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
交管大街。
黑暗無邊的街道受到了三盞白色燈光與建筑所散發的橙色光芒照亮。
而整個建筑內的氛圍如同吵鬧的酒吧。
但依然能夠聽到一位醉酒人士的大聲喧嘩。
“快、快來陪、陪我,再、再喝一杯,我、我要你,陪、陪我喝到底,今、今天你必、必須干、干了。”
“哎呀,李,李總,你小心點啊。”
蕭宣和李總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從走廊至門口,不知在等待什么。
“李總,我們該回家了,明天再來好嗎?”蕭宣被迫微彎膝,滿臉不情愿地強顏歡笑。
“不、不要,我還、還要喝,你別、別想偷、偷跑。”
對話停止,不知何處傳來了響亮的轟鳴聲。
一瞬間,它就停在了宜樓的門口。
放眼望去,一輛大面積黑色的光滑表面與那車頭前端上方的飛翔B車標顯得格外耀眼。
隨著車窗和車門的逐漸變窄,能夠看到,有位年輕、帥氣且穿著一身黑的精壯男人繞過車頭來到蕭宣面前,禮貌地鞠躬一下,微笑道:“你好,我是李總的司機,來接李總回家了。”
蕭宣瞬間就被眼前這個精壯帥氣的男人給迷住了,在原地楞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啊,啊,好的。”
隨后,將李總遞于司機,揮手笑著說,“李總,記得以后常來玩啊。”
過后,宜樓里走出個比蕭宣矮的小姐,環手于胸稍有生氣地靠著門邊,抱怨道:“蕭姐,你說這李總這么有錢,為什么還要來我們這啊,搞得我們每天都這么晚才能下班。”
“大老板的心思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做好自己本分工作就好了。”
“話是這么說,但是......”
“好啦,要是被聽到了你我都不好過。”
“知道了。”
“啊,對了,小萱啊,明天記得幫我向賈樓長請個假,我有點事情要辦。”
“姐,是要去談戀愛嗎?。”
“你可別瞎說。”
“好了姐,我不會說出去的,嘻嘻。”
“就你懂......好了,我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慢走啊姐,對了姐,晚上一個人回家可要注意安全了,實在不行的話就叫上劉總的司機哦。”
“知道啦,啰嗦。”
話閉,蕭宣從宜樓離開,逐步進入了黑暗地帶。
而她還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正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想著劉總的司機。
臉上還隱隱約約出現些許紅色的痕跡,她滿懷微笑地捂臉搖晃行走,嘴里還不停嘀咕。
“剛剛那個男人好帥啊,回去以后我要找李總問問他的電話號碼,到時候可以約出來好好的玩他一玩,嘻嘻。”
正嘀咕,不覺走進一條至深小巷。
撲通一聲。
“啊,誰啊,亂扔垃圾,真是的。”
不知被何物絆倒,眼前一片漆黑,用手四處摸索,仿佛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液體。
她緩緩抬起手到鼻子前聞了聞,好像聞出了什么,立馬睜大雙眼,愣在原地。
不一會,又滿臉驚恐且不停地利用鞋跟摩擦地板,大喊道:“啊~死,死人了,死人了!!”
呼喊聲被正在巡邏的巡警聽到,他拿著手電筒迅速地從另一邊跑來。
這時,蕭宣看到小巷口的墻上有燈光顯現,并且還在不斷晃動,便知道有人來了,即顫抖地靠墻慢慢往外挪動并大喊道:“我在這,快來幫幫我。”
巡警急忙沿著聲音的方向快速尋來,直到光暗交界線才停下確認,“你在里面嗎?”
“我在,我在,快來幫幫我。”
確認無誤,巡警立馬走進黑暗里最近的小巷。
抬起手電筒往里一照就見到有個女人靠著墻坐在地上不停地顫抖,他趕緊前去扶起并關心道:“你沒事吧?沒受傷吧?”
剛扶過半,蕭宣就害怕地緊緊抱住了巡警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誒,你這......”
