身逐漸放松至癱軟狀態。
片刻時間就倒在了地上,眼睛開始忽掙忽閉,好像還能夠看到一雙腳正逐步走來。
一瞬間從玻璃桌上醒來,漸漸能聽到幾聲。
“小時,小時,快來看,這是舅舅給你準備的禮物,喜歡嗎?”
“......舅舅,我現在可是15歲的人了,沒必要再給我買兒童玩具了。”
“是啊,轉眼間你就這么大了,是時候讓你接手你爸曾經留下的店鋪了。”
“我還有爸的嗎?”
“你這孩子,怎么這樣說話。”
“不是嗎?我連我爸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其實你爸......唉,算了,我們不聊這個,你不是喜歡看書嗎?要不我給你買幾本漫畫書怎么樣?”
“不用了,我想看什么自己會買,以后就不勞煩你了。”
“你長大了,確實應該由你自己做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鑰匙給你留在這了,什么時候想去接手直接去就可以了。”
“知道了,啰嗦。”
............
昏迷期間下起大雨,時鈡被雨滴弄醒,睜開眼睛才發現這里已經布滿水跡連迷霧也已經退散。
時鈡緩緩坐起抹掉臉上的水漬,卻發現不遠處有明顯光亮,他趕緊起身抱起廖清往前跑去。
快接近時,后方突然出現一只手抓向時鈡,好在只是碰到了衣服。
但是這也足以令時鈡察覺,他轉個身用力一腳,砰一聲,好像踹到有彈性的鋼鐵一樣被彈了出去。兩人同時摔在地上,廖清卻因時鈡手臂的助力而飛進光源。
時鈡還差半個身子,心想,“還差一點,應該可以進去。”隨后使勁爬去。
殊不知鋼鐵人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