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醫(yī)院再起爭執(zhí)
才一掛斷電話,余晚明顯整個人慌得不行。
跟剛剛工作上冷靜執(zhí)著的她,判若兩人。
“我明白了厲總,我會按之前承諾的去辦。我現(xiàn)在有些急事,就先走了。”
余晚慌張之下,只能隨意這么說了一句。
說完她就打算離開。
厲寒卻是立刻開口喊住了余晚,好似沒打算這么輕松放她走。
“等一下,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解釋,這么急著走,是要去做什么?”
厲寒是明知故問。
余晚急得不行,回過頭來忍不住態(tài)度就有些不好。
“馬上就是下班時間了,厲總你管不著吧?”
天地良心,余晚真的沒有打算要沖厲寒發(fā)火。
只是在小希的事情上,她不可能做出任何的讓步。
她現(xiàn)在必須第一時間沖到醫(yī)院里,去看看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小希真的非常需要自己。
厲寒緊緊皺眉,余晚這是什么態(tài)度?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xù)再跟余晚叫囂,而是站起身來,隨手拿上了自己的西服外套。
“急什么?你兩條腿難道跑得過四個輪子嗎?我送你去。”
事發(fā)緊急。
余晚也知道如果能有車送自己去醫(yī)院的話,這肯定是最好不過的。
所以她自然也就沒有矯情的選擇拒絕,而是任由厲寒陪著自己來到了醫(yī)院。
“別緊張,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喬醫(yī)生才看到余晚,就語氣溫和地這么說了一句。
余晚這才能夠稍微放心一些。
“他這樣的病例十分少見,我們也只能暫時用保守治療。希望他能夠漸漸恢復。”
平靜地這么說完,在余晚的道謝聲中,喬醫(yī)生已經退了出去。
給余晚留下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余晚雙手微微顫抖地來到病床旁,看著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的余宇希。
她一時間忍不住有些想哭,但她還是努力攥緊拳頭,將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
“姐,我沒事,現(xiàn)在好多了。”
余宇希才剛剛經歷了搶救,如今十分虛弱。
看到余晚,他卻還努力地撐著力氣說話,反過來安慰余晚。
余晚輕嘆了一口氣,幫他掖好了被子。
請的護工已經照顧余宇希吃了飯。
余晚現(xiàn)在也不能做什么,只是靜靜陪了他一會兒,守著他入睡。
原本以為厲寒肯定早就走了。
可當余晚離開小希的病房,才發(fā)現(xiàn)厲寒居然一直站在病房門外。
既沒有進來,也沒有離開。
“不好意思厲總,還是麻煩你了。剛剛事發(fā)突然,我真的很感謝你。”
余晚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得不承認,每次面對小希病情加重的情對她來說都是種折磨。
折磨得她精疲力竭,這種時候她真的很想有個依靠。
想到這個,余晚就總是能想到厲寒。
而如今厲寒真的站在自己身旁了,余晚卻不得不逼迫著自己,將厲寒推開。
可千萬不要有不好的想法。
“謝?那你倒是說說,你打算怎么謝?”
厲寒一挑眉,語氣十分不客氣。
余晚卻是沒多少心情跟他多說,自己現(xiàn)在很是心累。
“當然是先完成好之前我許諾的事情,這三個月我會更加賣力的工作,為公司……”
聽余晚一開口就這么官方,像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
厲寒皺眉,嫌棄地抬手示意她不用再多說。
余晚有些局促地抓緊衣角。
因為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有什么該跟厲寒說的了。
在厲寒探究的眼神中,她只能別扭地移開了目光。
“你除了這個,就不會說其他了是嗎?那我來教你,你還不如跟我解釋一下,曾經的誤會。”
厲寒都愿意稱那些事情為誤會了,其實是在給余晚機會。
上一次厲凜在醫(yī)院,基本就知道了情況。
但是這還不夠,他要聽余晚的親口跟自己說。
而且厲寒很想問,為什么當初厲皓那么輕易就可以威脅到余晚。
是自己給余晚的還不夠多嗎?
還是她不相信自己能夠幫助她?
余晚卻是微微一愣,隨即鐵了心,想要裝傻。
“我不知道厲總你在說什么。但是這次的事情,我真的想好好謝謝你。”
余晚這么說完,居然還有模有樣,深深地跟厲寒鞠了一躬。
這個行為徹底就把厲寒給惹火了。
所以在余晚九十度鞠躬完,才剛要直起身的時候。
厲寒突然上前來,將余晚抵到墻上。
他伸手攔住了余晚的去路,兩人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在樓道中對峙。
“不知道說什么?明明有很多可以說,跟我解釋一下你弟弟的病情,解釋下你曾經的背叛?”
厲寒又來了。
余晚心中忍不住地抽痛。
她知道厲寒固執(zhí)的就想要一個答案,但是余晚給不了他。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答案了嗎?我的確做了錯事,也的確得到了報應,就這么簡單。”
余晚突然虛弱一笑。
她當時故意留了些破綻,所以厲寒肯定是調查到了真相的。
所以余晚不懂,為什么厲寒還要舊事重提。
如果之前的事情,確實對厲寒造成了傷害的話,余晚不想再傷害他第二次。
可是余晚也根本不懂。
厲寒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執(zhí)著,就是想聽余晚親自跟自己解釋一下。
他只不過想要個解釋,想要個理由。
證明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執(zhí)念和牽掛,不是浪費。
證明自己根本就沒有愛錯過人。
“好啊余晚,好得很!”
對峙了一會兒,厲寒看到余晚眼神里的疲憊和堅持,最后也只能無奈冷笑,將余晚松開。
余晚一時間差點有些站不穩(wěn),只能勉強扶著墻,保持直立的姿勢。
厲寒卻背過頭去,不愿再看他,想扮演一個冷漠狠心的角色。
他不想再心軟了。
“厲寒你別生氣,一切都過去了,我之前也跟你賠過罪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重新……”
余晚尷尬地主動開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厲寒卻突然轉過頭來,表情十分冷漠。
他眼神里的恨意無比濃烈,讓余晚一時愣住了,不敢再多說其他。
“我不管你要如何處理你的私事,明天早上六點來公司開會,遲到了你就收拾東西走人!”
早上六點就要開會,這是誰規(guī)定的?
余晚更是愣住了。
她正想追問,厲寒就已經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十分干脆果斷,沒有任何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