巡警無奈,只好先打電話把組長叫來。
大概十三分鐘,一輛警車駛來,停在光源下,只見車里下來一名中年男性及三名年輕警員,聽得中年男性吩咐警員待在車旁等候的聲音。
過后,自己拿著手電筒先去附近尋找并大聲叫著,“小勛,你在哪?小勛。”
“組長我在這,我在這。”劉勛聽到聲音揮手叫喊著。
漸漸地能看到有光源射入,刺得劉勛睜不開雙眼。
只聽得廖清的調侃,“哎呦,小勛艷福不淺啊,居然在這種地方尋求刺激。”
“哎呀組長,你就別說我了,快找人幫我把她拿下來吧,我都快累死了。”
“好了,好了,這就找人幫你拿下來。”
“那個......小欣,小欣來,幫你勛哥把那女的拿下來。”廖清扭頭揮手叫道。
好像聽到聲音,蘇芷欣即看向兩名警員說道:“是......組長在喊我嗎?”
“好像是,要不你進去看看?”許佳文說。
“要快點哦,不然組長又要罵人了。”趙慶笑著說。
半信半疑,但蘇芷欣還是選擇進去一瞧,即拿著手電筒慢跑進入小巷。
往里一照,卻見到劉勛被一個女人抱著,內心暗喜,“勛哥終于有人要了,嘻嘻。”
“噢,組長,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快,去幫你勛哥把那女的拿下來。”
“她不是......”
“小欣啊,趕緊來幫我啊,別發呆了。”
“哎呀,知道了。”
蘇芷欣來到蕭宣旁用左手抓住她的手臂并用右手一次又一次的在背部滑動,安慰道:“沒事了,有我們在呢,我們會保護你的。”
“真,真的可以嗎?”
“對呀,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可,可我害怕。”
“不要怕,來,我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此話一出,瞬間溫暖了蕭宣的心,使她動搖了。
即緩緩地松開雙手足,沿著蘇芷欣的手臂順了過去,依然抱著不放。
“我,我還是害怕。”
“為什么害怕,你是看到什么了嗎?”
“我,我看到,看到里面有,有血。”
“什么?有血?那......”劉勛感到震驚。
察覺,廖清立刻出手制止劉勛接下來要說得話并小聲說,“誒,別亂說話,要是再影響到她的情緒,回去有你好受。”
劉勛睜大雙眼,捂住嘴巴,看著廖清不敢說話。
而廖清也越過蘇芷欣往里深入。
移動不足十三步就見到堆疊起來的尸體,即喊道:“小勛快去封鎖現場,再去附近查看一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物。”
“小欣你拿本和筆過來做一下記錄。”
“組長,難道真的有......”劉勛驚怖地問。
“別問了,快去。”
“組長,這位姐怎么辦。”
“讓小文帶她回去做筆錄,對了,你再叫上小慶過來搜物證。”
“收到。”
分配完工作,廖清就獨自一人蹲下觀察。
四處照亮,只發現面前這堆疊在一起的八名死者。
由于這八名死者堵住了唯一的路口,導致廖清無法再往里深入。
仔細看去,這八名死者都是面部朝上且帶有不少血跡,除此之外死者所覆蓋的范圍下方也留有大量的血液。
雖然有多處被割傷的痕跡,但這些開口的程度太小并不能成為大量血液流出的主要因素,至于真正的致死原因還有待查明。
不久,蘇芷欣和趙慶來到廖清身后。
蘇芷欣問道:“組長有什么發現嗎?”
“只有多處割傷,還不能找到致死原因。”
“對了,小欣,你知道有什么藥物可以使人大量出血嗎?”
“讓人大量出血?好像沒聽說過有這類藥物,不過會不會是某種氣體呢?”
“也有這個可能。”
“這樣,你和小慶先在這做著記錄,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好。”
“哦,還有......先把法醫叫來。”廖清眼神飄忽不定的抬手指向上方說道。
“好。”
話閉,蘇芷欣立馬拿出手機通知法醫,趙慶優先進去搜尋證物。
廖清來到光源下,四處張望。
只見,有兩盞正常的燈和一盞忽閃忽閃的燈以及一間關閉且招牌還在閃爍的宜樓。
其他地方都被黑暗包裹,手電筒也難以侵入,頓時感到脊背發涼。
沒多想,繼續在此地尋找。
不久,蘇芷欣做完記錄拿著本子慢跑尋來,“組長,記錄做完了,大概死了九名男性。”
“九名男性?”
