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全部解除。
所有生物在同一時間陷入了迷離狀態,仰望著這炫幻的群星,思維全然停滯在了星空出現在眼眸的那一刻。
阿爾泰爾并非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力量運轉更換由原本的本能更換為借助介質,所以她想知道利用介質驅動原本的力量會達到哪種效果,做這個實驗也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卡莎的到來讓這個實驗提前了而已。
畢竟是至高的力量,而不是所謂的“神”,這是‘祂’的力量!不可預知且不可名狀!
“你是怎么做到的!”
卡莎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從未見過的美景,再次著裝起外骨骼裝甲,感受到這星空不知名力量的她生怕被這力量所影響。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做法是正確的。旋轉了一圈又一圈,就像個18歲的地球純情女孩一樣欣賞著難得的美景。
不過阿爾泰爾將湯姆遜隨手一丟,化作藍色粒子消散在宇宙中,伴隨著“森森森”的金屬利刃劃破空間的聲音,軍刀出現在了阿爾泰爾周圍。
阿爾泰爾看著不受影響的卡莎表情變得微妙,通過【萬知】的能力,正如這個名字,在卡莎的靈魂深處,有個東西阻礙了阿爾泰爾的探知。
感應到此種冒犯,卡莎身體內的那個“東西”頓然反擊。
不過阿爾泰爾反應也不是蓋的,在0.1秒內,阿爾泰爾停止了【萬知】的進行。
‘看來從本能換成了驅動...有人就不安分了啊!’
阿爾泰爾明白了卡莎身體里的是什么,抽了一把軍刀,將其余的全部遣散。
卡莎緩緩轉向自己,在面向自己的時候,一剎那!阿爾泰爾目光凌厲。
“咻!”
阿爾泰爾擲出軍刀!
軍刀劃破虛空,途經之處空間發出“乒鈴乓啷”的玻璃破碎聲,空間被劃破!裂縫周邊的物質被極速吞噬,顯露出吞噬一切的零度空間『無』。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卡莎再一次意識到了自己和阿爾泰爾的真正差距。
作為虛空生物以來,這是卡莎第三次被濃烈的死亡恐懼所吞噬。
按道理來說,虛空生物并不會死亡,只要權柄存在,他們就會無限復活,可是這不一樣。
卡莎看到軍刀所過之處,連虛空也無法反抗,盡數回歸了『無』的本質概念。
那是最純粹的初始!也是因阿爾泰爾存在而存在的地方!
要死了么?
寒光映照在臉上,卡莎的情感都來不及反應,刀尖立于眼前。
但也就是在這時,變故發生,卡莎的眼膜變成了難以看透的星空。
另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以卡莎為點,輻射到整個虛空,本沒有時間概念的虛空,就像按下了暫停鍵,星空失去了顏色,所有的一切成為了黑灰。
夢中的混亂囈語跨過了規則的限制。
在這黑灰的群星之下,“卡莎”的周圍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虛影。
那是凡物不可直視的至高神!也是宇宙起源所產生的附屬,他們與阿爾泰爾一樣,是權柄的主。
不同于那些長眠于隱秘角落,或是徘徊與星辰之外,對人類不予理睬的高系級神明。
這個虛影讓阿爾泰爾感受到了混亂與無序,祂似乎很喜歡插手某個文明或者歷史。不!應該說這本身就是祂的樂趣,祂更喜歡這樣。
散播恐懼和混亂,擁有著諸多化身,祂的出現就像是夢醒時分的悸動與驚顫。
自從毀滅了達亞文明開始,祂就在等待著阿爾泰爾的到來。現在阿爾泰爾也知道為什么來到這方宇宙會有刻意被人所注視。
不!這樣邏輯是錯誤的...
在裝甲之下,“卡莎”笑了,嘴巴以不存在的擴張彎到了耳邊。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阿爾泰爾重新整理了邏輯,也想起了那個熟悉又讓人覺得有趣的身影。
掌握著混亂與無序權柄的三柱神——奈亞拉托提普!
從新世界——提瓦特建設開始,祂就注意到了自己,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應該就是所謂的‘盲目癡愚之神——阿撒托斯’了吧。
她們曾經交涉過,與阿撒托斯的化身之一,那也是剎那許愿后招惹來的,只不過被阿爾泰爾秘密處理掉了。
現在看來,卡莎并不是奈亞子的化身,只是一個供祂觀察這混亂無序鬧劇的載體。
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虛空生物的井然有序,它們都受到了奈亞的引導,亞達文明只是運氣不好,成為了迎接阿爾泰爾的試驗品舞臺。
這樣一來,阿爾泰爾心中最后的疑惑也就解開了,這也是前文沒有提到的。
剎那覺得無聊是必然的,身為重生的“神”,量子信息更加活躍,她的愿望更容易招來一些不知名的不可名狀或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收到“神”的世界的影響,島崎剎那是有序的,而阿爾泰爾的誕生和能力提升卻是無序。
有序和無序的安然相好被阿撒托斯的化身記錄在心,成為了一個思想信息,與其共存。
化身的信息被本體無限擴大,受到的阿撒托斯的注視。身為信使的奈亞拉托提普又怎可能不知道。無序與有序的共存引起了祂那濃烈的興趣,甚至癲狂!
