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是我。”
“傅衍寒!”
就算心中有些激動,但同時也為他捏了把汗,他這樣進來真的沒有問題嗎?
“別擔心,我來救你了。”
傅衍寒來到她的身邊,將繩子解開。
“你怎么自己來了。”景暖有些震驚。
“咱們小點聲,我已經掐準時間了,他們正在換崗,只要我們小點聲,可以找機會溜走。”
“好。”
景暖趕緊配合,但是胸口的疼痛始終牽扯著她,她強忍著。
“要走了。”
傅衍寒悄悄的望著門口,正當他準備開門溜出去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和傅衍寒,景暖迎面遇上。
“老大,他們要跑。”
壯漢大喊,他的聲音很快就吸引了周圍的人。
“快跑。”
傅衍寒也來不及說其他的,一腳踢開大漢,然后拉著景暖撒腿就跑。
他在來之前稍微注意了下地形,所以在跑的時候也不算漫無目的。
景暖這輩子都沒跑這么快過,但是由于傷口牽扯的疼痛還是讓她的速度受到了影響,很快,后面的壯漢便追了上來,將他們圍了起來。
“竟然有人敢從我們兄弟底下搶人。”歹徒惡狠狠地看著景暖和傅衍寒兩人。
壯漢笑的陰狠,他上下打量著傅衍寒,做出了抹抹嘴唇的行為,“待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傅衍寒臉色很差,長這么大,他還是頭一次被人調戲,而且還是男的。
“你們可知道綁架的是什么人?”
“綁架什么人跟我們兄弟有什么關系,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
他們都是亡命之徒,誰給的錢多就聽誰的,管他被綁的人的身份是誰呢。
他們手上沾的鮮血早就數不過來了。
“別跟他們廢話,趕緊把他們抓起來。”
他們的老大發話,周圍的人迅速朝他們聚攏過來。
傅衍寒牢牢地抓著景暖的手,景暖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手心都出汗了。
當他們伸手去抓景暖的時候,傅衍寒一個飛踢將撲上來的歹徒踹倒,隨后又是幾腳解決了周圍的幾個人。
“這小子還挺厲害。”
說著,他們便又撲了上來
縱使傅衍寒能以一擋十,但也擋不住他們人數眾多,很快也落了下風,身上挨了好幾下。
傅衍寒身上本來有傷,恰好剛才那個人一拳又打在他的傷口上,疼得傅衍寒咳出了一大口血,縫好的傷口也再次裂開。
“傅衍寒!”
景暖大喊,眼淚瞬間飆了出來,“別打了,我們跟你們回去。”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嗎?”歹徒耐心全無,又對他們拳打腳踢。
景暖擋在傅衍寒的面前,又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巴掌。
傅衍寒想要護著她,可是傷口撕裂,疼得他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景暖被打。
他們兩個人被拖著,再次關進了倉庫。
兩個人的手腳都被綁著,倉庫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傅衍寒,你受傷了。”
久暖的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淚流不止。
傅衍寒強壓著疼痛,嗓音沙啞,“我沒事兒,陶柏他們很快就來救我們的。”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愧疚感深深襲上心頭。
如果不是她的話,傅衍寒也不會深陷險境。
黑暗不斷吞噬著兩人,景暖的心也漸漸地沉了下去。
上一世,她和傅衍寒一起死在了大火之中,這一世,兩個人不會又一起死在倉庫當中吧,她真的好不甘心,還有那么多事沒做呢,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大仇未報,敵人還活的好好的,她真的好不甘心。
“傅衍寒,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出去的話,我一定嫁給你。”
她欠傅衍寒兩條命。
“哈。”傅衍寒捂著傷口,勉強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當然不會反悔。”
景暖苦笑,都是她的錯,也許一開始她就不該找傅衍寒合作。
“你恨我嗎?”
“怎么會,都是他們的錯,如果真的和你在一起,那也只能是天意。”傅衍寒豁達一笑,滿不在乎。
可是景暖心中就像是壓了千斤擔子一樣,這一世,就算是自己死,也絕對不能夠讓傅衍寒和她一起。
兩個人不知道在黑暗中又呆了多久,大門才再次打開。
“喂,還活著么。”歹徒踢了踢景暖,景暖劇烈咳嗽起來。
“還活著啊,一會該送你上路了。”
“反正我都要死了,也干脆讓我死個明白,到底是誰買通你們綁架我的。”景暖平靜的可怕。
“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該問的別問。”老大明顯比他的手下面警惕很多,景暖從他嘴里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不告訴我也行,對方只讓你們要了我的命,沒說要他的命,你們把他放了吧。”
“你真當我是傻子嗎?”歹徒捏著景暖的脖子,仿佛隨時都能夠掐斷。
景暖感覺自己呼吸一窒,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了,臉色漲得通紅。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這么晚了的時候,歹徒又立刻松手,失重讓她直接跌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重新呼吸的感覺真好。
“我向你們保證,他不會找你的麻煩,你們可以在了結我之后再放了他。”
景暖無論如何都都想要替傅衍寒爭得的一線生機。
“我不需要。”
傅衍寒一字一句,那個蠢女人竟然妄想和歹徒講條件,怎么可能?
“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怪只怪你們命不好。”
他們才沒有那憐香惜玉的心情,只是將景暖綁得更緊了一些。
歹徒看他們還在,安心的走了出去,一個手下立刻討好的給老大點了支煙。
“老大,半個小時之后就可以開始交易了。”
“知道了,看緊點。”
還能活半個小時。
景暖慢慢從地上跪坐了起來,她用牙齒一點點的想要磨開傅衍寒繩子。
“你在干什么?”
“我不能讓你跟我一起死。”
“蠢貨。”
不管傅衍寒說什么,景暖都在死命的咬著繩子,就算嘴被磨破了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快了,就快了,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