“是的,從他們身上的穿著來看還是同一家公司的高管,不僅如此他們九人的死法都是一致的。”
“這么巧?”
“沒錯,而且他們身上都有二十一處刀傷。”
“二十一處?這么狠?是蓄意謀殺?還是......愛恨情仇?”
“......”
“對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發現嗎?”
“有,一個紅色的圖案,在那八個堆疊在一起的人底下壓著一個神秘的紅色圖案。”
“哦?我看看。”廖清接過本子。
“這個看起來很普通,除了外面一圈的神秘數字還不能看懂外,里面大致上就是時鐘的模樣,但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里面豎條所代表的秒,每個間隔中都有一個不同的數字,如果是真實的,那么它很有可能會不停地變動。”
“電子時鐘嗎?是為了確定作案時間,還是......另有所圖?”
這時,趙慶跑過來打斷道:“組長,我在地上找到了一條紅色的繩子,上面好像還刻有花紋。”
“就這個嗎?”
“是的。”
“好,你先去拿個證物袋裝起來然后帶回去給晴海化驗,回來時再叫上一些人手。”
“是。”
交代過后,劉勛慌慌張張地跑來,彎腰不停喘氣地指向后方說,“組,組長,那,那邊也,也死了三個人!”
“什么?快去看看。”
廖清將本子還回蘇芷欣后與他們一同來到劉勛所指方向。
定睛一看,那冷清的小巷里什么都沒有,廖清頓時嚴肅地吼道:“人呢?”
“哎呀,剛,剛剛還在的啊,怎么會......”劉勛不停抓繞頭發。
“......完了,被騙了,趕緊回去守住尸體。”
然而蘇芷欣不以為然,繼續在小巷附近查看。
結果還真如她所料,即大聲叫住道:“組長,等一下,這小巷有兩邊,中間被一堵不足四米的墻給隔開了。”
“......先去看看。”
將要前去查看就聽到趙慶的叫組長的聲音。
扭頭看去,只見趙慶歪腰揮手大喘氣地說,“組,組長,不好了,剛,剛剛那個巷子里的尸體,都不見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叫去你送證物了嗎?你怎么跑過來了?”
“我,我是去了,當時放好證物后才發現,前,前面的路黑的要命,根本看不清路況,而,而且我還看到有個人影從小巷里走了出來,我,我被嚇到了就趕緊放下東西跑過來了。”
“那你怎么知道尸體不見了?”
“那,那個人影走出來很輕松,好像沒有受到阻礙一樣,所,所以我就以為里面的尸體不見了”
“完了,又被耍了,我告訴你,那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個,若是這次因你而失去抓獲犯人的機會,都tm給我回家耕田。”
“那,那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趕緊過去看看啊。”
“組長這里......”劉勛問道。
“你們兩個留下看好,我和小慶去看看。”
這時,一輛警車停在光源下,只見一個略有肥胖的中年大叔和一個消瘦的手下從車里出來。
中年大叔見廖清如此著急便走來挑釁道:“哎呦,這不是廖組嗎?怎么這么有空來我重案組的地盤撒野啊。”
廖清聞見,生氣地吼道:“我可沒時間和你解釋。”
“小慶,快。”
察覺不對勁,王任連忙叫住廖清并走去拉住他的衣服,勾肩搭背的說,“等等等等,別這么生氣嘛,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們一起探討探討,如何?”
“小慶,你先......”
話未說完,王任的手下賀吉就前來打斷道:“組長,報案人所說的地址就是這,可是并沒有任何發現。”
“什么?報案人?”廖清疑惑道。
“怎么了?”
“我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了,連個鬼影都不見,哪里來的報案人,除非......”
“除非......那個報案人,是犯人自己!!”
“小吉,快去通知有關部門封鎖區域。”
“收到。”
“小慶,去通知小欣和小勛回到我們剛發現尸體的小巷。”
“好。”
“......對了老王,你們在接到報案后,有查到報案人的位置嗎?”
