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薛仁貴用計
其實薛仁貴完全可以不去在意這些虛幻的箭矢,是要專心找出隱藏在虛幻箭矢之中的真實箭矢就好。
但薛仁貴為了穩妥起見,還得報著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心態,盡可能的將所有臨身的箭矢全部擊落。
這樣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他自己看走眼,被真實箭矢射傷。
而且虛幻箭矢,看似兇險,其實毫無殺傷力,就好似一堆堆泡沫。
薛仁貴隨手一揮,就能輕而易舉的擊碎百十支。
而且就算漏掉一兩支,只要不是真實箭矢,就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但如果換成真實箭矢,可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先不說真實箭矢上面的力道如何,薛仁貴能否憑借一張鐵胎弓,隨手一擊就打落百十支,光是偶爾漏掉的一兩支箭矢,都夠薛仁貴喝一壺的了。
中箭就是受傷,受傷就會有疼痛和流血,如果被命中要害,還會直接死掉。
不管是疼痛感,還是流血,都是負面buff,會削弱他的整體實力。
疼痛感會讓他的動作變形,無法有效的進行防守,如果強行完成動作,還會加劇傷口創傷,對自己造成二次傷害。
至于流血,就更不用說了。
流血所造成的負面buff,還要遠超于疼痛感。
血液流失,會造成無力,虛弱,遲緩等多個負面狀態,流血過多,還會造成休克,甚至死亡。
這也是為什么薛仁貴不敢賭一賭的根本所在。
一百支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他尚且沒有把握全輸當下,更何況是對方所說的萬箭齊發呢?
雖然明知道對方沒有一萬人,也不可能做到萬箭齊發,但在看不見敵人的情況下,百人三連射薛仁貴也受不了啊!
若是在一馬平川的平原上,身有戰甲護身,手有方天畫戟傍身,胯下有寶馬良駒代步,薛仁貴還真不怕區區一百弓箭手。
不過是一個沖鋒的功夫,便能割韭菜一般全部團滅。
能有多快呢?
大概就是這些弓箭手,只來得及發射一次齊射叭。
但在看不到弓箭手位置的時候,這些齊射而來的箭矢,就變成了暗箭,另人防不勝防。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
一轉眼的功夫,薛仁貴就挑落了隱藏在漫天幻影箭中的十支真實箭矢。
隨著第十支箭矢被挑落,那鋪天蓋地的幻影箭也隨之消失。
薛仁貴不信的萬箭齊發,只能隱藏十支真實箭矢,作為暗殺他的手段,再多就會對幻境造成影響。
想明白了這一點,薛仁貴笑了。
幻境的限制越多越好,最少只要他足夠警惕,便可保自己無恙。
至于如何脫困,那就只能暫緩了。
畢竟想要脫困,前提是要先活著。
如果命都沒了,那脫困還有什么意義呢?
“手段不過如此嘛!”
薛仁貴笑呵呵的虛空說道。
他知道,只要他說,暗中布局者就能聽到。
薛仁貴試圖激怒暗中布局者,憤怒會使人失去理智。
只要暗中布局者,被自己的情緒所控制,那就會出現破綻,給薛仁貴脫困的機會。
一邊說著,薛仁貴一箭拾取地上的箭矢,不只是他自己甩出去的鐵箭,就連對方射進來的羽箭,只要還能用,薛仁貴就沒有放過。
這個時候,能補充一點武器,也是好的。
畢竟箭矢是消耗品,萬一箭囊里的箭矢消耗空了,那不就芭比Q了嘛。
難道光憑著一張弓,就能殺出去嘛?
弓既沒有開刃,也沒有龐大的重量加持,如何能有效的對敵人造成殺傷力?
提著一張沒有箭的弓突圍,還不如拿著一支沒有弓的箭好用。
“我有一刀,可殺你,你信嗎?”
暗中布局者,似乎是被薛仁貴的挑釁冒犯到了,立刻再次對薛仁貴出手。
這一次,或許是見弓箭對薛仁貴造不成有效的傷害,還會給薛仁貴提供箭矢,暗中布局者改用刀了。
“刀……”
“他說的一刀,我若是說信,身邊定會出現一把真刀,來取我性命!”
“我若趁機奪刀,即可入手一柄利刃,以做防身之用。”
“若有利刃在手,在面對危險,就不會有那么被動了。”
薛仁貴心中暗自嘀咕道。
摸清了幻境中的一些規律后,薛仁貴雖然暫時沒有辦法出去,但也想要為殺出去做準備了。
但想要殺出去,光憑手里的弓箭可不行,他還需要近戰武器。
比如說一柄利于劈砍且鋒利的長刀,就是很不錯的選擇。
當然了,如果有方天畫戟在,那就更完美了,不過薛仁貴也知道,對方怎能也不會那桿方天畫戟來捅自己。
畢竟刀法好練,可以速成,但方天畫戟卻需要細心的鉆研和磨礪,才能自如施展,不然很可能還未傷敵,卻先傷了自己。
既然方天畫戟是白日做夢,那就只能先搞一柄刀,湊合著用一下了。
想到這里,薛仁貴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嘴唇微微開合,淡然的吐出了兩個字。
“我信!”
“什么?”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聲音驚異的追問道。
“我說,我信了!”
薛仁貴“呵呵”一笑,沉聲說道。
薛仁貴話音未落,“唰”的一聲利刃破空的聲音傳來,一柄閃爍著森寒冷意的大刀,朝著薛仁貴的小腿就斬了過去。
薛仁貴挑挑眉,腳下一閃,避開刀鋒,手中鐵胎弓一探,巧妙的架住大刀,另一只手中的鐵箭,對著刀劈來的方向就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利刃入體的悶響傳來,鐵箭所刺之處,瞬間濺起了一大團妖艷的猩紅。
薛仁貴松開鐵箭,手朝下一拉一拽,便將那柄刀捉在了手中。
同時手中的鐵胎弓朝前一掃,狠狠的掄了出去。
“鐵胎弓似乎砸中了什么東西,發出一聲“砰”的巨響。
下一秒,一個肩膀上插著鐵箭的人影,踉蹌著從虛空之中跌落在地,摔倒在薛仁貴的腳邊。
薛仁貴一腳踩在那個人的胸口,鐵胎弓頂住了那個人的咽喉。
“編織幻境者,是何人?”
薛仁貴沉聲問道。
同時握刀的手,猛的朝后劈去,濺起了一捧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