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靂拐趕打菩提
樵夫言:這兔不能留眾住屋,再不言這。恐兩眾沒了性命,這吾不成了惡人,英招甚不喜惡人。
苒火丁言:這甚甚?
菩提言:爾回甚,莫怕。爾所言善,英招神喜。
苒火丁言:是甚,等再見英招吾言英招神。
樵夫言:爾少年,吾胡亂言。莫再言,連累吾。吾回去了。兩眾記住莫敢夜路。去前面費廟屋住。
菩提言:知了,謝樵夫言。苒火丁走去廟屋住。苒火丁和菩提在兔、星宿光下,不會到了破廟。推開門,灰塵起,蛛網繞著菩提、苒火丁頭。兩眾手擼下。找個稍整潔處、倒下睡去。
烏升,一滿臉泥垢的,衣縷破爛的,手里拿著拐杖、地缺的乞者,推門進來。見廟屋,睡著一個關頭少年、一弱冠大耳朵。瘸拐著,嘟嘟嘟。到了菩提、苒火丁身旁。敲著苒火丁頭言:禿驢、趕緊離開吾廟。大耳朵怪眾,起來。拐杖戳菩提大耳朵。趕緊起來,滾開吾廟。
苒火丁,一把抓住拐杖,用力一拉。乞者,跌倒,嘴撅起香爐。爐灰土一嘴寒磣。呸呸呸,該死的小禿驢。敢和吾斗。爾怎不打聽打聽。吾是何乞眾。
轉身,騰地起。舉起拐杖,朝苒火丁身后戳去。菩提起身,一把抓住拐杖言:乞者,莫生氣。吾倆不知這是爾廟。這就走,莫斗甚。
乞者言:松手、松手。苒火丁轉身來,言:菩提莫松手,氣死這臭乞丐、罵吾禿驢、吾是光頭,不是甚禿驢。
乞者聽見苒火丁樣,咬緊嘴唇,握緊拐杖。猛地一拉。菩提被甩開,蹌踉碰到香案。乞者追,苒火丁出廟屋。菩提跟著出去。
這地缺一邊追,一邊言:爾這禿驢,惹惱吾靂拐,莫跑,吃吾拐來。
苒火丁運氣,跑起。言:來甚,追吾甚。臭瘸子。
菩提在后面言:乞者,吾兩已出廟,趕路去圊城。廟還爾。吾倆去,爾莫追了。
菩提也從靂拐旁跑過。這靂拐追回,見追不上。回廟屋去了,氣呼呼。跪地上,言:英招神,在上,這一禿驢一大耳怪。欺負弟子,求英招神將罰兩眾。
菩提、苒火丁見靂拐不追來。走慢些,眾見言:兩眾,怎得罪靂拐。
苒火丁言:他無禮,先罵吾禿驢,還打吾倆先。言那廟是他的。
眾言:這廟本來是眾供奉英招神的,后有怪害眾。這靂拐會些降妖之法。退傷了妖,腿受傷。眾將廟給他。再后,不多久,不知怎的。酗酒、惡言,眾就不供奉。前烏兔就離開了。廟就荒廢了。重新建新的供奉英招神。
菩提言:事過了。吾兩趕路,眾去哪里甚?
眾言:吾去圊城,這靂拐可不會就此罷休。聽他言,他有同門師兄,甚厲害,捉妖弄風。爭強好勝,這事恐。
苒火丁言:怕甚。他怎知吾倆去何方,到那甚。
菩提言:這也無太大沖突。應無妨。
眾言:但愿如此。
走了一烏多,到了一山舍。借住。眾指著菩提言:爾兩外地眾,是偷女眾衣裙甚。
菩提言:眾怎這言,吾等這剛來。
眾言:前幾烏,就有一女眾,耳朵比爾這個大耳朵,小些。言借住。剛走,舍內,女眾白衣裙。肚兜、屨就不見。爾這耳朵也甚大,應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