“沒有,那人說了一遍地址后就直接掛斷了根本沒時間去定位,但有一點卻很奇怪。”
“什么?”
“當時這報警電話來的匆忙,我們沒做好準備就接聽了,所以沒聽清楚報案人所描述的地址。”
“但當我們想再打過去詢問時,出現的卻是無此號碼、無此號碼,也是怪了,還能有人直接取消號碼不成?你說......會不會是......”
“別瞎想。”
“你看啊,這附近都是黑不溜秋的,也就這三盞破燈還能忽閃忽閃的亮。”
“不是啊,剛剛不是還有一兩盞是好的嗎?現在怎么會......”廖清抬頭查看。
“什么?那就更奇怪了啊,對了,你的手下和我的手下怎么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別問了,趕緊去找找吧。”
兩人離開后,交界線處隱隱約約能看到個人。
片刻后,兩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王任靠著廖清驚訝道:“窩草,鬼打墻?”
廖清沒理會,只是脫離王任在光源處附近查看,然而并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此時,王任害怕地微蹲,看著黑暗處緩慢走去扯動廖清道:“老廖,老廖,你,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個人,很黑,很黑的一個人,老廖,老......”
“老王,醒醒,老王,老王。”廖清不斷推拉王任的喊道。
叫時,黑暗里走出個人,快速地刺向廖清,他察覺快速松開放在王任身上的手,抱著頭卷縮起來向后翻滾躲過了黑暗人的突刺,當起身看時,那人又不見了。
不一會,廖清感到身后一陣涼意,不過這次他有所警覺立馬用力向后踹去,不料反被敵人抓住了腳。
開始拼命掙扎,卻聽見,“這位警官,我可沒做什么缺德事吧,要用這么狠的腳來踢我,可是要賠償的哦。”
說完,鉉軼放下手上抓住的腳,廖清迅速退了幾步,警惕著嚴肅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從里面出來。”
“現在可不是問你是誰的時候吧?”
廖清明白,轉身看去,王任不見了!往其他地方看去居然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別找了,你的朋友不在這里。”
“你怎么知道。”
“若是在這,會被誰帶走呢?”
“對哦,你也可能是嫌疑人之一,走,跟我回去錄口供。”
不停拉扯鉉軼,卻一動不動,扭頭看去,瞬間嚇一跳,立馬松開了手往后退幾步,“這,這怎么可能,人的臉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冷靜點,想想到底發生了什么。”
“對,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冷......靜......”
尸體的消失
報案人
無此號碼
燈在忽閃忽閃的亮
自己人怎么還沒回......燈?燈在忽閃忽閃的亮?
“對,是燈,燈誘導了我們的大腦,使我們被催眠了。”
“等等不能過早下定論,如果是催眠的話,剛剛那么真實的觸感是怎么回事。”
“燈除了催眠,還會......影響人......分辨方向......”廖清盤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逐漸地靜下心來。
轉眼間卻聽到了幾聲叫喊,“老廖,老廖,醒醒啊老廖,醒醒。”
廖清緩緩睜開雙眼,見到王任正說著,“你怎么樣,沒事吧?”
“沒,沒事,我們還被困在這里嗎?”廖清緩緩起身,感到些許疼痛,微微皺眉忍著疼。
“什么困在這里,當時我跟你說完去找人,你就莫名的暈倒了,我拼命地叫你也不見有反應,就只能在這里陪著你了。”
“看來這燈確實有問題,快,趕緊去找人吧。”廖清撿起手電筒跑去尋找警員。
“燈的問題?誒~等等我啊。”
而另一邊的劉勛和蘇芷欣也正要去找組長報告,卻在路上見到兩人從黑暗里跑出來,立馬停住,蘇芷欣疑惑道,“組長,你們剛剛......”
“哦,出現了一些小插曲,誒,你們怎么離開那里了?”
