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劉就在客棧旁的小攤上隨意吃了碗面。然后跟著街上巡邏的士兵到達了其所在的兵營。
說實話,金劉還是頭一次見把軍營修到城樓上的,只見城門旁有上百條小道直通上方,也就是高聳入云的城墻上。
這就讓金劉有些犯難了,畢竟這種地方,道路都是固定的,再加上士兵把守,根本難以潛入。
而一旁雖然有拉運物資的貨架,但這些后勤處的人,居然把貨物一個一個的拿出來,全部換上新的袋子,就連糧食也要倒出來重新裝袋,真的喪心病狂,不給人一絲漏洞可鉆。
就這樣金劉望著前方高高的城墻,抱著一袋路上順手買來的果子,不停的伸手吃,直到收城樓的士兵過來驅趕才離開。
…在回來客棧的路上,金劉腦海里不停浮現出城墻的構造、士兵巡邏的線路、那些地方巡邏的比較多等等。
漸漸他有了主意,既然士兵把守這么森嚴,自己便不進去,在外面制造騷亂以逸待勞,誘使把守之人不停的進行巡邏上的變動,他就不信這偏僻之地的人軍事才能會有這么好。
…
又到這天夜里,鹿鳴城的南邊突然有一股煙味飄來,由于夜色深沉,一開始城墻上把手的人并未察覺,只是這煙味卻越來越大,越來越讓人難受,這才發現異狀。
隨即,城墻上人影一陣走動,然后一排士兵在打開的城門下集結,隨后向事發地出發。
為了保證安全,隨行的隊伍中隱藏著數量不明的破百高手,而破百高手在鹿鳴城也是千人長的平均實力水準了。
可剛在這隊士卒進入密林不久,離事發地十公里左右的地方突然也起了濃煙,而且煙塵即使夜色下也清晰可見,似乎還有些許火光閃過。
于是,又是一隊相同配置的行伍出發了。不過這次之后還沒有結束,從南到北不斷有濃煙飄出,大大小小幾十處,城墻上的將領再傻也意識到了,這是有人故意生事,要引蛇出洞。
隨即城墻上指揮的將領,命令一干人等按兵不動,又讓人叫醒已經沉睡的士兵,準備待人員齊整,再根據行事做出決定。
可等了一刻鐘,人員也已集結完畢后,遠處冒煙的地方,沒有絲毫減弱的模樣。
反而燃起大火,有連成一片的趨勢,而一開始出發的兩支隊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回。
這讓領頭之人面色陰沉,心里也多了些急躁,其實大火對鹿鳴城構不成什么威脅,城墻多為青磚輔以特殊材料堆疊,不易著火。
蔓延的火勢最多會將城墻上的一些低矮的雜草燒光,但壞就壞在此處。
城墻上的雜草多含水分,大火過來與之接觸后,必然產生大量濃煙,遮蔽視線。
而且外面的煙塵中好像參有大量刺激之物,像現在一般飄來,士兵們無論是鼻子還是眼睛都會受到傷害,削弱夜間的戰斗力。
屆時敵人如果從外面發動攻擊,守城將極為不利。
將領命令城樓上的士兵們用水沾濕衣領,遮住口鼻,但也是權宜之計。
怎么辦,這種情況下,必須要出兵,但是出兵后敵暗我明,損失必然不小。
要不發煙花號令,召集那批高手守城。
但一想到那些高手背后的存在,將領心中一陣心悸。這煙花只有在最緊急的情況下才能發動。
一旦自己發出煙花,高手到來后發現與命令不一,之后無論自己是否處理好此事,必然會被之后的人怪罪,遭受遠超預期的處罰。
‘草!為什么今天偏偏是我輪值,怎么不是王下一那個莽子守城,他不是自命不凡,不鳥那些高手的嗎。為什么不是!’
守城的將領現在已經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以及失敗后受罰的恐懼中了,只能通過心中辱罵不對付的同僚來給自己解壓了。
想了想,這將領終究沒有勇氣去承擔發出煙花承受的代價。
自己今天要是損兵折將,最多來個用兵莽撞,降職處理。
如果得罪那群來歷顯赫之人,怕是要被報復,今后在城主府將寸步難行。
將領一想到此處,心一狠,隨即排出三分之二的士兵出發滅火,剩下的三分之一守城。
而當這些士兵們浩浩蕩蕩的出發后,一抹陰影以極快的速度閃到城墻下,然后朝上方看去,稀疏的人影還在不斷地巡邏。
但巡邏區域已經有大片的空白和漏洞可鉆了,金劉手指一扣墻磚之間的縫隙,手腳并用如蜘蛛一般,在近乎垂直的墻壁上快速爬行。
爬了近十幾丈終于到達了一層城樓之上,看了看左右,隨即朝通向上方的甬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