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一切和衛(wèi)深有什么關(guān)系
衛(wèi)深一路走來時就想過,秘境內(nèi)這一幕幕血淋淋的現(xiàn)實,換做是第一高中的學(xué)生來,他們能否承受得住?
答案……是95%的否定。
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能夠扛過來。
剩下的絕大多數(shù)都會對這些景象感到絕望、恐懼,在內(nèi)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所以……這就是所有人都在說,高中生只是小打小鬧的原因吧。
虛擬水晶球讓他們學(xué)會了格斗技巧,可沒有讓他們真真實實的感受過肉體的碰撞,沒有見過血,沒有體會過死亡的溫度。
當他們從象牙塔里走出來,一下子來到這種殘酷的環(huán)境,就全都抓瞎了。
要不是衛(wèi)深經(jīng)歷過守望森林的那場變故,恐怕他一開始也會很難適應(yīng)。
如今,他談不上習(xí)慣,但……也算是能接受了。
他在過程中逐漸明悟,這就是元武者的世界法則。
當一個人無法改變環(huán)境,那最好的選擇就是適應(yīng)環(huán)境。
相比于公立學(xué)校的高中生是溫室里的花朵,那些世家子弟做得就要好得多。
徐文藝、聞?wù)诺热司褪亲詈玫膶嵗褬藴试倮鸵稽c的話,范右和丁天瑞這半途而廢的兩人也算。
拿徐聞二人舉例,
他們都是有長輩陪同來秘境的,可是他們并沒有真正的依靠長輩來進行一切,而是自己一路摸索著前進,哪怕是在遇到衛(wèi)深之前,他們被蝎子堵在了山洞里,也沒有輕易選擇求援。
這才是真正的歷練。
這樣的人,才有自信說出要考戰(zhàn)神大學(xué)的誓言。
如果不是跟著白景勝一起,衛(wèi)深甚至都不會意識到,徐聞二人身后也有長輩跟著進秘境了。
徐聞范丁四人在前,四位一看年紀就超過人均線的長者在后,看起來氣氛頗為融洽。
白景勝和花伯走了,前去匯合,衛(wèi)深留在原地,沒跟過去。
白景勝倒是誠心邀請他一起來著,但是衛(wèi)深拒絕了。
那個圈子不屬于他,他還是一步一步慢慢走比較好。
有句老話不是說了嘛,
慢慢走,走得快。
目送二人離開,衛(wèi)深轉(zhuǎn)身就混入了人群,并且立刻換了張新面孔。
其實他不跟著去的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不想暴露在幾個高手的視野中,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在白景勝將那個情報告訴他后,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爭奪旋龜洞府內(nèi)的最終至寶。
哪怕要虎口奪食,也在所不惜!
衛(wèi)深新?lián)Q的這張臉也是張憨厚臉,他自認為這和他本人的內(nèi)心一樣,樸實無華,憨厚老實。
嘿嘿~
衛(wèi)深笑了。
只要我馬甲足夠多,麻煩就永遠找不到我!
自此,秘境內(nèi)的一切和衛(wèi)深無關(guān),旋龜洞內(nèi)的一切和大虎無關(guān)。
因為,衛(wèi)深沒入秘境,大虎沒進旋龜洞。
衛(wèi)深只是個文弱的書生罷了,大虎只是個憨厚的少年而已,二者素不相識,這中間又怎么可能有關(guān)系呢?
衛(wèi)深眼神中閃爍著精光,我真棒!
衛(wèi)深晃晃悠悠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蹤他之后,他邁著輕松的腳步,穿過擁擠的人山人海,來到了……胡冰的身旁。
胡冰依舊獨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老地方,好像姿勢都沒變過。
氣質(zhì)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衛(wèi)深來到身旁時,胡冰看都沒看他一眼,腦袋一動不動,一副渾然不覺旁邊多了個人的模樣。
胡冰雖沒反應(yīng),可是圍在外圍的人那反應(yīng)可就大了去了。
“臥槽,那是誰,他什么時候擠進去的?”
“尼瑪,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女神旁邊竟多了個人,草,難怪我覺得眼中的畫面突然變丑了!”
“哼~又是一個癡心妄想打擾女神清凈的癡、、漢,等著吧,女神不可能理會他的!”