“那里的尸體都不見了,所以前來問一下,現在需要做些什么?”趙慶說。
“先去看看吧。”
廖清優先前去宜樓旁的小巷。
“組長這是......怎么了,居然這么冷靜?”蘇芷欣看著劉勛問。
而劉勛只是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見兩人在竊竊私語,王任說道:“別想了,趕緊跟來。”
“......哦。”
不久,廖清進入小巷查看,確實不見任何東西就連血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用手摸了下地面,抬起手聞了聞,居然連味道都不翼而飛,這等場面確實讓人吃驚。
沒線索,廖清只能走出小巷,靠著墻坐在宜樓旁閉眼思考。
兩人見狀,來回看一眼,沒多想,蘇芷欣就拉著劉勛的手臂往里查看。
王任倒是不明情況,看著廖清進去又出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撓著頭皺著眉非常疑惑。
這時,剛剛被叫去通知劉勛和蘇芷欣的趙慶從黑暗里跑來,彎腰撐雙膝,氣喘吁吁道:“小,小勛,小欣,組,組長讓我叫你們去,去最先發現的案,案發現......咦,組長,你怎么在......”
兩人聞見,走出小巷,只見趙慶喘著大氣便一同問道:“怎么了?”
“啊,沒,沒什么。”見廖清好像睡著了一樣就停下了通知。
“你怎么才來啊,都過多久了。”王任見趙慶辦事效率不行過去吼道。
“不,不才剛剛沒多久嗎?怎么了。”趙慶一臉懵的說。
“唉~算了,我問你,到目前為止大概死了多少人?”
“將,將近十五了~吧。”
“既然死了這么多人,為什么不加緊干活?”
“我,我這不是來了嗎?”
“你明明是最先來到的吧?為什么我們會比你先到?”
“我怎么知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在偷懶,還tm死不承認。”
“我......”
“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要是下次再這樣,有你好受,去干活吧。”
“可是......明明......不是我的問題啊。”
趙慶委屈巴巴的去到劉勛和蘇芷欣邊上并且還時不時的撓頭疑惑地看向兩位組長。
支開趙慶后,王任便開始緩慢靠近廖清耳朵,悄悄問道:“老廖,有什么頭緒嗎?老廖?”
進入狀態的廖清并沒有理會,只是一直在想著今晚所發生的一連串事件。
“一晚上竟然連續死了十幾個人,并且還時不時的玩消失,過一段時間又會出現新的死者。”
“這不明擺著就是帶著我們轉圈來了?”
“現在既發現不了死亡的原因又無法帶回去化驗,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麻煩啊,居然選在這種黑燈瞎火的地方搞犯罪,搞就算了,還tm留下一個時鐘的圖案,這不明擺著就是告訴我們下一次的作案時間嗎?對了。”
廖清猛然起身問道:“小欣,剛剛讓你聯系的法醫怎么還沒到。”
“啊~廖清,你,你竟然,竟然謀殺我這,這個重案組,組長。”而王任卻被撞的疼痛不已、啊啊大叫。
“我,我打個電話問問。”
“趕快。”
“滴,滴,滴......”
“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The number......”
“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The number......”
“組長,這,打不通啊。”
“......看來......是出事了。”
廖清環手于胸低頭來回徘徊的默想,“打不通電話,法醫還進不來,難道......”
“組,組長,現在該怎么辦啊?”
沒理會,突然,黑暗里頭傳來一聲,“電話,電話也許就是幫兇。”
“可為什么電話就......”
“誰?剛剛誰在說話?”廖清抬頭四處看去的說。
小巷里的兩名警員聽見聲音迅速地走出來四處看去不見人影,趙慶問道:“怎么了?”
沒見回應,只見到蘇芷欣左右探頭,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不久,時鈡從黑暗走入光源下,蘇芷欣見著,高興地張開雙手跑去抱住道:“笨鈡,你來啦,嘻嘻。”
“沒事吧?”
“嗯。”
察覺不對,廖清立即掏槍指向時鈡大聲喊道,“小欣,你干什么,快回來,這人能在里面待這么久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肯定有問題。”
“哎呀組長,他真的沒問題,別這么大驚小怪的了。”
“你確定沒問題?”
“他是我男朋友啦,我相信他。”
“男朋友?”
