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獨立出來,讓朱勇入列。每十人一隊,你定一名隊長。”
李廉快速的挑出了十名隊長來到江寒的面前。
江寒看著面前的十人,點了點頭。
他很滿意。
他沒有帶兵的經(jīng)驗,一下子帶上百人肯定會顧及不到,所以他挑出十人來指導(dǎo),以點擴面。
江寒咳了咳說道:“你們都聽說了我與李千戶打了賭。”
眾人點頭。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心贏了這個賭局,但我現(xiàn)在沒有。”
“我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對你們沒有信心。”
面前的十人一愣,旋即就要發(fā)火,包括李廉也是感到不忿。
“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江寒繼續(xù)道:“就剛剛你們集合的速度,簡直比老太太鉆被窩還慢,這樣的軍隊怎么打勝仗?”
言罷,立刻有人反駁:“我們都是卯時才起床操練,你突然這個時辰讓我們起床,我們當(dāng)然慢了。”
這人二十四五的年紀,長得倒是清秀,一點也不像當(dāng)過兵的模樣。
“那你們的敵人會不會等你們起床后在發(fā)起進攻呢?”江寒面色一寒:“要不要在跟你們商量商量,吃個早飯在進攻?”
剛剛反駁的那人立刻就不說話了,但江寒并沒有打算放過他。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身子站的筆直,喝到:“回大人,我叫汪直。”
“不要叫我大人,你也不叫汪直。”
“那我叫什么?”
“你叫1號,你的小隊叫做一隊。你的士兵現(xiàn)在還不配有名字。”
“那我叫您什么?”
“叫我教官。”
“教官。”
“去,帶上你的小隊沿著將軍山跑一圈。天亮之前我要看到人,不然錯過早飯只能挨餓了。”
很快,江寒把十個小隊確立完畢。除了給幾名隊長編排了一下稱號,其他人江寒現(xiàn)在還沒想好怎么安排。
殊不知,此時在跑圈的路上,有一個人已經(jīng)把江寒給恨透了。
那人自然是朱勇,好巧不巧的被李廉給安排在了一隊。
……
江寒帶著剩下的人開始建造一個個障礙。
李廉好奇的問道:“大人,咱們做這些做什么?”
“叫我教官。”
李廉一翻白眼,就當(dāng)是陪小孩過家家了。
“好的,教官。”
“說是。”
“是,教官。”
江寒滿意的點了點頭,面帶微笑的說道:“這些以后就是你們的訓(xùn)練科目。”
李廉疑惑,但也沒繼續(xù)去問。
明朝的軍隊訓(xùn)練其實很嚴格的,這時候的火器已經(jīng)投入了戰(zhàn)斗,稍有不慎就死在了戰(zhàn)場上。
而江寒剛剛的一翻操作無非就是為了立威而已。
他也沒當(dāng)過兵,只能照葫蘆畫瓢。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汪直帶著一隊的九名士兵也在開飯的前一刻趕了回來。
一個個累的像一條死狗一般,剛到營地就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其中最厲害就是朱勇,整個臉都埋在了吐出來的水里。
李廉怕他在溺死了,好心的上前給他翻了個身。
……
飯后,士兵們?nèi)宄扇旱木墼谝黄稹?p> “你說這娃娃到底要咱們干什么?上來就讓汪直跑了那么久,把人都給累成那樣了。”
“是啊,連大都督的兒子都不放過,我看著都心疼啊。”
這話也正好被江寒聽到。
江寒溜溜達達的走到幾人身邊問道:“你們幾個是幾隊的?”
一名漢子說道:“我們是四隊的。”
江寒朝著士兵大喊:“四號在哪里?”
半天無人回應(yīng)。
江寒再喊:“四號!”
直到李廉出面才把后知后覺的四號叫到了江寒面前。
“教官,我是四號。”
江寒沒有理他,而是朝著士兵再次大喊:“記住,下次找我說話的時候,記得先喊報告教官。”
這四號也是聰明,當(dāng)即說道:“報告教官,我是四號。”
“去,帶上你的人圍著將軍山跑一圈,午飯之前回來。”
“是,教官。”
看著四隊整齊的跑遠,剩下的人都是危襟正坐,不敢再討論有關(guān)江寒的任何事情。
這時,張宏也帶了不少的村民給他送來了吃食,其中還有一頭閹的豬,雖然個頭不大,但也夠大伙吃上一頓了。
江寒朝著張宏問道:“村里的磚窯現(xiàn)在還能生產(chǎn)嘛?”
張宏回應(yīng):“可以,你要用多少?”
江寒指著將軍山說道:“這將軍山山腳下,凡是能開墾的,我都要弄成大棚。”
張宏心中大驚,這是大工程啊,一年半載不一定能干的完啊。
這江寒的心可真大啊,這是要把大明的菜都包了嘛?
張宏說道:“人手可能不夠。”
“你看,這百人,隨便你挑。”江寒說著就指向身后的士兵。
被指到的士兵正在劈一個大樹,當(dāng)下一愣,隨后一身冷汗,趕忙跑到江寒身邊。
“報告教官,您找我何事?”
“沒事,去忙吧。”
“是,教官。”
張宏自從跟江寒接觸以后,讓他震驚的事情著實有點太多。能把朱勇調(diào)教的服服帖帖,自然也能把普通的士兵給調(diào)教好,對于這一點,他沒有任何的波動。
……
就在午飯過后,京城里所有的衛(wèi)兵都知道李千戶與江寒打賭的事了。
這事到并非是小道消息傳出去的,而是朱棣在今日早朝上說的。
滿朝的文武百官都知道這江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想到還懂得行軍打仗。
看著朱棣竟然如此愛惜江寒,一個個也都想看江寒出糗。
唯獨一人對江寒充滿了信心。
那就是他的便宜老丈人胡廣。
下了早朝以后,也是三五官員的走在一起。
調(diào)笑江寒這廝大言不慚。
胡廣氣不過竟然又與他人在設(shè)賭局。
“哼,我的女婿自然能贏,如若不信,那咱們賭一把如何?”
內(nèi)容就是江寒能不能贏,日期自然也是一月以后。
凡是京城的勛貴皆是聽聞此時,紛紛參與。就連朱棣也覺得有趣,竟然壓了江寒黃金百兩。
兩日后,胡廣看著家中的對賭協(xié)議已經(jīng)高達百張,這些都是他推脫不了的。如果敞開了放的話,估計起碼能有個上千張。
除了他開設(shè)賭局坐了莊家,竟然只有兩人壓了江寒獲勝。
而這兩人竟然是朱棣與朱高熾。
就連朱能也沒把朱棣的話放在心上,毅然決然的壓了李千戶一千兩白銀。
胡廣顫抖著雙手,看著桌子上的賭約,揚天長嘆。
“賢婿啊,如果你輸了,我怕是把這胡府賣了也賠不起啊。”
胡媚兒此時走了進來。
“爹,你在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