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當場解約
這個時候,鄒明禮等一干鄒家族人的臉上都不好看。
余家此舉,無異于打了鄒家的臉。
只不過如今鄒家式微,四大世家之二的杜家和霍家聯(lián)合起來,對鄒家虎視眈眈。
若是連余家都得罪了的話,對鄒家尤為不利。
鄒家?guī)孜焕先藢σ曇谎郏_口與鄒明禮說話。
鄒明禮此時已經(jīng)面色鐵青,怒視著余承佑。
對方明顯是想毀約。
三年之約,只不過是對方給毀約找臺階下而已。
“真是欺我鄒家太甚!”
鄒明禮拳頭握緊,怒視余承佑。
余承佑父女則顯得一臉風(fēng)輕云淡,顯然并非無備而來。
“不必等三年了,今天開始,我們的婚約解除!”
這個時候,鄒志安從人群走出,高聲說道。
以前的鄒志安是家族的天才,代表著家族的未來。
就連婚姻,也是由家族決定。
但是現(xiàn)在,鄒志安在別人看來,已成廢柴。
他的身上,再也不必擔負什么家族復(fù)興的責(zé)任。
而且作為廢柴,他有選擇自己婚姻的自由。
最為關(guān)鍵的是,鄒志安心里很不喜歡余瑤池這種女子。
高高在上,一身的公主病。
好像她與你結(jié)婚,是對你最大的施舍一樣。
若是跟這樣的女人結(jié)婚,他的下半輩子注定不會幸福。
所以,為了自己今后的婚姻幸福,鄒志安大聲說不。
鄒家族人見鄒志安開口,有的大聲叫好。
有的則面色復(fù)雜,私下議論紛紛。
有的嘆氣,嘆鄒志安太過年輕氣盛,徹底得罪了余家。
鄒志安對于這些人的態(tài)度,不屑一顧。
余家明顯是過來打臉的,難道我還要把臉伸過去給他們打不成?
再說了,這可是我自己的婚事,又不是你們的。
“哼!解約就解約,你以為我真的會看上你這個廢物?”
余瑤池見鄒志安竟然答應(yīng)馬上解約,沒來由一陣惱怒,當著鄒家眾長輩的面,大發(fā)脾氣。
這副嬌橫沒家教的模樣,落到鄒家眾人的眼里,自然有不少人大搖其頭。
“這樣的女子,不娶也罷!”
余承佑見自家女兒先自己發(fā)火,并未阻攔,而是神色如常的看著鄒志安。
心里卻已經(jīng)笑開了花。
三年之約,原本只是余家給鄒家的臺階下而已。
在這三年里,瑤池不得與別家子弟談婚論嫁。
但是現(xiàn)在,鄒志安竟然答應(yīng)馬上解除婚約。
雖然話不好聽,但是瑤池以后就有了另外選擇配偶的機會。
鄒家近幾年已經(jīng)開始衰落,但是杜家和霍家蒸蒸日上。
兩家之內(nèi),有好幾個青年才俊,他們對于瑤池都十分有意。
若是能夠與鄒家成功解約,瑤池的選擇不少!
余承佑心思百轉(zhuǎn)。
余瑤池怒氣沖沖地盯著鄒志安。
鄒明禮看著鄒志安,本來想要出口阻止,最后只是微微嘆息,沒有開口。
鄒志安看著余瑤池那張蛇精臉,沒來由一陣厭惡。
“我即便成為廢物,也不會娶你這樣的女人!
婚約已經(jīng)解除,你們可以走了!”
“哼!”
余承佑和余瑤池拍案而起
“既然鄒家答應(yīng)即日解除婚約,我余家也沒有意見!
以后青山綠水,后會有期!”
余家父女憤憤離去。
鄒家人面面相覷。
鄒志安此舉雖然有些解氣,不過深入一想,此舉讓鄒家和余家徹底結(jié)仇。
杜家和霍家本來已經(jīng)足夠讓人頭疼。
如今再加上一個余家,鄒家眾人頓感壓力山大。
“唉,志安,你剛才草率了!”
鄒志安的二叔鄒明義嘆息道。
此話引起了族內(nèi)部分人的共鳴,紛紛點頭贊同。
就連鄒明義身邊的兒子,鄒志俊,也是點頭附和。
鄒志安看著二叔鄒明義,冷笑道:
“二叔說得輕巧,設(shè)若被余家退婚之人換成是四弟志俊,不知二叔又如何處之?
難道看著我忍氣吞聲,被對方退婚而不發(fā)一言。
諸位認為這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余家已經(jīng)上門來打臉了,難道我還要把臉伸過去給他們打,你們才滿意?”
這個時候,鄒明禮也是拍案而起,大聲說道:
“安兒說得沒錯!
余家已經(jīng)欺負上門了!既然這樣,我鄒家也不必再和他們客氣!
更何況,即便我鄒家今日妥協(xié),答應(yīng)了對方三年之約,諸位以為余家還能像以前那樣待我鄒家?
樹倒眾人推的道理,諸位又不是不明白。
如今我鄒家衰弱,想要吞并我鄒家的家族還會少嗎?
余家選擇這個時候與我鄒家劃清界限,共富貴而無法共患難。
這等盟友,屆時不在我鄒家背后捅上一刀算是好的!”
鄒明禮見眾人面露沉思,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你若不自強,光靠盟友就是個笑話!
你們也不想想家族為什么會被人如此羞辱?
還不是因為我鄒家的兒郎不爭氣!
如今家族除了幾位長輩撐場面之外,年輕的兒郎們都不爭氣,才導(dǎo)致現(xiàn)如今的青黃不接!
明義,不是我說你們,家族的子弟最近幾年熱衷于玩樂,疏于練武。
你們可曾管教過?”
鄒明禮目光掃過鄒明義幾個,無人敢與之對視,紛紛低下腦袋。
“此事到此為止!以后誰若提起,休怪我翻臉!
都散了吧,安兒你留下!”
族人們紛紛離去,大廳內(nèi)只剩下鄒志安和鄒明禮兩人。
“安兒,你如何得知余家今日要過來退婚的?”
鄒明禮有些疑惑地看向鄒志安。
鄒志安苦笑一聲。
“孩兒并不知此事。
孩兒今日過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哦?是何事?”
鄒明禮看著鄒志安。
心中嘆息。
假如安兒沒有被廢,論武功,家族青年一輩中,唯有他尚且能夠與另外三家抗衡。
但是安兒被廢,使得鄒家后繼無人,這便是鄒家的第一大隱患。
幾十年后,他們這些老一輩相繼離世,誰又能夠撐起偌大一個鄒家?
鄒明禮的內(nèi)心焦急煩惱,卻無計可施。
“爹,是關(guān)于礦山的拍賣之事!
過幾天官府那邊不是有幾座礦山即將公開拍賣么?
孩兒近期都在研究關(guān)于礦脈的事情。
經(jīng)過孩兒研究,孩兒發(fā)現(xiàn),臨澤縣南邊那一座落鴉山礦山,里面可能隱藏有豐富的玄鐵礦!”
鄒明禮聞言,神色一動,隨后又有些遲疑:“那座礦山官府曾經(jīng)組織民夫開采過,挖了好幾處地方,最終都沒有什么太大的發(fā)現(xiàn)。
官府認定那里是一處貧礦,故此才肯拿出來拍賣。
至于另外幾處,都是被官府開采過的礦場。
里面雖然被開采了大部分,但是還存留有不少支脈值得開采。
收益的確定性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