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臭!”
老叫花捏著鼻子皺眉,這枚丹藥用了無數的天材地寶,在祭煉的時候一直都有淡淡的清香散發出來,按說應該是一枚散發著藥香的靈丹才對。
然而實際上卻并非如此,丹成之后奇臭無比,一般人別說吃,聞一聞不被熏吐了才怪。
“臭小子,便宜你了,看師傅對你多好,這么辛辛苦苦的給你煉制靈丹,為師連聞一下都舍不得……”
老叫花一邊捏著鼻子念叨一邊兩根手指將韋一凡的嘴巴捏開,一抖手,將丹藥扔進去,隨即用那三十年不曾洗過一次的臟手堵住了他的嘴,免得靈丹自己跑出來。
韋一凡如果此時是清醒的話,非咬他一口不可,這師傅太缺德了,這么臭的丹藥他自然不愿意聞,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哪有這樣的師傅?
不過很可惜,他現在還處于無意識的狀態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應,只能是本能的將丹藥咽下去。
剎那間,韋一凡一陣干嘔,那股臭味實在是太厲害了,直接刺激人的靈魂,就算是在昏迷中韋一凡也有干嘔的感覺,不過老叫花有先見之明,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就算再怎么干嘔也只能到嘴里,還得咽下去。
靈丹在體內沖撞了一陣子,最終還是被消化了,一股特別的龐大靈力充斥在他的全身各處,那種臭味終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醉人的藥香,強大的藥力將他全身的血液都點燃了。
“洪荒戰體,自洪荒之后便再也無法修煉,被公認為凡體,希望你能夠打破這個詛咒,讓洪荒戰體重新傲立九天……”
老叫花雙眼射出兩道金。色。的神芒,雙手在韋一凡的身上不斷的拍擊,一道道仙光打入他的身體中,徹底激活了他屬于血脈中的力量。
噼啪……
一陣陣骨骼爆響的聲音傳來,老叫花不惜耗費神力,將丹藥的藥效完全化開,韋一凡經歷了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戰血被點燃,血脈之力被激活,開始了反哺。
從血液中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將他受損的內臟和經脈修復,骨骼在重生,這一切的變化都在他昏迷的狀態下完成了。
如果韋一凡是清醒的話,恐怕絕對不會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更加不會相信這個又饞又懶又猥瑣的老叫花竟然是一個平時只流傳在人們口中的仙人。
這一次,韋一凡足足沉睡了三天,雖然水米沒沾牙,但天地間的靈氣卻自動的被他吸收過來,滋潤著他的身體。
雖然沒有吃任何東西,但他的身體卻以驚人的速度在恢復著,身上隱隱有一層寶光,保護著他不受傷害。
第四天一早,韋一凡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在他清醒前的一剎那,寶光消失了,仿佛從來都不曾存在,他又恢復到原來的那種狀態,只是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此時的韋一凡神完氣足,精力充沛。
睜開眼的第一件事,韋一凡就是尋找老叫花,雖然現在已經沒事了,可是昏迷前被打的慘狀他仍舊歷歷在目,這老家伙出手太狠了,差一點點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然而,當他看到老叫花的時候,卻無來由的心中一軟,看著老叫花那布滿歲月刻痕的臉,心中暗嘆一聲,不管怎么說也是他收養了自己,如果沒有他,自己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在韋一凡的心中,老叫花早已升級到父親的高度。
子不言父過,就算他真的把自己打死了,韋一凡覺得,就算是做鬼自己都會保護在他身邊,而不是報復他。
“你小子還沒死啊?沒死就給我打酒去,老子沒酒喝了。”
老叫花在他清醒之前便回到原來那種邋撒的形象,半躺在草寮上瞇著眼睛假寐,為韋一凡舒筋活血,激活血脈之力耗費了他不少的神力,這臉。色。蒼白倒不是裝出來的。
見韋一凡徹底清醒過來,抖手將自己的酒葫蘆和一塊下品成色的碎銀子向他拋去,同時伸出臭腳,一腳將他從草寮上踹下去。
“老不死的……”
韋一凡小聲咕噥了一句,接過酒葫蘆和碎銀子,向門外看了一眼,一股寒風裹著雪花打著旋吹進來,頓時將他凍得激靈靈打個冷戰。
此時門外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雪下了足足有一尺多深,韋一凡看看自己單薄破爛的衣服和腳上那露著五根腳趾的破草鞋,咧咧嘴,無聲的苦笑了一下。
活動了一下身子,韋一凡飛一般的奔出土地廟,向不遠的村口小酒館跑去,由于經常替老叫花買酒,倒是輕車熟路,一路上幾乎腳不沾地。
俗話說,臘月的花子快如馬,倒不是說臘月的叫花子跑的快,主要是凍得受不了,跑起來還能暖和點,停下來就凍僵了。
這一跑,韋一凡突然發現自己的體質比以前好多了,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和受傷之前判若兩人,仿佛被老叫花這么一打倒是因禍得福了。
難道我就是天生挨揍的料?韋一凡搖頭苦笑,哪有人天生就是挨揍的料?雖然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么,但卻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質和以前不一樣了。
一步縱躍便是一丈多遠,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足跡,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以跑起來丹田就有一股熱熱的氣流瞬間涌向雙腿,連眼睛都比以前看的更清楚了。
從破舊的土地廟到村口的小酒館大約有三里路,在韋一凡全力趕路的情況下,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小酒館就遙遙在望了。
“咦!這不是那小要飯的嗎?命真硬啊!簡直是打不死的小強。”
就在韋一凡走近小酒館的時候,一群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簇擁著一個同樣十四五歲,衣著光鮮,肥頭大耳的胖子迎面從鎮子里走出來。
老遠就看到衣衫襤褸的韋一凡,那被簇擁在中間的小胖子驚異的看著他,一臉的不敢相信。
韋一凡自然也看到了這群同齡人,心中咯噔一下,這些人他太熟悉了,都是鎮上的富戶人家的孩子,被簇擁在中間的那個正是前幾天無緣無故的將他暴揍了一頓的宋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