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里,景暖像丟了魂兒一樣,坐在那里發呆,夏安安看的于心不忍,她挽了挽袖子。
“走,暖暖,我一定要讓你見到傅衍寒。”
景暖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后視線轉移到自己的手上。
“還是別去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景暖聲音平靜。
“為什么!難道你是害怕陶柏嗎?就他那個紈绔子弟能有什么用?”夏安安早就把陶柏歸類為和自己一樣的人,整天除了吃喝玩樂以外,什么都不會。
“他討厭我,我知道?!?p> “我還討厭他呢。”
夏安安也不甘示弱,景暖苦笑。
其實景暖在意的也不是陶柏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因為別人對自己怎么樣她并沒有那么在乎。
她在乎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害了傅衍寒。
重活一世,她不想要欠任何人的人情,卻沒想到這次的事居然把傅衍寒牽扯了進來,因為自己的緣故,她還受了那么重的傷。
愧疚感讓她無地自容。
“安安,幫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沉默了良久之后,景暖再次開口。
“暖暖你才醒,要不再住院觀察幾天吧,”夏安安實在是擔心景暖的身體。
景暖也知道夏安安是為了自己好,但是有些事她必須要親自去做。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我的身體,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吧。
“可是…”
夏安安的話再一次被景暖打斷“,你該不會是想要看我拖著這副身子,一瘸一拐自己去辦理出院手續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卑凑站芭男愿?,她真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夏安安只好按照的吩咐去辦出院手續。
她的身上主要都是一些皮外傷,肋骨骨折,需要好好靜養,連她都這副樣子,傅衍寒的傷勢怕是更重。
她不能夠這么坐以待斃,一定要給自己和傅衍寒一個交代,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后下的毒手。
經常在昏迷之前就已經知道有人顧了這群人,收拾自己,而傅衍寒的卷入是一個意外。
想要自己死的人并不少,自從景暖上任以來,做事雷厲風行,已經干掉了很多競爭對手,所以他們伺機報復的動機也很明顯。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左右,夏安安拿著出院手續來接景暖。
“安安,還要再拜托你一件事?!?p>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
夏安安不滿的撇了撇嘴,“景暖,你什么時候跟我這么客套了?”
見夏安安有些不太高興,景暖立刻改口,“抱歉,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新房子。”
“不住在傅衍寒那兒了?”
“嗯?!?p> “好,最晚后天。”夏安安爽快答應,對于澤江市的地形她最了解了,長期混跡夜店,哪塊最好她最清楚不過了。
“好。”
本來想問一下景暖突然轉變的原因,但是看她沒有想說的意思,夏安安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一路無語,景暖在沒找到房源之前,還是回到了付琰函的私人別墅,管家絕塵一早就接到了通知,所以早早在門口等待。
“少夫人?!?p> “嗯?!?p> 景暖什么都沒說,只是繞過絕塵,將自己關進了房間里。
夏安安在門口簡單交代了絕塵幾句之后便離開了。
站在樓上看著夏安安離去的背影,景暖嘆了口氣。
休息了一上午之后,她拿出電腦準備啟動暗網,開始追查幕后兇手,這時絕塵突然敲了敲門,景暖小心翼翼地扶著墻,將門打開。
“絕塵,有什么事嗎?”
“夫人,這是給您燉的燕窩,您趁熱吃了吧?!?p> “謝謝?!?p> 關上門之后,景暖將燕窩放在一旁,便一心投入了暗網之中。
由于他們當時被綁的地方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她只能夠憑著記憶尋找沿路的監控。
但是當地的監控不可能輕易的讓自己看,她直接黑了監控系統,想要調取哪段監控,還不是隨心所欲。
景暖分屏,同時查找著,突然一輛黑車映入眼簾。
這就是綁架她的那輛黑車!
但是那黑車行駛一段路之后就消失了蹤跡,因為那段路沒有監控。
景暖閉上眼,仔細回想,她當時大概花費了三個小時左右才下了車,刨去前面的路程,她大概算出了廢舊倉庫離最后一段監控的距離。
鎖定了范圍之后,景暖又開始查那附近是否有閑置監控。
“云翎,幫我查個東西,已經發你手機上了。”
像這種需要當地排查工的作還是讓云翎去做吧,她畢竟身上還有傷。
云翎二話沒說,直接行動。
隨后景暖又查了查最近景家人是否有什么異常,好在她早有預料,事先讓人盯著景家的一舉一動,現在果然派上用場。
就那群人,剖開里面都是黑的。
“之前讓你盯著景家,他們可有異常的地方?”
景暖的藍牙耳機聯通著電腦,給負責監控景家的手下打著電話。
“景家一切正常,景致遠還是按時上班,過著兩點一線的工作,偶爾參加聚會并沒有不妥的地方,景老太太一直住在老宅子里沒有出去過,倒是景恬曾經出去過一次?!?p> “哦?她大概什么時間段出去的?又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倒引起了景暖的注意。
“她昨天晚上六點左右出去的,十點左右回來。”手下如實匯報。
景暖瞇著眼,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繼續盯著她,一旦有反常的舉動,立刻向我匯報?!?p> “是,老大?!?p> 如果景暖的猜想沒錯的話,這件事跟景恬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可是按照景暖對景恬的了解,她沒有膽子,更沒有能力去雇傭那些人,那么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她之所以沒出手就是怕打草驚蛇,要引出她背后那個人才行。
不管是誰,敢擋她景暖的路,一律格殺勿論。
景暖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砰。”
門外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誰!”
景暖瞬間警覺,莫不是有人偷聽?
她悄悄地挪到了門邊,一把將門推開,就看見一個女傭端著甜點站在門口,甜點的蘸料剛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