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低笑了一聲，眸子里意味不明。

　　“一直以來，你不是愛他的嗎？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鳳懷翎疑惑道。

　　“我要他跌下神壇，要他嘗盡世間苦楚永世不得超生。”星月漂亮的臉微微扭曲，“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腦海中，零不解的問，［可是主人，君衍畢竟是統領十三重天的主神之首，您這樣做，若是待他回了十三重天，到時候您……］

　　“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你沒聽過嗎？君衍如今還未覺醒，不讓他活著回去不就好了？”星月唇角微勾。

　　［可是，主神不都是不死不滅的嗎？就算在這里把他殺了，他也不會損到本體的不是么？］

　　星月咯咯的笑了，“零，你不知道。神的弱點，在于其神髓。而昆侖有一件秘寶，名為誅神箭。無論人妖，無論神魔，都逃不過一箭灰飛煙滅。”

　　“君衍為十三重天之首，就算不死，也會重創。我只要在他虛弱之時，抽出其神髓，他就會徹底神魂俱散，消失在這天地間。”

　　“至于我，擁有了神之髓，便有了主宰十三重天的資格。”

　　［那其他主神那邊……］

　　“君衍才是這世上最后的神。那些由人，仙上位的，根本不配主神之首的位置。”星月緩緩勾了勾唇，“只要有了神髓，到時，誰還能同我爭？”

　　［主人好計謀。］零恭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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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的失誤，讓他們逃了。”鳳懷謹低垂著眸子道。

　　洛云裳拈著葡萄的指尖頓了一下，她歪著頭，“誰？”

　　鳳懷謹的神色有些猶豫，“林月桑和……鳳懷翎。”

　　“逃了？”洛云裳的語氣明顯不悅起來。

　　“嗯。”鳳懷謹始終低垂著眉眼。

　　“果然還是小看她了，我就該先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不過片刻，洛云裳的神色便恢復平靜。

　　她將葡萄捏碎，嘴角泛出一絲笑，淡然道，“不過也沒事，他們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倒是想看看，林月桑還能折騰些什么。”

　　“桑桑，你要小心。”鳳懷謹的神情嚴肅，“林月桑這個人，城府太深。我怕你……”

　　洛云裳的目光在鳳懷謹臉上走了一遭，她起身輕觸對方的面部，附在他耳邊饒有興趣地道，“你在擔心我？”

　　“嗯。”鳳懷謹錯開了頭，聲音含糊。

　　洛云裳掰過鳳懷謹的臉，因為湊的過近的緣故，她甚至能看清楚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洛云裳故意逗他。

　　鳳懷謹低頭，撞進了洛云裳看著他的眸子里，他將嘴唇抿了又抿，最后輕輕地攏住了洛云裳的柔荑，“以免出現不必要的差錯，盡快結束這一切吧，桑桑。”

　　洛云裳舔了舔唇，“噢……可是我想同他們玩玩呢，怎么辦？”

　　“你準備什么時候兌現你的承諾？”鳳懷謹攏著女子的手緊了緊，漆黑的瞳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洛云裳當然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什么，但她故作不解的說，“什么承諾？”

　　一時間，少年的神色都黯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