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經人也不會被李潮安…唔…”
雪白色的奶孩子剛想說下去就被李潮安捂住了嘴,他和亞歷山大科文斯好不容易互相扯平了,再提這件事不是誠心找別扭嗎?
最主要的是一旦提起這件事,亞歷山大科文斯肯定會反駁說他也讓自己裸奔了一次,這樣一來之前哈姆納塔金雕的身份就暴露了,雪白色的奶孩子在聚散流沙里一傳,滿世界的沙雕都會知道這個消息,到時候看見自己直接喊哈姆納塔金雕,自己還怎么愉快的玩游戲?
伸手拍了拍伊莫頓的棺材板,李潮安開始說正事:“接下來怎么辦?鑰匙,兩本經書,棺材都已經到手了,什么時候復活他?”
雪白色的奶孩子:“再等三天吧,等和尚道士神父都來這里,他們會驅魔自然也會造魔,這樣先強化一下伊莫頓,再告訴他只要他幫忙對付異形,咱們就幫他復活安蘇娜。”
亞歷山大科文斯:“問題是一個大祭司…夠嗎?他能擋得住這些異形么?”
李潮安:“就算擋不住也沒關系,能拖住就行了,只要認識到異形對人類的危害,各方都會送一些強者過來,就算全部翻車,也還有一個教皇作為最后的希望。”
“既然如此那就找個安全的地方等三天。”
陳清河在游戲初始空間里逛了一會兒論壇,欣賞了一下玩家們各種各樣的新鮮死亡方式后接到了李潮安的傳訊,告訴他三天后他們會在蘇伊士運河的一個碼頭復活伊莫頓,一是那里交通方便,各種物資都能快速抵達,二是附近就有英國殖民軍的駐扎地,遇到危急情況時可以讓大不列顛的玩家們冒充他們的祖宗去那邊求援。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王銘也暫時結束吃喝之旅回來了,王書誠退出副本告訴他們他找到了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線索,暫時沒空就重新進入副本,而去了梵蒂岡的衛九遙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陳清河和王銘將出生地點調到了蘇伊士運河的碼頭,剛刷新出來就被一群胸前佩戴有聚散流沙標志的玩家用當前時代的槍械圍住了,直到李潮安過來幫他們解釋了一下后才放行。
陳清河一邊走一邊看著周圍那些一本正經盡忠職守的玩家們:“難得啊,聚散流沙的人竟然這么團結沒有搞事情?”
李潮安:“因為他們現在戒備越森嚴,成功了以后搞出來的事情就越大,聚散流沙,聚則天下大亂,散則遍地沙雕,他們湊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搞事。”
三人到了復活伊莫頓的地方,只見封印著伊莫頓的棺材被擺放在一處深坑里,四周擺了許多據說被歷代高僧開過光的佛像,而深坑邊擺了一圈裝著圣水的鐵桶,確保一旦出現異常變化就能直接將下面的棺材淹沒。
棺材下面是鋪著都靈裹尸布的金約柜,金約柜的四周被貼上了大量的道家符箓,深坑周邊也有不少手持弓箭的聚散流沙成員,只是他們背后的箭囊里裝的是被刻畫了符箓的桃木劍。
陳清河指著伊莫頓的棺材:“你確定伊莫頓活了以后敢從棺材里爬出來?”
雪白色的奶孩子也走了過來,他看了一下陳清河手腕上的死神手鐲:“可是我們都準備成了這樣,伊莫頓一旦出來,你覺得他會強到什么程度?與天同高,還是像大明江湖世界里的張三豐一樣高天一線?況且因為神系的不同,我們還不能確定這些東西對伊莫頓的克制力有多強。”
王銘:“這個世界的極限是九階,再高天一線的話,難道能成神?”
“成神純粹是妄想,”李潮安否定了他的猜想,“可是最少也是個半神,有很大可能能夠匹敵在梵蒂岡的教皇,而且還能到處移動,不像教皇一樣只能被困在梵蒂岡。”
“你們打算用他來對抗異形?”
“不,他只是個試驗品,我們把注押在了這個世界的始皇帝身上,只是如果能夠得到一個幫手,我們也不會介意。”
“可是我覺得他一旦成功復活,怕不是會在第一時間對咱們動手。”
“所以安蘇娜這個人質就是非常重要的了。”
“接下來怎么復活伊莫頓?還是靠亡靈黑經嗎?”陳清河仔細看了看深坑底部,發現那里有大量的線條組成了一個奇怪的法陣,“那是什么?”
“那是我們刻畫的血祭法陣,我們的實力太差,這個世界的高等法陣畫不出來,其他世界的又太過低級,只好用這個簡單原始但是卻又非常有效的蠻荒血祭陣法來加強伊莫頓,而且到時候鮮血染紅金約柜和都靈裹尸布,沒準還能惹怒上帝,觸發個天堂詛咒什么的來加強伊莫頓。”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華夏女子走了過來,雪白色的奶孩子看到她后也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就去準備了。
陳清河覺得對方眼熟,但是因為她隱藏了游戲昵稱并沒有認出來,捅了捅身邊的李潮安低聲問道:“這是誰?怎么感覺這么眼熟?”
“聚散流沙的創辦者。”
李潮安這么一說陳清河就知道了:“原來是沙雕之主啊,以前只看過圖片,突然面對真人我還真沒認出來。”
周夢燕對于沙雕之主這個稱呼一向是非常抗拒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好一個動漫小社團突然變成了沙雕聚集地,而且自己幾個朋友的轉化速度非常快,就像是他們一直在壓抑本性,突然間解放了一樣。
這一次要不是屬于見證游戲歷史進程的重要時刻,她寧愿窩在武俠世界里跟幾個美女談戀愛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雪白色的奶孩子沖著周圍的人喊道:“所有人再次檢查一下自己負責的地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遺漏。”
“沒問題!”*10086
周夢燕等人看著李潮安:“可以開始了。”
李潮安取出亡靈黑經,朝著陣法中間的棺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