所以后面發生的一切都不只偶然。
只能說那個主神小孩壞得很!身子不大,能力不大,心思倒是不小,竟然借此向兩位至高神討要一滴“油水”!
“奈亞拉托提普?沒想到我們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面。”阿爾泰爾變出沙發坐下。“你們這些克蘇魯系的至高神竟然會盯上一個小女孩(剎那)。”
“桀桀桀”發出的聲音主要是卡莎,但其中混雜著一些無序囈語,就像是電臺亂碼的電子音。“阿爾泰爾,你真的很有趣。”
‘卡莎’直接在阿爾泰爾對面坐了下來,不知是不是為了挑動阿爾泰爾的情緒,也學著阿爾泰爾變出沙發,以相同的坐姿陷入沙發中。
阿爾泰爾自然沒有在意,她的體驗卡要結束了,所以她希望能盡快達成協議,給自己省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原能力體驗卡:30分鐘(因為不可知名領域碰撞,時間大幅度縮小,用來支撐領域碰撞)】
30分鐘夠了。
“桀桀,看來你猜到了一切。”‘卡莎’褪下了裝甲,像一個獵手一樣平視阿爾泰爾,舔舐著嘴唇,一副陶醉的模樣。
“你與主一樣,是同等級的神!我也知道你趕時間,我也趕時間。”臉紅著,卡莎想到了什么,竟然出現了一陣嬌喘。“我趕著見證你這無序尋找有序的戲幕~哦~啊~!我是幸運的!主的意志被我所感知!”
阿爾泰爾雙臂搭在沙發上,雙手形成尖塔,輕碰鼻尖。就這樣靜靜看著這位混亂之身借助他人身體,像只貓一樣橫躺在沙發上,抬頭向上,雙手捂著緋紅的臉頰,發出一陣又一陣贊美的感嘆。
如果此時有個雄性類生物在這,想必是抵擋不住這一幕的。阿爾泰爾如此想到。不過這個神還真是喜歡搞事情。
“哦,我們說正事吧!我已經感受到你的力量在一分分減弱,領域要失效了,如果失效的話...”‘卡莎’端正了坐姿,臉上的緋紅還未散去,卻對著阿爾泰爾比出抹脖的一個動作。蕩婦的笑容還未散去,就必出這個動作,顯得有一種別樣的滑稽感。“我的‘領域’就會降臨,虛空所有的東西可是承受不住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詞匯來真是方便”‘卡莎’吐槽道“我們的力量過于強大帶動的現象也可以歸為領域,也就不用那些教徒不拉不拉的解釋一堆,我相信接下來和你的旅程不會無聊了。”
“哦?!”阿爾泰爾也站起身,她當然知道奈亞是什么意思,所以現在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那虛空那邊呢?!”抹除了沙發,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同時收斂屬于自己力量。“我可不想還花那么久的時間再跑一趟,剎那那邊第一個世界都要結束了,我卻第一個世界都沒開始,你得負主要責任,奈亞!”
“如果錯過了與剎那的世界相遇....”阿爾泰爾對著‘卡莎’也比出了剛剛的抹脖。“你懂得!”
【體驗卡即將結束,請...滋滋...滋...已關閉,親愛的主人,小藝很高興與您相遇】
好吧,活不過幾章,我系統沒了?!
阿爾泰爾抱起手臂,審判式的看著‘卡莎’。
卡莎的身體在這時開始從腳開始支離破碎,一點一點被小龍卷所蠶食,最后的一刻,卡莎對著阿爾泰爾笑道:“謝謝。”
隨后全然成為塵埃,那些顆粒也被奈亞拉托提普再度組合,成為了一個由分散顆粒組成的人形移動物。
“那個系統不配與您共事,親愛的無序。”
奈亞模仿了小藝的聲音,在腦海中用精神對阿爾泰爾說道。
不過祂并沒有給阿爾泰爾說話的佳慧,直接化成一股能量,在領域全部散去的時候融入到了阿爾泰爾的新軀體之中,接管了專屬系統。
【親愛的...額...主,我發現您喜歡被這樣稱呼。】
“好吧,你不要搗亂就行,不過系統得改名了,我不管你喜不喜歡,以后你就是我的系統,奈亞鴻蒙·小藝。我允許你見證你想見證的。”
【謝謝您,主!相信我和虛空都會見到我們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