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帆哥威武
一隊人已然被楊逸帆撲面而來的個人魅力所吸引,又怎么會檢舉他呢。
就這樣,楊逸帆跟著幾個兄弟,有說有笑的,大搖大擺地從祖墓中走了出來。
一路上,他們還碰到了別的祖墓巡邏隊。
楊逸帆一開始還不太自然,畢竟心里有鬼,目光不自覺地躲閃著。
可小隊的人生怕別人沒注意到楊逸帆的存在,居然湊上去主動跟別人炫耀帆哥和他們一起。
這種情況下,楊逸帆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想低調一些都走投無路。
而每一個人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臉崇拜的模樣,滿眼冒星星,腦袋里壓根兒想不到檢舉他私闖祖墓。
當然了,也不可能朝這方面去想。
人家是家主的孫女婿,來祖墓看看老祖宗,那是尊敬長輩,壓根兒談不上闖。
“帆哥,今兒心情好,來看老祖宗啊。”
“帆哥,你說你來也不打個招呼,我們兄弟們好接待你啊。”
“帆哥,你這么快就進了沈家門,過來認祖歸宗了?”
“……”
大家著實很熱情。
慢慢的,楊逸帆在大家的吹捧下,在彩虹屁的包圍下,笑容逐漸放肆了起來,說話的口氣也大了不少。
“以后有什么事盡管開口,大家都是兄弟,守望相助,應該的事情。”
當楊逸帆走出祖墓時,又多認識了幾十號弟兄。
他尋思著,日后想來祖墓了,可以從弟兄們里帶個導游一起,免得又迷路了。
這時,天已經黑了。
今夜看不到月亮,只有漫天的繁星點點密布,宛若棋子。
楊逸帆本想去沈閻住的屋子回報一下。
畢竟他是受了老爺子的指派,出去給青鸞二人葬身了。
可剛到屋門口,還沒敲門,老爺子已經察覺到他來了。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沈閻的聲音從房間里幽幽傳了出來。
他得讓楊逸帆知道知道現在的局面,不然的話,這小子都不知道拿什么口氣和自己說話。
畢竟在他的運作下,昨天剛爆出來的娃娃親之事,今天就傳遍了整個沈府。
現在的小年輕太羞澀了,不拱兩把火,小波紋就成不了大風浪,只會慢慢湮滅。
楊逸帆順從了老爺子的話,回到了自己的家仆宿舍。
這會兒,大家出奇的都沒睡,整個院子煞是熱鬧,一片歡騰。
楊逸帆剛走進來,立刻有眼尖的瞧見了,馬上高呼,“帆哥回來了。”
霎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帆哥!”
呼喊聲此起彼伏,聲音中都帶著狂熱的崇拜。
小小家仆居然和大小姐有娃娃親,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啊!
當初認這個大哥,可以說是這輩子做的最靠譜的第一件事情了。
只是這場面看的楊逸帆有些發怔。
他一邊和眾人打著招呼,一邊朝自己那間屋子走去。
只是越朝那邊走,人就越多。
剛到門口,就看見自己的三個舍友正大馬金戈地坐著,一副頭兒的做派。
楊逸帆正疑惑呢。
三人一看正主回來了,立刻跳了起來,圍著楊逸帆走了上來。
不由分說,推著楊逸帆坐在了正首位上,三人則是立在他的身后,頗有點土匪窩的意思。
飛機頭黃少峰很是會來事。
他端正站著,氣沉丹田,中氣十足地喊道,“安靜!下面讓帆哥給大家提兩句。”
一下子,本來還略顯嘈雜的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在場唯一坐著的楊逸帆。
瞬間成為焦點,楊逸帆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茍人啊,要的是低調!
偏頭看了看黃少峰,楊逸帆壓低聲音,“峰仔,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啊?聚眾要反了沈家啊?”
這是楊逸帆給自己幾個舍友起的名字,某某仔,聽著就很靚,逼格特高。
黃少峰一臉嚴肅地搖了搖頭,“帆哥,一天不見,你開玩笑的本事臻至化境啊。”
“你是我們大哥,是沈家的乘龍快婿,是大小姐的如意郎君。我們跟著你,怎么會是要反了沈家呢?”
這話聽著邏輯上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只是楊逸帆看著周邊眼神里冒著狂熱的大家,心里納悶:這個娃娃親的事情有傳播到這種程度嗎?
之前在祖墓里,巡邏隊的人確實是提過了這事,但他沒想到,有這么廣為人知。
聲音里帶著遲疑,他望了望眾人,吶吶地問道:“關于這件事,你們都知道什么了?”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底下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帆哥和大小姐自父輩那時就定下了娃娃親。”
“其他三大家族對帆哥也是青睞有加,愿意把家族的千金嫁出來。”
“為了這事,好像幾個家主還吵了一架呢。”
“……”
聽著這些話,楊逸帆心里有了數。
這些都是會客廳里發生的事情,估計應該是哪個家仆看到了聽著了,在家族里搞八卦。
不過,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瞬間繃不住了,心里直呼好家伙。
特喵的赤裸裸地造謠啊!
“沈老爺子對帆哥很滿意,大小姐那邊似乎也有情義。”
“大小姐好像因為帆哥態度不明確,有些耍女孩子家脾氣了。”
“成婚之事好像定在了祖祭后。”
“祖祭后?不是祖祭前的嗎?”
“什么啊,不是明天的嗎?”
“……”
越聽越是離譜,楊逸帆整個人已經傻眼了。
好家伙,怎么不說孩子的名字都定好了。
他現在心里愈發肯定,有人在背后對這件事推波助瀾。
若是他猜的不錯,幕后之人應該就是要借這件事情破壞沈閻和沈君棠之間的爺孫關系,從內部一點一點分裂沈家。
他暗暗下定決心,明天去和沈閻說一說這件事,讓他重視起來,把幕后之人揪出來。
而此刻,一位正熟睡的老人家突然從夢中驚醒,打了個大噴嚏。
一下子整個人睡意全無,只得一臉懵逼地坐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了。
家仆院子里的鬧騰直搞到后半夜,這才是在楊逸帆黑著臉的命令下,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