“等?還等什么等,趕緊上去把他趕下來呀,來來來,所有女神的粉絲們動起來,大伙兒跟我一起,我們?nèi)グ涯莻€登徒子好好收拾一頓!”
一群人紛紛叫嚷著,烏泱烏泱的就要涌上來,語言十分激烈。
在他們眼中,胡冰是只可遠觀的冰雪女神,沒有人能越雷池一步,如今卻有人偷跑了過去,還靠得那么近,簡直就是在褻瀆他們的信仰,不可饒恕!
然而,他們還沒跑到跟前呢,就看到了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女神……跟著那個登徒子……跑了!!!
所有人愣住了,眼睜睜的看著,滿臉崩潰。
信仰破碎的他們眼淚掉下來……
衛(wèi)深走出很遠,都仿佛還能聽到一大片讓人心情愉悅的聲音……
oh!那是心碎的聲音!
……
同一時間,白景勝這邊。
一處被清場的空地上,五個年輕人加上五位長者的組合,構(gòu)成了五方勢力,位于五個不同的位置。
其中徐聞兩方靠得較近,是一個小團體,范丁兩家貼在一起,又是一個小團體。
有點像某些學(xué)生宿舍一樣,同一寢室的五個人,卻分成了四個群。
而更有趣的是,奢華尊貴的獨立座椅上,坐著的不是那幾位長者,而是五個年輕人。
長者全都筆直的站在椅子背后,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這時,丁天瑞歪了歪腦袋,冷聲說道:“哼!白景勝,你好大的架子,讓我們四家等你一家。”
徐文藝連忙說道:“唉~別別別,大可不必。
你自己說你自己的,別帶上我們。
什么叫我們四家?
要算也頂多就算三家,不包括我。”
聞?wù)怕曇羟謇洌皟杉摇!?p> 范右眉頭微皺,沒說話。
白景勝撅了噘嘴,表情很是玩味,“嘖嘖嘖~你居然還好意思說。
怪不得你說別人不要臉,別人順手就把臉皮丟給你了,你是真的沒臉皮啊!
你為什么來得早,自己心里沒點B數(shù)嗎?
還不是你自己太弱了,早早的就叫你身后那位把你帶到了這里。
不然……呵呵~
你還有沒有命活到今天都難說!”
白景勝接著說道:“你看看周圍,在場的哪一位不是讓長輩先在這里等著,然后靠著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過來的?”
此話一出,丁天瑞無言反駁。
范右、徐文藝、聞?wù)艆s紛紛皺眉。
“…………”被同一個人影響了命運的范丁徐聞四人。
一個問題問住了四個人,絕了!
場面一度變得非常尷尬。
徐文藝打了個哈哈,“那個……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靠自己……”
“夠了!”范右出聲打斷,抬眼望向白景勝,完美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我不是來這里聽你們廢話的!
我要的,是一個準確的時間。
秘境的一月之期馬上就要到了,你,告訴我,到底什么時候能開洞府?”
“嗯……”白景勝做出思考狀,肥手抓了抓頭發(fā),“既然你這么著急,那就……
三天后吧!
三天之后,正好距離秘境結(jié)束也是三天,足夠我們把旋龜洞府翻個底朝天了。
你們覺得怎么樣?”
徐文藝:“我看行!”
其余三人也先后點頭。
短暫的會議結(jié)束,眾人接連離場。
等人都散完了,白景勝和花伯走在最后。
白景勝想了想,問道:“花伯你覺得丁天瑞、范右二人怎樣?”
花伯不假思索:“烏合之眾。”
白景勝又問:“那徐文藝和聞?wù)拍兀俊?p> 花伯:“勉強上得了臺面的烏合之眾。”
白景勝再問:“大虎兄?”
花伯搖搖頭:“看不透。但……最差也是個天才級別。”
白景勝了然,不再說話。
花伯反問道:“少爺你不問問你自己嗎?”
白景勝淡然一笑,“我?我有什么好問的,我就是個蠢材,也就比剛剛那四位要好上那么一丟丟。
要是和虎兄比的話,呵~那我可不敢比。”
花伯平緩說道:“少爺你謙虛了,我對少爺?shù)脑u價是……”
花伯停頓了一下,口齒清晰的念出四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