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看到是誰的來電之后,景暖想都沒響就掛斷了,美好的一天,她可不想被某些人破壞了。
而被掛斷電話的景致遠氣急敗壞。
“該死的景暖,竟然敢掛我的電話?!?p> 此刻的景家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都為景浩入獄的事情憂愁不已,而這個時候只有讓景暖出面幫忙才有可能會解決。
可是景暖一直躲著不聯系,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說不定這些事從頭到尾都是景暖一手策劃的,一想到這些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但是景致遠還是不敢相信景暖竟然有那樣的心計。
更不愿意承認他比不過景暖。
“別著急,我親自跟那丫頭打電話?!本袄咸残募比绶伲昂剖撬龔男∫皇謳Т蟮?,感情最深,他出了事,景老太太也沒比景致遠好到哪去。
她直接拿出手機給景暖撥了過去,景暖這次倒沒有拒絕,景老太太的面子,該給還是要給的。
“奶奶。”
剛一開口,景老太太的電話那頭就是一連串的責備“,你這死丫頭,昨天不是讓你回老家一趟嗎?你竟然敢違背我的命令?!?p> 景暖看著嘈雜的電話,毫不猶豫摁下了掛鍵。
景老太太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話,那頭只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這是把我的電話掛了?”景老太太喃喃自語反了,“真是反了,這個死丫頭。”
她再次撥了過去,景暖也再次接通,景老太太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景暖毫不意外的再次掛斷了電話。
等到第三次的時候,就老太太的態度終于好了一些。
“景暖,今天趕緊回老宅一趟。”
“行,我知道了?!?p> 還沒等景老太太把話說完,景暖又掛斷了電話,她可不慣她毛病。
景老太太氣得不行,但是她也沒有辦法,現在是她求著景暖幫忙,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如果連景暖的面都見不到的話,一切都白扯,更別提幫忙了。
景暖又收拾了一番之后才姍姍出發,他們的事也用不用著急。
等到景暖到了,景致遠已經不知道在門口望了多少遍,總算等到她來了。
一見景暖過來他,們又像哈巴狗一樣上前噓寒問暖,“暖暖,你終于來了,你都不知道大伯等你等的有多著急。”
“是啊暖暖?!边B一向很難見的大伯母也出現了,還真是熱鬧。
景暖看著她們,眼中盡是冷漠之色。
“不知道大伯找我有什么事呢?”
“咱們進去說,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本爸逻h訕笑。
景暖也沒過多理會,走進去就看見了景老太太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一副嚴刑拷打的架勢。
“奶奶?!?p> 景暖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隨后坐到了她的旁邊。
景老太太心中縱使有氣,但是也不敢輕易發作,“今天叫你來,是為了景浩的事?!?p> 她也不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
“景浩,他怎么了?”
景暖還問了一句,她裝作不知道景浩發生的事。
景致遠看著景暖,心中羞愧不已。
還是景致遠的老婆轉出來打著圓場,“暖暖,是人總會犯錯誤,阿浩雖然任性了點兒,但是本性不壞,這件事確實是他做錯了,但是還是可以給他機會改過自新的,”
“你是說景浩挪用公款是真的?”
景暖還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又再次詢問了一遍。
“警察那邊不是還沒出結果嗎,可別錯怪了景浩?!?p> 景暖都沒把他們當回事兒,她這次回來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他們喜歡玩自己就陪他們玩個夠。
“這件事情大伯也有錯,是大伯沒管教好他,”景致遠慚愧的向景暖承認著錯誤,雖然心里還有些不舒服,但是面上也得過得去。
“大伯能有什么錯誤呢?你只不過是想讓表弟變得更優秀而已?!?p> 見景暖有不盡的樣子,伯母又再次出聲勸導。
“暖暖,我和你大伯就這么一個兒子,你們之間好歹也有血緣關系,你該不會忍心看著他年紀輕輕,后半輩子都在監獄中度過吧?!?p>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替景浩打點一下,讓他出來?”
“是是是,如果你肯幫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等景浩出來之后,我們讓他一定盡心盡力的為你工作。”
景致遠不斷地畫著大餅。
真當景暖是傻子嗎?
景暖冷笑,沒有言語。
但是景致遠卻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又開始了好一番的暢想,“等景浩出來之后,肯定也會對你感激涕零,到時候為你工作起來也更加賣命,這樣你在公司地位不就又穩固了一些嗎?”
“說的似乎有理。”景暖看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們姐弟互相照顧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景老太太適時插了嘴。
“可是我怎么記得奶奶曾經教育過我,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犯了錯,就是應該為其承擔后果呢?!?p> 之前景暖在景家的時候,她這個奶奶對她就是百般不喜,萬般刁難,一點小錯都要懲罰景暖,而那時的她軟弱無能,只能任人欺負。
當時明明是景浩犯的錯,卻要她來承擔,景老太太可是餓了她整整兩天沒有吃飯,她餓得虛脫,差一點就要進醫院搶救了。
用景老太太的話來說,她不過是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而已,又有什么問題呢?
景老太太聽著景暖突如其來的質問,臉色瞬間漲紅。
“奶奶以前也是為了你著想,怕你三觀出現問題,所以對你嚴厲了一些。”景老太太解釋。
“這么說,我還要謝謝奶奶了?”景暖挑眉。
“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p> 呵呵,現在知道是一家人了?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把自己像垃圾一樣隨意的丟棄,現在有了利用價值,開始口口聲聲說一家人,真是可笑。
“恕我直言,我不能幫景浩?!本芭蛔忠痪?,語氣堅定。
“為什么,他可是你弟弟!”景老太太震驚。
弟弟又如何,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可有想過我這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