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別院,劉詩衣的寢房之中,安靜的很。
倒不是李建元不行,而是劉詩衣剛剛破瓜,身體不適。
雖說男人本色,但李建元也不是那般急切之人。
更何況華妃今日服侍的他很舒服,也就作罷了。
懷里抱著美人,李建元緩緩開口。
“詩衣,朕有意立你為后,這兩日就宣你父親進京,今晚你先寫一封家書給你父親,將你和朕的關系告之你父親。”
“陛下你的意思是?”
“你父親早先是支持二皇子的,若是他有任何異動和其他想法,你知道你劉家會是什么下場么?”
劉詩衣聞言一驚,抬頭看著這個拿了自己身子的人。
李建元的眼睛之中,除了溫柔之外,還帶著隱藏不住的殺意。
是了!
他現在可不是三殿下,而是大唐王朝的國君!
之前大將軍和二皇子的造反計劃,李建元也都告知了劉詩衣。
說白了,李建元憑借這一條,就有充足的理由對北部大將軍動手!
“陛下,你不會殺我父親吧?”
“那就要看你父親怎么選了,朕讓你寫家書告知你父親,就是給劉家一個機會,若不是因為你,你以為朕會手軟留下這個隱患么?”
“陛下放心,我一定好好勸說我父親,回頭是岸,絕不會跟陛下作對的,希望陛下放過我劉家。”
“當然!若你父親識趣,你就是朕的皇后,他就是國丈,朕怎么會對自己的岳父一家動手呢?”
“謝陛下!”
劉詩衣爬起來,恭敬的在床上跪了下來。
李建元扶起劉詩衣,拉起大被同眠。
并非李建元心慈手軟,而是北軍的戰斗力兇悍。
自己聯合禁衛軍和西軍,自然是不懼怕北軍的。
但一來是剛剛繼位,東軍和南軍尚未收服,恐生其他隱患。
二來是大將軍雖然有造反的想法,但尚未實踐,他無非是想替劉家尋個好靠山。
現在的自己,遠比李以新強勢的多,他有拒絕的理由么?
第二天一早,李建元還在睡覺。
忽然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是小德子的聲音。
“陛下!陛下!不好了!”
李建元不耐煩的走了起來,打開門呵斥道:“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陛下!二殿下李以新,離開皇宮了!”
“嗯?”
瞬間,李建元的眼神就變了,殺意彌漫。
小德子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壯著膽子匯報。
“陛下!今天一大早,二殿下偽裝成玲瓏宮的抬糞工,溜出皇宮了!”
“玲瓏宮!哼!真以為跑出皇宮,他就有活路可走么?”
李建元冷笑一笑,看來華妃和李以新兩人,還沒有死心。
這是打算做最后一搏啊!
“通知金吾衛,全力搜查李以新的下落,任何包庇李以新的人,殺無赦,將李以新活著帶到朕的面前來!”
“擺駕玲瓏宮,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翅膀,能飛出都城!”
昨天一天的時間,禁衛軍封鎖了皇宮。
慕容家和李建元的親兵,巡查都城的金吾衛,加上上宮家的暗羽衛,則負責整個都城的監管。
無論任何人的府兵和部隊,有任何異動,都會受到血腥的鎮壓!
金吾衛原本是由禁衛軍和府兵合一的,但唐靈皇擔心被人滲透,危機帝皇安全。
因此又重新分出一只專門拱衛皇宮的禁衛軍,禁衛軍專職負責皇宮的安全,金吾衛則負責皇宮以外,都城范圍的巡查。
金吾衛的人數,是禁衛軍的兩倍,足足有二十萬。
“是!陛下!”
小德子緊隨其后,跟在轎子后面,前往玲瓏宮。
玲瓏宮內,華妃捧著一段白綾,兩眼發懵。
今天清早,她用盡辦法,聯系到兒子李以新。
然后讓他偽裝成抬糞工逃出皇宮,只求自己兒子能活下來,其他什么她都不敢奢望了。
“我兒啊!你趕緊逃命去吧!這皇權,不要也罷!”
“你不要,你難道以為他也會不要么?”
門應聲而開,正是趕來的李建元。
李建元默默看著華妃手里的白綾,臉色陰冷如深潭池水。
“你莫非以為只要死了,就能逃過朕的手掌心?就不擔心你娘家的其他人,會有什么下場?”
“陛下!臣妾求你了!饒以新一命,臣妾讓他逃命去了,他絕不會再做他想的,他是個聽話的乖孩子!”
“乖孩子?哈哈哈哈哈!你口中的乖孩子,前天還安排刺客,想要用毒酒毒死朕呢!”
跪在地上的華妃,滿臉難以置信。
“不!不可能!以新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看來你這個母親,在他的眼中不值一提,他想聯合兵部、北軍,以及南軍造反的事情,怕是沒有跟你提過一嘴吧。”
“造反?以新想造反?這不可能!他跟我說,擔心太子對他下手,才需要南軍護身的!”
李以新倒是挺狠的,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排除在外。
自己倒是逃命去了,卻直接拋棄了自己的母親。
李建元彎下身子,捏起華妃的臉。
“可惜了,本來想讓你兒子多活幾天的,但你偏要將他往黃泉路上推一段。”
“若你老老實實的,說服他交出兵權,俯首稱臣,朕念在兄弟的情面上,或許可以讓他跟大哥一樣,當個無權無勢的閑散王爺,悠閑的過下半輩子。”
“如今禁衛軍封鎖了皇宮,金吾衛封鎖了都城,西軍已經在趕來都城的路上,你認為光憑南軍,能翻出什么風浪么?”
“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掙扎的越厲害,最后的結局就會越慘。”
“你不僅救不了你的兒子,還會搭上所有跟你們有關的人,朕會把李以新抓回來,讓你親眼看到他的下場。”
“你若敢在此之前自裁,朕便把你王家所有人,包括你的父親,王家的孩童,一個個凌遲處死!”
等到李建元離去半晌,華妃都沒有緩過神來。
她想死,想用白綾了結自己,不想親眼看著兒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她一死,整個王家就要被自己拖累,受凌遲極刑。
她不敢死!
不敢當王家的罪人!
只能寄希望與兒子李以新,伏在地上哇哇大哭,哽咽自語。
“我兒啊!放棄吧!陛下就是個魔鬼!是吃人的魔鬼!你斗不過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