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風水老道
二十年來,每年的中秋月圓之夜,在其余人舉家團圓之際,老道士總是會前往任老太爺的墳墓處。
他過去不是祭拜,而是祭煉!
是煉尸之法!是茅山煉尸術!
術無好壞,而人分好壞,法術只是工具而已,實際上的邪惡是取決于人的品行,所以茅山也就沒有禁止這一法術,除了茅山之外,實際上各門派也都有著這一法術。
不過實際上修煉的人并不多,因為大家修煉都是為了飛升成仙的,而不是為了和僵尸打交道,關鍵是這一術法是通過控尸來增強自己的實力,而且往往祭煉一個僵尸需要花費的時間很長很長,所以這種得力不討好的事情,很少有人去做。
但是,也不代表沒有人會學,就像這個風水先生一般,他就是學習了煉尸之法的人。
在老道士的計劃中,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其二十年,雖然只是每年去一次,但也耗費了他不少心力,而他培育出來的便是黑僵,黑僵是除了白僵之外,最菜的正經僵尸了。
而再將至親全都殺死吸血之后,便會進階成為跳僵。
跳僵的僵尸,非地師境界不可力敵,普通的法師、明師境界的人壓根就不可能對付的了,而就算是地師境界的修士,也未必能夠輕松對付的了。
這可是活生生的多出來了一個明師境界巔峰的戰力啊!
實際上的僵尸同等級之下,都會被修士給爆錘,除非到了最頂級的層次之外。
所以哪怕僵尸是跳僵,幾乎等同于地師境界,實際上還是無法對抗地師,只能吊打明師。
“好強橫的法力!!”
老道士瘋狂調動自己的法力,可是卻無法控制住任老太爺的尸體,他當即便明白是對方以極其強橫的法力配合鎮尸咒將僵尸強行鎮住,不讓自己操控。
“哼!太小瞧我了吧!”
既然強行操控不行,老道士便來到了自己法壇處,從一旁拿出一壇淫穢之物朝著法壇之上的任老太爺模樣的稻草人撒去。
那是他為了操控任老太爺做的稻草人,身后有其生辰八字。
隨著那壇污穢之物的灑落,整個法壇之上都被其淹沒,散發出常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味,但是老道士居然臉色如常,毫無表情。
“砰!”的一聲,遠在任府的任老太爺突然從地上跳起,那額頭上的鎮尸符也憑空自燃,消失不見。
“不好,對方開壇作法,這里沒有法壇,暫時無法強行找出其所在!”
九叔大聲說道,放棄了尋找那風水先生所在,手持桃木劍全神戒備的看著眼前這頭僵尸。
“吼!”
任老太爺怒吼一聲,朝著九叔等人殺來。
九叔不慌不忙,雙手法力運轉之間,桃木劍便已鍍上一層法力。
“砰!”
桃木劍砍在了任老太爺的胸口處,瞬間將其擊飛出三五米的距離,而后便見那桃木劍也淺了幾分。
“吼!!”
吃痛的任老太爺發狂怒吼,猛地一跳來到了九叔面前,他雙手向右一掃。
九叔一個翻滾躲了開了,這僵尸銅皮鐵骨,而且力大無窮,若是被其掃到,輕則飛出受傷,重則當場去世。
而九叔雖然修為高強,但畢竟肉體還是凡胎,不過也不至于被掃到就會死,但是肯定很痛就是。
“黃天,快來幫忙!”
九叔大喊一聲,黃天也連忙跳了過來,一個飛身而起,桃木劍斬在了任老太爺的脖子上。
“咚!”的一聲巨響,桃木劍居然應聲而斷,而那任老太爺的脖頸處居然只是被砍進去了三分。
“他被那邪魔外道所操控,實力加強了不少,小心一點!”
想要留下任老太爺,但是又不能將其殺死,九叔一時之間有些犯難。
要是讓他將其擊殺,那他瞬間便能做到,而要是想要在被人操控之下強行鎮壓住這頭僵尸,還真是有些困難。
“秋生,黃天,用墨斗線,纏住他!”
九叔想到了自己帶來的墨斗,連忙喊道。
“好!”
黃天點頭,接過一旁秋生遞過來的墨斗線,用力繃緊,然后與秋生一起朝著任老太爺沖去。
“劈里啪啦!”
一陣強烈的火花竄起,任老太爺被墨斗線硬生生的彈飛出去,黃天和秋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兩人配合著趁機追了上去。
又是不斷的傳出火花炸響之聲,任老太爺很快就被墨斗線給纏繞的死死的,雙手也無法動彈。
原本整齊的清朝官服此刻也變成了破破爛爛的乞丐裝了,而任老太爺的一頭長發也散落開來,遮蓋住那張布滿了坑坑洼洼陰森森的臉。
九叔趁機畫了一道鎮尸符,將其朝著天空之上一灑,那鎮尸符迎風就漲,瞬間變成了一塊幾米長寬的大符,落下來蓋住了那被墨斗線纏住的僵尸。
而在鎮尸符蓋住僵尸之后,那僵尸也不再動彈了。
“呼!總算是可以了,快點起壇,要想徹底鎮住這頭僵尸,還得起壇作法!”
九叔松了口氣的同時,連忙朝著一旁的三個徒弟說道,為了防止那個風水先生再度操控僵尸沖破鎮壓,他只好開壇作法。
開壇作法可以增強法術的效果,若是兩個人道行相差不是很大的話,那開不開壇或者開壇的高低就會影響最終斗法的結果。
“啊?師父,這從哪里去開壇啊?!什么東西都沒有啊!”
一旁的文才雙眼一摸瞎,這讓他臨時從哪里去弄開壇的東西出來啊!
“還不快點回義莊去取?!”九叔瞪了一眼,將神行符拍在了三人的腳下后,黃天一行人便快速朝著義莊跑去。
實際上開壇需要的僅僅是一些法器而已,至于所支撐的法壇隨便拿個桌子湊合一下便可。
“好手段!林九居然年紀輕輕的就有這么厲害的道行!”
另一邊,老道士驚嘆一聲后,開始加固增高自己的神壇。
每年都偷偷去祭煉任老太爺的他,自然知曉任家鎮上來了一個道士,不過他也僅僅是知道其叫什么,對于其他的也就一概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