“嗯。”
“既然你這么執著,那我就聽你的,相信他一回,但要是他做出什么事情來,我一樣會逮捕他。”
“知道啦。”
廖清收起槍走到時鈡邊上教育道:“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不要破壞現場,不然有你好受的。”
“......”
“笨鈡,你怎么來啦?”
“我接到了委托,那人只告訴我地址,其他的讓我過來自然會明白,這附近我都看了一遍,除了你們就沒有其他人了,我想是為了你們破案吧。”
“破案?小子別說的那么輕巧,若不是你得了個八年腦溢血,估計你也不會有見洞就噴血的習慣。”
“這位警官我看您倒是得過八年腦溢血啊,不然~怎么會言語不清呢?”
“什么?”
“果然腦溢血,連理解講話都這么困難。”
“你......”
兩人的對話勾起了旁人的笑聲,瞬間就緩解了沉靜的氛圍和焦躁的心緒。
剛剛被撞到的王任捂著鼻子忍著疼,將手搭在廖清肩膀上站起來勸道:“老,老廖啊,算了吧,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了。”
“對了,笨鈡,你發現什么了嗎?”抱著時鈡的蘇芷欣抬頭看著臉問道。
“圖案、尸體、血跡、消失、出現、黑暗,這些算嗎?”
好奇心驅使廖清撇下王任走去將手搭在時鈡的肩膀上再次問道:“小子,你為什么能從里面輕松的走出來?”
“先放開你的手。”
“你不說,我不放。”
“算了,想搭就搭著吧。”
這時,蘇芷欣好像想起了什么,“對了,你剛剛說的電話是什么意思呀?”
“接到的那通電話就是問題所在。”
“你這么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了當時接過的一通電話,不過具體內容有些模糊。”
王任聽后也迅速走來說道:“好像是啊,老廖你還記得我剛剛和你說的有人打過一通電話嗎?”
“記得,你說報完地址后就掛斷了,后面再打就無人接聽。”
“對,就是這樣的。”
“可為什么偏偏選擇我們呢?”
“對啊,為什么呢?”
為了解除眾人的疑惑,時鈡只好邊走到小巷口邊說,“目前只有我們幾個,至于其他地方是否會有,還不能妄下定論。”
“那些死者又是怎么被同時帶出又帶走的呢?”蘇芷欣問。
“想想,有什么辦法可以做到替換和隱藏。”
聽到這話,趙慶便近前道:“這么說的話,我大概能想到有兩種方法。
“一呢,則是人數占優勢,人多力量大速度自然也會有所提升,加上這么黑的環境,動起手來也不易被發現。”
“二呢,則是運用機器,但不太可取,畢竟在這么安靜的環境下,用機器難免會發出巨大噪聲。”
跟著過來的劉勛聽后也想到一種,“會不會還有第三種可能?”
一眾警官疑惑道:“第三種?”
“沒錯,會不會是通過下水道的運輸而進行的呢?”
“不能,這里都看過了就沒有下水道,即使有也需要時間去完成,所以根本無法短時間內做到。”趙慶想了一下反駁道。
“這些都不行了,那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做到?”
“第一種的可能性高,我想......”
時鈡邊往里走邊打斷道:“第一種顯然不難做到,但如果帶上這么多人來進行刺殺的話未免對自己的成員過于信任了。”
“至于第二種,你們都知道聲音在安靜中傳播會更響,為何不停止運動,靜心傾聽呢?”
“第三種就如剛剛那位所述需要花費的時間是不固定的,在輸送時由于洞口大小原因最多也就帶一到兩個。”
“若是超過承重量而掉落下去也會造成巨大噪音,當然也可以利用滑梯的方式,這樣不僅快還不會產生過大的聲音,但前提是已經做好了滑梯。”
五人幫時鈡照路并認真地聽他講解,蘇芷欣也從抱抱變成了抱臂。
“其實除了以上三種方法以外還有第四種方法,只要有個隔音墻和滑梯就能又快又能迷惑你們。”
一同問道:“什么方法?”
沒回應,只是在小巷盡頭停下了腳步,眾人也將手電筒照向前方,只見時鈡把手放在了墻壁上,用力向里推去,卻發現令人震驚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