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菩提和廣大女去賭坊
二十九家家團圓飯,廣大醫關了藥鋪,廣大女燒了菜,菩提煮了飯。烏中,門外白白羽雪落,屋上白棉被,路上層層白,樹上白衣裝。
廣大醫溫了酒,上了菜,廣大醫師言:開吃。廣大女和廣大父喝幾盅,菩提娃兒吃飯菜。
幾刻,吃完,喝完。廣大女言:菩提收拾、洗碗甚。明烏穿新棉襖甚。
菩提言:知是。
廣大醫看了會雪,會室睡去。廣大女也回睡去。
三烏,廣大醫師和廣大女去訪友、吃酒飯。菩提在廣大醫舍,無事打坐,玩雪,練拳,雪上練字。
四烏,廣大醫師外出參酒席去。廣大女帶著菩提,去了賭坊。
廣大女言:菩提,玩會,莫言廣大父。
菩提言:怎甚。
廣大女言:賭坊甚好玩,那么多眾,那么多丿宀。甚熱鬧。菩提言廣大父,廣大女不帶菩提去甚。
菩提言:不告知。
不會廣大女,帶著菩提到了賭坊,好多眾。廣大女和菩提找個地方,菩提找了個凳子站在哪里看。
眾言:大、小、天九、憋八、三、五七、二、四、六甚。
菩提不懂,看吵嚷甚熱鬧。
廣大女言:小、小小。
賭坊杜仆言:買離手了。眾押注大小。
杜仆言:小。了。收丿,付丿在小上。眾押小取錢。
再壓了,杜仆要開了,押定離手。
廣大女言:大、大。
開,大了。
壓小的言:廣大女,不賭莫亂言。一旁看就好,再言出去。
杜仆言:廣大女押點甚。
菩提言:怎壓甚。
廣大女言:告爾也不懂甚。
賭眾一言:看股子,三個股子,每個股子有點數六,開點數三個加小十二的算小,大十二的算大。押大開大就贏錢甚。開小押小就贏。三個股子數相同的莊家通吃。賭眾猜三個同數的,壓同一到六。開出同數一,就押一賠一,押二,就賠二,押六一就賠六。
廣大女言:眾莫教壞菩提娃兒。
菩提摸了棉襖袋,廣大醫師二十九給了十丿。
廣大女和菩提看了會。
菩提言:這賭眾怎歡喜的、怎罵的,還哭的甚?
廣大女言:輸了錢就罵,贏了的就歡喜笑,輸的慘押屋、寶物的,輸房寶物的沒了房、寶物哭甚。
菩提言:這賭坊甚不好,廣大女回廣大醫居,和菩提耍雪堆雪人去。
廣大女言:那娃兒玩的,有甚好玩。
菩提言:走甚。
杜仆言:小娃兒看就看甚,再亂言,廣大女帶娃兒出賭坊外去。
眾言:甚是。廣大女不玩,出去甚。晦氣甚,害眾輸錢。
廣大女言:怎不玩,少瞧不起人。
杜仆言:押來甚。
廣大女押了幾十回,輸掉了五十來丿,言:杜仆,借廣大女五十丿甚。帳仆給了廣大女五十丿。廣大女押了十來回。輸掉了甚。
言:帳仆再借,一宀甚。帳仆言:再借,烏利要翻倍甚。
廣大女言:怕甚,廣大醫舍少賭坊錢甚。
帳仆又給廣大女一宀。共一百五十丿。日利一丿半。
廣大女押了十來回,連本二百丿,還輸幾丿。
菩提拉著廣大女言:莫賭了,廣大醫快回居甚了。回了。
廣大女言:手氣甚好,贏回本,還了債,再回甚。