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不是幕后黑手
這個叫做萊拉的巫師和陸晨想象中的巫師反差有點大。
也不知道是她太弱了,還是伊芙蕾太強了,兩人一回合就結束了戰斗,萊拉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巷子里傳來了活尸的低沉嘶吼聲,鎮民們紛紛聚集在一起,警惕的看向四周。
而陸晨的注意力被萊拉的水晶球吸引了,她撫摸著自己的水晶球,上面泛起了瑩潤的微光。
“老山姆家的方向,有兩只,西北側拐角,有三只......”
鎮民們便端起槍口,瞄準了這兩個方向。
過了一會,果然從這兩個方向出現了活尸,鎮民們接連開火,將活尸消滅在路上。
這是詭影界版的GPS導航啊!陸晨眼前一亮。
看來這個半吊子巫師還不算什么都不會,起碼手里是有點本事的。
“先散開吧,剛才動靜太大了,全鎮的活尸都快引過來了。”萊拉說道。
鎮上的巫師這么說,其他人就算還有什么不滿,也暫時咽下肚,不再發作了。
畢竟大家都不是瞎子,就在剛剛,萊拉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敗下陣來,這樣的地方還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鎮民們都很聽從萊拉的話,那些受傷的人被攙扶起來,三三兩兩的開始散開了。
不過有個女人一直沒走,她是里昂的妻子,此時她帶著些許畏懼,站在了伊芙蕾面前。
“能不能告訴我,我的丈夫什么時候能回來?”
里昂的妻子即便害怕“邪惡女巫”,但為了知道丈夫的消息,還是勇敢的走了過來。
伊芙蕾看向陸晨,兩人神色復雜,都沉默下來。
雖然里昂被強迫帶走完全是因為霍查二人,但他作為向導,是幫助了整個隊伍的,所以他的死很難說和陸晨全無關系。
看樣子伊芙蕾并不想多說什么,陸晨無奈嘆息,道出了里昂的結局。
里昂妻子癱坐在地上,悲愴的啜泣著。
她被其他鎮民扶起的時候神態還是無神的,只是離去的時候說,要找到里昂的尸體。
“這個殘酷的世界,死亡未嘗不是解脫呢。”萊拉冷不丁的說道。
她的脖子上被勒出了紅色的淤痕,此時正揉著脖子,滿臉怨念。
“你們是秘巫會派來抓我的?”萊拉疑惑的問道。
“不是。”陸晨搖了搖頭。
“那你們是威倫港商會派人來討債的?”
“不是。”
“啊?”萊拉頓時松了口氣,“你們嚇死我了。”
隨后她更加疑惑:“那你們是哪里來的?看你們的長相,不像是威倫人呢?”
這位女巫小姐似乎惹了許多人,什么“討債”“抓人”,聽上去像十惡不赦的逃犯一樣。
不過陸晨暫時壓下疑惑,這里活尸的身影越來越多,不能說話的地方。
萊拉也知道這里不安全,于是整理了一下巫師帽,指向一個方向。
“兩位如果不是針對我而來的,那么就去我家吧,那里比較安全,我們可以慢慢討論。”
附近的活尸越來越多,一路干掉許多只后,陸晨回到了先前的房間,將老張接了出來。
夜色越來越深,漆黑的小鎮白霧依舊不散,夜晚與白霧構成了一副莫名詭異的色調。
三名調查員在萊拉的指引下,沿著羅德鎮主路一直向北走,路上戰斗不斷,但都是些零散的活尸,全被伊芙蕾用陸晨的扳手解決了。
鎮上的建筑密度變得稀疏起來,萊拉的家到了,那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二層小樓。
她的房子并不像其他鎮民家那樣,沒有密不透風的院墻,也沒有加固門窗,二層小樓就這么孤零零的立在道邊,看起來很缺乏安全感。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慮,萊拉一邊打開門鎖,一邊說道:“放心啦,我這里絕對安全,因為我設下了一圈辟靈陣。”
“辟靈陣。”陸晨還記得這個秘術法陣,他曾經在瘋村哈德林遇到過。
“一般的邪祟生物是進不來的。”她繼續說道。
“如果是不一般的呢?”陸晨好奇道。
“不一般的啊......”她很自然的回道:“老師傳下來的辟靈陣如果防不住,那我也沒必要反抗了,肯定死定了。”
“你倒是灑脫。”
陸晨進屋之后開始觀察萊拉的家里。
這里應該是某位鎮民的住所,只是后來被萊拉占據了,因為房間的家居陳設很日常,沒有什么顯示巫師身份的東西。
此時壁爐還未熄滅,陸晨把老張扶到了壁爐前的布沙發上。
羅德鎮的夜晚有些寒冷,萊拉脫下巫師帽掛在墻上后,也湊過來烤著手。
“好煩吶,這些人氣沖沖找上門來,請我給他們做主,我連晚飯都沒有吃上,好餓......”萊拉抱怨著。
陸晨望向她,“說實話我有點好奇你的身份,你應該是巫師吧,那些鎮民為什么要找你幫忙?這不符合我對巫師的理解。”
在他想象中威倫平民們應該是很懼怕巫師的,里昂妻子對伊芙蕾的那種態度比較符合,而面前這個長著雀斑的年輕女巫似乎很受鎮民們的擁戴。
另外,聽聞鎮上有巫師的時候,陸晨當即就產生了懷疑,他以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又和巫師有關。
但是看到面前這位戰斗力廢柴的萊拉,許多陰謀論和懷疑都神奇的消失了。
她不太可能是幕后黑手......
這個極其重視自己巫師身份的萊拉似乎沒意識到陸晨的潛臺詞,她咧嘴笑了起來:“我當然是巫師啊!是秘巫會認證的,雖然才過去半年不到。”
女巫萊拉小姐開始訴說起自己的神奇經歷,她的確和整件事情無關,只是因為聽聞“海神現身”的傳言找到了羅德鎮。
秘術/巫術的力量來自邪神,巫師們整日研究著不可名狀之物,沉迷于神秘學的海洋,為了獲得新的知識和力量,他們總是會游歷大陸,探尋未知。
萊拉為“海神”而來,抵達羅德鎮后,經歷的一切卻與她所想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